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别担心,身为天使,关于您的隐私我会守口如瓶。”壬说道。他可不想让一位少女继续失态。
“啊……”纳莎羞红着脸,羞耻地说不出话来,但她还是朝壬点了头,示意他最好信守承诺。
“你们在说什么?”丘米再次搞不清楚状况,他只发觉纳莎和壬之间产生了一种如错觉般的默契。
“没什么……是关于女孩子的事,丘哥你不懂的啦。”纳莎尴尬地笑笑,以掩饰自己的难堪。“总之那不重要!我们还是继续聊……额……偶像选秀的事吧!”
“你接受得也太快了吧?!”丘米扶额。
【只有我还没接受魔幻的现实吗?】他无奈得直叹气。
而这时候,南已经不情不愿地把接通电话的手机递给壬,俨然有了赴死的觉悟。
自愿当宠物是这样的,听话是基本要求。
壬拿起手机贴在耳边,对丘米说道:“对您造成了意外的财产损失,我很抱歉,我会相应的赔偿给您的,方便告诉我您在这个世界的……账户吗?是叫这个吧,也请拜托让它成为我临时的资产存放点,感激不尽。”
“啊?”听见壬说要自动赔偿财产损失,丘米的眼睛瞬间亮了。管他究竟有什么目的,只要给给钱,什么都好说,毕竟自从当上经纪人,他银行卡里的数字就一直只降不增,他也是要吃饭的嘛。“你个好人、啊不、你真是个好天使啊!”
丘米对壬道出一串数字,并对他使出大拇哥,金钱攻势效果拔群!
“等等啦!”纳莎急忙喊道。“节目昨天就开始录播了,你们想参加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几乎?就是还有机会。”耳边的电话传来接通的提示音,壬对纳莎说道。“告诉我剩下的可能,可别说扫兴的话,纳莎小姐。”
“要说办法……也不是没有……”纳莎挠了挠自己的脸。
“那就告诉我,好孩子。”壬几乎是以命令的口气对纳莎说道。
————
此刻,地球的另一边。
一声尖厉的电话铃响起,坐在办公桌前的专项接线员顿时感觉不妙,抬头翻看加密后的来电信息,果然还是上一个来电的号码。
“那个祖宗又来了。”接线员拿起造型好似高脚玻璃杯的听筒,表情无奈地接起了电话。
“天上的鸟儿不会死亡。”他对着听筒说出没什么必要再说一次的暗号。
“愿天堂与你同在。再次叨扰,实在抱歉。”
耳边很快传来回应,暗号正确,不过这次说话的不再是那个粗暴傲慢的说要杀了他的少年了。
“教会为您服务,天使阁下。请说出您的要求,教会将尽力满足。”虽然对方比那个使用特权的少年礼貌许多,但接线员心中的不安并没有减轻,相反,不祥的预感愈来愈重。
“既然您都这样说了……我接下来的话请您听好。”对方的语速明显加快。
很好,他预感得没错。
听筒里的话一刻不停的倾泄而出,驾驶员此刻更是生无可恋的在纸上奋笔疾书。
三分钟后,对方的要求说完了。
“以圣子大人的名义,相信教会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我们的烦恼,还请今日傍晚前给我们答复,拜托了。”
接线员为了保持温和的语气,只得皮笑肉不笑地对着听筒回答道:“如您所愿,天使阁下。”
电话挂断,办公室内,心累的接线员拿起记下对方各种无理要求的报告,终于不用再强颜欢笑。
暖黄色的灯光洒在写着工整字迹的报告单上,使得白纸上的黑字更加清晰,恍若踩在雪地里整齐划一的动物脚印。
只见报告的其中一栏里写着:
申请所在世界货币500万汇入######账号,可分期
临时修改此世界身份信息(优先处理)
取得某人类身份、联系、位置信息,(紧急处理)
……
……
接线员拿着报告的手微微颤抖。
“真是狮子大开口,这该怎么上交啊———”
只能说特权阶级是真该死啊!就算对方是天使。
————
视角转回公寓楼。
“还有六个小时,相信他们能在太阳下山前送来我需要的东西,我孩子的脾气可不好。”壬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在南的身上比划,试图给自己的孩子搭配出和他性格截然相反的淑女风范。
“这不适合我。”南说道。
“这可不一定。”壬扶起南的手臂,使其平展,再把一条黑色的宽薄颈带系上他的脖颈。
看着镜子里已经换上半长花边裙的南,壬继续说道:“这或许不是‘南·沙乌达德’最美丽的状态,却可以是‘沙沙’诞生于世的的原初火花。”
“别叫那个名字——”南羞愤地低下头。
是的,壬在那通电话里还特别说明了要把身份信息上他的性别改为女,还要把他的名字改为“沙沙”,美其名曰是为的准备万全,实际上对南来说却是一种单方面的嘲弄取笑。
壬顺便还要求把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改成真实的三十七岁,自己和他在这个世界的关系在法律层面变成了父子。
南本来是让教会管理层把他们的关系伪造成兄弟的,可壬非要用他年轻的皮囊成为他的父亲。
颈带勒的南无法呼吸,虽然他本身并不需要氧气来维持生命体征,这只是一种有必要进行的拟态动作。
“该用那个词来形容现在的你呢?”壬打开浴室的磨砂玻璃门,看见了在门口等待已久的纳莎。
纳莎的脸上充满着好奇,她神情激动,迫不及待地拿起物归原主的手机,打开摄像头,对着南狂拍十几张照片。
看到纳沙此刻的模样,壬终是想到了能够代表南的词汇。
他回头对他半眯着眼说:“秀色可餐。”
初春的气温依旧很低,南却感受不到寒冷。
拥有银灰色双眸的眼神似乎抓住了他的命脉,南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一条颈带会搅得他心烦意乱———那不单单是锦上添花的装饰,那还是代表壬的无形掌控,是两双大手紧紧勒住了他的呼吸口,叫他寸步难行。
喜悦之情油然而生。
在南眼里,这是表达欲望的方式。
再贫瘠的土壤在一场春雨过后也能焕发生机,何况这场春雨来的如此充沛,他甘之如饴。
第二次将脸埋进壬的蝴蝶骨里,南喃喃细语。
“兹利特,你的恶趣味……我并不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