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久,动作快。”
我抬头,看向我哥,他今天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格外的性感。
这似乎不是一个弟弟对哥哥该有的评价。
但我喜欢他,所以评价错一点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是的,我喜欢我哥,亲哥,我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莫名其妙地就喜欢上了他。
可能是因为在我生命中所有最重要的时候,都有他的身影。
所以喜欢上天经地义,只是有违常理。
“哦。”我答应着凑了过去,今天的早餐是培根鸡蛋,是我喜欢吃的。
我坐到凳子上,目光追随着江瞬,一口一口地吃着盘子里的早餐。
“江久,你再看就要迟到了。”背对着我的江瞬突然说。
我吓了一跳,连忙从凳子上跳起来,“谁看你了!自恋!”
我哥转身,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我有点做贼心虚,但依旧不服输地瞪着他。
最后是他先败下阵来,还没等我得意,就看见他举起手机晃了晃说:“江久,你快迟到了。”
我看向江瞬手机上的时间,8点32!
我连忙抓起书包,在出门还不忘放下狠话:“江瞬!你踏马绝对是故意的!”
下公交车后,我几乎是以每小时八百里地速度跑到学校门口,卡着保安关门的时间冲进了校园。
恶劣的人。
我喘着粗气,在心里腹诽着。
江瞬比我大14岁,学习比我厉害,各个方面都比我厉害,但没关系,他还是要养我,谁叫我们只有彼此呢。
“江久,今天怎么来这么晚?”郝意把作业放在我桌子上问我。
他是我的同桌兼朋友,185的黑皮体育生,在去年我帮他带了两次早餐及他帮我写了两天作业后,我们就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我摆了摆手,随意翻看了眼他放在我桌子上的作业,有点怀疑:“写对的吧?”
郝意卡住我的后脖子,面带微笑威胁道:“你怀疑我啊,那怎么不自己写?”
我打掉他的手:“嘻嘻。”
“不嘻嘻。”郝意在我的旁边坐下。
我将作业交了上去,一天的课程很平淡的过去了,到放学的时候,郝意将放在后门的篮球拿起来,问我:“打球去?”
“不去。”我头也不抬,直接拒绝了他。
“为啥?”
当然是因为江瞬不准啊,自从上次打球腿受伤后,江瞬就不准我继续打球了。
而且,今天我要去复诊。
“……”我其实有点害怕,我不喜欢那所医院,那个地方有我最为恐惧的记忆。
我摆了摆手,没有回答他,起身后笑着对他说:“拜拜,就是不想和菜狗打,嘻嘻。”
“滚”郝意翻了个白眼,抱着球和早早等在门口的几人走了。
我就这样看着他们笑着离开,双手不由握紧了书包的肩带。
我的母亲患有重度抑郁症,而好巧不巧,上天似乎看我不爽,偏偏遗传到了我身上。
母亲生下我后,症状越来越重,没多久就自杀死了,而父亲也在母亲死后没多久,也跟着自杀了。
从我有记忆起,我身边就只有江瞬。
遗传的抑郁症折磨着我,也折磨着他,我其实不太记得那段日子里的事情,只知道每次我一拿刀呀什么的时候,江瞬都会十分紧张。
他在乎我。
想到这,我走路的步伐都轻快了不少,他在乎我,就像我在乎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