1.电话

    我老家是云南的,家里是那种传统的觉得应该以我学业为重的家庭,所以如果是家里的红白事情,一般不会告诉远在外省读大学的我,所以我妈突然打电话给我叫我去给老祖奔丧才让我那么奇怪。

    15号下午,我本来只是上完课回宿舍吃了饭继续打没通关的游戏,我妈突然打电话叫我回家,说老祖走了要让我回家奔丧,我有点莫名其妙,一般来说找不到我头上,家里从小到大的丧事都是家里人干,就算有直系亲属去世,也是我爹做了这些,我不怎么参与。

    我说这么急吗?那你得给我请假,我们导员可烦人,不会轻易放假的,我妈一口答应,给我转了一千买回家的票,我一看这么大方,心里还有点高兴,找导员请好一周假收拾了一点行李在舍友们羡慕的目光下走出了宿舍,去高铁站等了会就坐上了高铁。

    一如既往的小孩鬼叫配上泡面味道,坐我隔壁的是个光头的中年女人,是尼姑吗?不太关心。

    五个小时后到了家,家里没人,估计我妈他们都去老祖的老家会泽了,发了消息我就在我床上一躺刷手机,准备等他们回我之前再看看电视剧。

    这男的鼻孔大得能塞下一个葡萄干了,真稀奇,这年头真的啥玩意都能当明星了,无语,要不再点个奶茶喝一下吧,为什么我房间天花板上有个黑印子……黑印子?

    我站起来,走到那个黑印子下面抬头看,那是什么东西?世界上还没有那么大的蚊子,难道我房间装修什么东西被工人或者我爸不小心弄黑的?

    不可能啊,我房间摆设装饰都是原来的样子,那黑乎乎的一坨其实并不是特别黑,说黑,其实更像灰色,大概是点块状灰合在一起的样子,总体上像个长方形,大小不过手掌。

    正当我拿了手机准备拍张照问我爸咋回事的时候,我妈打电话过来了,说她到了楼下,开车把我带到会泽。

    我下楼走了,没管这个印子。

    在昆明去会泽的路上,一路的山,老祖的家也是在山上,我不咋喜欢我妈的老家那边,小时候去过几次老祖家,那个纯天然的无门旱厕让我一度觉得难受,其实我也不见得怎么亲近老祖,也就在小时候模糊的记忆里记得他总是坐在轮椅上被我的什么大姨妈小姨妈或者别的后辈推进屋子里。

    后来他就被我妈的弟弟一家接走照顾着了,和我们一家几乎没有再见面。

    我想问问我妈为什么要把我叫回来给老祖送一程,其实我心里觉得不见得需要我这个可有可无的,但是事已至此,说这种话出来恐怕要挨骂,我也就闭嘴了,准备当个走过场吃席的摆设。

    到了老家,大舅热情的喊我名字“梓涵来了,现在在哪里读书了”我随口敷衍说在浙江,幸好没详细问我是什么大学。按我们这边的习俗,死了人第一天是在家里,亲人守一晚灵,第二天才送去火化场,好在我还不用守一晚,见见最后一面就是了。

    我跟着亲戚们走进那个砖瓦砌的老屋子,看见我老祖躺在大厅正中央,已经合了眼,小姨妈在他边上呜呜哭。老祖还是小时候记忆里的样貌,好像没什么变化,只是嘴巴还张着,像黑漆漆的洞。

    有些不舒服,我没再仔细看,转头找个地方坐着,等大人们寒暄完去吃饭,搞完这一套回到大舅给我们家安排住的地方,我可算舒服一点了,不用再假装认识所有亲戚了,我有些脸盲,最怕这种尴尬场面。

    这个房子还是大舅在这边的朋友家借给我们住的,我这个房间以前好像还是杂物间,特别小,放了一张床就没什么下脚地方了,不过我还挺高兴,不和我妈一起,我能熬夜玩手机了,和我爸妈说了一声就假装睡了,回了小房间我躺上床和舍友们聊着天说山里太阴湿,感觉冷死了,余光看见这人家新刷白的天花板上,有两个黑印子。

    一丝阴冷浮上我的心头,这是巧合吗?应该是巧合吧!

    我深吸气,从床上站起来去看那两个黑印子,山上人家设备不好,房间的灯光也不太亮,当我站起来看清那两个印子的时候我头皮发麻,因为那两个印子中的其中一个,好像和我房间那个一模一样!

    我之所以说好像,是因为这两个印子比起我房间的印子,就像被画手勾勒的色块成了型,隐隐约约像是一双前后分开的脚印,而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看着那两个黑印子时,我手上的汗毛开始根根倒竖,我想到……如果这两个印子真的是一双脚印,那么,“脚尖”的方向,正好对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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