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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仙宗,旧人旧址见旧人

    “听说了吗?七年前,在修真界,摇仙宗那场血案,罪魁祸首祝还真并没有死去!不仅回来了,还不知修炼了什么高不可测的邪术,更是厉害了!”

    “这怎么可能?七年前,扶级宗前大师兄武梦花不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杀父杀母杀师尊杀亲朋好友杀所有的祝还真给挫骨扬灰了吗?而且在将祝还真给挫骨扬灰之前,谁人没看见武梦花对祝还真下手三招,招招狠毒,招招致命!这是所有人都看得见了的!”

    “呵呵,祝还真是个什么人!你莫要忘记了,人家在年少时取得了多大的成就,‘几千年难得一见的修道天才’这个称呼可不是白叫的。这样厉害的人,区区一个挫骨扬灰又算得了什么!他要回来,那是谁都无法阻拦的!”

    一夜之间,世间风雨从言论武梦花这个人因无法接受从天才云端跌入平庸之潭一事而即将绝望死去,悲叹一人大起大落到天下第一之噩耗来袭——

    祝还真卷土重来了!

    人人都在疯传,说他这次回来,定是满腔恨意前来。既然有恨,是免不得杀戮的。免不得杀戮,那天下无辜之人岂不是得……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这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可怕之事!可怕得无法无天了!

    更可怕的言论来了:

    “既然他回来了,带着满腔恨意来了。泰皇二少又刚经历洗净,大抵也本不该魂走才是。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性就是——祝还真回来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报复泰皇二少七年前的挫骨扬灰之仇,才在泰皇二少关键之时非法夺魂!?!”

    “这么说就通了!可见那祝还真还不知悔改,真是本性难移啊!谁要是有本事,就去摇仙宗旧址蹲他,指不定真能为苍生除害。”

    众人说之,罗敬文听之,陈莫醋沉默之,突然飘来的一鬼身影握拳恨之,还有从山里走出来的两位男子静静观而不语之。

    然后接二连三纷纷散开,又不约而同地前往摇仙宗旧址。

    路上,天黑了,各路人马汇集于唯一一条通往摇仙宗之路。

    渐渐的,人多了。

    这时,罗敬文偷偷和陈莫醋交谈:“到底是谁将这个消息散步出去的呢?”

    陈莫醋听了,似乎曲解了罗敬文的意思,果断反问:“你怀疑是我?”

    罗敬文听了,人一愣,刚要解释一下,陈莫醋却又急着说:“我虽跟祝还真有过节,我也不太喜欢他。但是,我是那种一旦抓住别人要命的把柄后就赶紧落井下石的人吗?!”

    罗敬文:“……”

    罗敬文刚要说话,眼下却快速闪过一道红衣身影,遗憾的是她没看清,但她猜对了来人:“沈恨师?”

    陈莫醋在气头上,根本就不管罗敬文自言自语什么,一甩手人就自行走上去了,只留罗敬文在身后,说:“七年不见,你竟如此……连人都不是了。”

    刚说完,陈莫醋见她还站在原地发愣,大声直言:“罗宗主,你为了让武梦花重回扶级宗,这七年不是一直在背地里偷偷查这件事吗?怎么,现在离真相就只差一步之遥,你却犹豫了。”

    听了,罗敬文抬头看向站在台阶上的陈莫醋,继续听他说:“难不成这七年来,你什么都没有查到?”

    罗敬文一针见血,就看陈莫醋懂不懂其中的危险了:“陈莫醋,我知道你的一切。”

    此话一出,足以证明,这七年来的罗敬文并非什么都没查到,反而还将但凡跟祝还真有关牵扯的人都查了个遍。

    为此,陈莫醋心一颤抖,眼神尽显慌张。相对比之下,四目以对的另一双眼眸平静又冷淡,漠然又直接,坚定又果断。

    陈莫醋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你知道我的一切?”

    罗敬文果断地说:“是。”

    陈莫醋大声问,问得那么愤恨又紧张:“你是怎么知道的?武梦花说的,祝还真说的,还是师尊喝醉了酒偷偷说漏给你了?!还是什么?”

    听了,罗敬文纷纷摇头,一直在说:“都不是。我自己知道的。”

    陈莫醋红了眼:“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罗敬文:“很早很早以前。”

    陈莫醋逼着问:“很早很早以前是多久以前?七年前,七年后,还是七年之间。”

    罗敬文:“我知道的事情又何止你这件事?我会选择在今夜告诉你,只是在提醒你,不要将路走得太极端,也让你做个心理准备。”

    听了,陈莫醋大吼:“罗敬文,你要干什么啊?!”

    罗敬文听了,面不改色,人也不退缩,果断直言:“我要干什么,自然是把我知道的一切都摆出来啊。要不然,我也很痛苦的。”

    陈莫醋指着罗敬文,说:“你疯了!你为了一个平庸得不能再平庸的武梦花这么做,你真的是疯了!值得吗?!?”

    罗敬文:“值得。

    “你莫要忘了,大师兄在扶级宗的那些年,我在扶级宗的这些年,大师兄为了庇护我,庇护我不受师尊折磨,不受你耍手段,他有多努力,私底下劝告让我注意了多少回!

    “就冲这一点,大师兄要做什么,想做什么。但凡是他不能做了的,可我能做的。我死,我也要为了大师兄去做!”

    陈莫醋咬牙切齿,只道出一句:“你真的是疯了!疯子!疯子!疯子疯子疯子疯子疯子疯子疯子疯子疯子……”

    罗敬文大声说:“疯了的人又何止我一个!陈莫醋,你凭什么说我?难道你没疯吗?!”

    此话一出,两人陷入沉默之中,过一会,一前一后上了摇仙宗。

    摇仙宗,生灵涂炭,杂草丛生,废墟一片。

    他们到时,竟被一道结界给拦在了外面,里面只有两个人。

    祝还真,沈恨师。

    不难看出,这一笔,大概是师兄师妹先算账。既然如此,那么,沈恨师定会对祝还真大动干戈。

    想了想,罗敬文就走了,只留下陈莫醋一个人。

    陈莫醋问她去哪,为何而去。罗敬文都不回答,头也不回地走了。

    祝还真犹如七年前那般站在高台上,沈恨师则是站在底下,抬头仰望着。

    久久的,两人都没开口。

    祝还真就主动了:“……沈道长,为什么不上来?上来为你父亲讨公道啊。”

    一听,沈恨师真要上来。一上来,祝还真就下去了:“你什么意思?!!”

    祝还真眼眸中尽是真诚,话也说得不悔:“还债啊。

    “我承认了,我确实有揪下你父亲的人头。错不了的。”

    说完,八十八台阶上,密密麻麻布满了断命针。

    这等断命针,一针入体,能折去一天的寿命。可祝还真果断跪下,一拜,一拜,一拜,一挪一抬膝盖继续跪上去。

    走完一个台阶,祝还真就会大声喊一句:“祝还真罪大恶极,杀父杀母杀师尊。今日于此,特意前来向沈作君之女沈恨师沈道长还债。”

    走,跪下,磕头,前趴,断命针入体,双手合十,三根香火在其中,祝还真又说:“祝还真罪大恶极,杀父杀母杀师尊。今日于此,特意前来向沈作君之女沈恨师沈道长还债。”

    说完,又走,又跪下,又前趴,又断命针入体,又双手合十,三根香火在其中:“祝还真罪大恶极,杀父杀母杀师尊。今日于此,特意前来向沈作君之女沈恨师沈道长还债。”

    走啊走,说啊说,断命针上鲜血淋漓,祝还真也变成了一个刺猬。

    说实话,好痛啊,真的好痛啊。数不尽的断命针刺进体内,又刺进体内,还刺进体内。

    这种滋味要反反复复尝试八十八次,好痛啊。

    好在,祝还真在撑不住之前抵达了高台之上,行最后的还债之举:“祝还真罪大恶极,杀父杀母杀师尊。今日于此,前来还债。”

    说着,双手合十,却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握住。

    祝还真抬头,见沈恨师那双恨又怜悯的眼神,嘴角在抽搐,很难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你可知道?

    “……不要骗我。

    “……不能骗我。”

    说完,一滴泪落下,砸在祝还真手上,后又划落去沈恨师手上。

    祝还真见状,低下头来,闭上眼,说:“沈道长不是亲眼看到了吗?”

    这句话太伤人了。

    真的,把谁都伤了各遍,更是连自欺欺人都不行了。

    所以沈恨师一下子甩开祝还真的手,站起来,拔出“从师”,指着祝还真,一字一言地说:“祝还真!我说过了,不要骗我,不能骗我!”

    听了,祝还真点点头,说了这么一番话来:“七年前,那一夜,我受了很多刺激,干了很多事,可我后来都忘记了。

    “我稀里糊涂的就被人人喊打,人人都在说我杀死了自己的父母,然后揪下了师尊的人头,同门师兄弟也都在一夜之间死在我手上。

    “七年里,我一直做梦,梦见我极为血腥的那一面。可我只是在想,那只是梦而已,我应该没有那样做过。

    “直到前不久,我见了太多事,太熟悉。在保持清醒的情况下,七年前的那一夜断断续续地出现在我脑海中,让我不得不承认——父母,我杀的。师尊,我杀的。”

    说着说着,祝还真都哭了。

    听着听着,沈恨师也哭了。

    一人跪在地上,满身断命针的大哭。一人居高临下地望着,持着剑,红着眼,全身颤抖,泪流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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