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案子,太子殿下说的是什么?”俞楼转头看了看顾南渊。
顾南渊想歪了也不脸红,没皮没脸的扯开话题:“私下里你就别总唤孤太子殿下了,听着生分得很,孤还是喜欢你直接听唤孤的名字。”
“不敢,太子殿下身份尊贵,可不能乱了规矩。”
“既知道要遵守规矩,那为何不听孤的话?孤要你叫孤的名字,你只需遵从即可,这就是规矩。”
顾南渊态度强硬,俞楼也摸不清他到底犯的什么病。要说顾南渊看上了他,那他是一万个不相信,这货的话里就没几分真心,他的话自己连一个标点符号也不会信。要是非得给顾南渊的行为定个性,除了闲出鸟拿他消遣,俞楼再找不出第二个说得通的理由。
“长幼有别,尊卑有序,俞某可不敢随随便便坏了老祖宗的规矩,太子殿下可别为难俞某。”
顾南渊拿起扇子挑起了俞楼的下巴,嘴角似笑非笑,黑漆漆的眼睛透露不出任何情绪。
“同知大人怎的就几次三番的忤逆孤呢,惹得孤这心里怪不舒服的,你说这可怎么办呢同、知、大、人。”顾南渊故意将后面四个字咬重了,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俞楼微微偏了偏头,想躲开顾南渊的扇子,却不曾想顾南渊忽的就抓住了他的下颚,狠狠的吻了上去,同时另一只手揽住了他的腰。
几乎是刚贴上来的一瞬,俞楼就反应了过来,他双手低在顾南渊的肩膀上,狠狠的推了几下都没推开,反而惹得顾南渊不高兴的又收紧了环在腰间的手。
这下就不是推不推开的问题,此时此刻俞楼呼吸都成问题。
顾南渊却不管不顾,只管狠狠的惩罚这个每次都会让他生气的嘴,他发了狠,疯狂的掠夺城池,不顾俞楼挣扎,他一个发力,将人压在身下,青丝垂落和俞楼的发丝混杂在一起,生出些缱绻的意味。
血腥味在嘴里蔓延,不知过了多久,俞楼只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头脑开始发昏。
妈的,他不会要被亲死了吧?
终于,顾南渊大发慈悲的放开了他,俞楼偏开头,大口大口的吸着气,胸膛剧烈的起伏着。顾南渊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将头靠在俞楼的肩膀上,慢慢的调整着呼吸。
等顾南渊才抬起头来,脸上就硬生生的挨了俞楼一个巴掌。
“滚开!”
俞楼伸手狠推了顾南渊一把,上半个身子才刚刚起来,就被顾南渊一把抓住手腕,重重的又重新按了回去。
顾南渊舌头顶着发痛的腮帮子,看着俞楼恶狠狠的说道:“孤看你是越发无法无天了。”
俞楼看着这张脸,压下再给他来一耳光的冲动,疯狂的挣脱着。
“顾南渊你发的什么疯!”
“呵,现在知道要唤孤的名字了?孤看同知大人就是欠教训,非得让人狠狠吻了一番才知道听话。”
“我听你妈的话,我最后说一遍,滚开!”
俞楼这下是真的发了狠,抬脚就往顾南渊的小腿踹去,趁顾南渊吃痛的间隙,一翻身从椅子上坐了起来,还不等俞楼看清眼前的事物,胳膊就被用力的往后一扯,顾南渊又欺身压了上来。
“孤还没尝够呢,你跑什么?”
顾南渊在俞楼耳边耳语着,说完再次吻住了俞楼。
“你…放开我……疯子……”
责骂的话断断续续,整个马车里都是紊乱的呼吸声,趁着俞楼说话的时机,顾南渊更加深入。
又不知过了多久,顾南渊才放开俞楼,此时俞楼的嘴发肿,双颊因为缺氧变得通红,衣裳也在拉扯中变得凌乱,头发紧贴着出汗的脖颈,眼睛也变得迷离,一看就是被狠狠蹂|躏过的样子。
俞楼抬脚又要踹开顾南渊,却被他眼疾手快的拦下了,顾南渊在他耳旁一阵轻笑,微微喘着气。
“孤方才说错了,你的嘴很好亲,也很软,以后多给孤亲亲好不好,嗯?”
说着,顾南渊又低头在俞楼的唇上啄了一下。
“好不好?”
俞楼还是没回答,顾南渊又要低头亲他。
“做你的鬼梦!”
俞楼猛的发狠,突然间脑袋发力,狠狠的撞在顾南渊的头上。
俞楼这下可没留什么情面,一瞬间,两人都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俞楼强忍着站起身,一脚踹开了顾南渊。顾南渊倒在了矮桌上,茶杯被撞落在地上,好在上面铺了一层厚厚的毯子,倒也没碎。
外面的淮希听见声音,出声问了句怎么了,俞楼随口回了句失手打翻的,就将人打发了。
俞楼沉着脸,弯腰靠近顾南渊,一手抓住了顾南渊的衣领,看着顾南渊的眼里毫不掩饰着杀意。
顾南渊也不反抗,面上反而带着几分愉悦。
“顾南渊,我当你是什么好鸟,没想到这么饥不择食?”
“同知大人这话可不对,你生的这般好看,孤早就想多……”
“砰一一!”
话还没说完,顾南渊就被俞楼拎着领子砸在了桌子上,后脑勺传来一阵疼痛,但就像是给顾南渊打了肾上腺素一样,让他越来越兴奋,他咧开嘴肆无忌惮的笑着。
“闭上你的狗嘴,从今以后,我保证让你不快活。”
说完,俞楼就放开了顾南渊,准备离开马车,顾南渊叫住了他。
“同知大人,好好疼我。”
…………
等几人到了临王府时,已经是时候不早了。俞山河早早的就在门外侯着他们,看着俞楼下了马,赶紧走上前拉着俞楼问他累不累。
俞楼和俞山河几乎没怎么见过,一来是俞山河公事缠身,二来是俞楼这几年几乎都在大漠,二人除了过年的时候见上一见,其余的时间几乎没有交集,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的亲情。
“我是武将,这点路程算不了什么,倒是你大哥,身子不好就不要出来等我了。”
俞山河是俞家长子,按理应该是他跟着俞景去边关带兵打仗,但是俞山河生来便体弱,故而不得习武,长大之后也只能入朝为官留在京城做事。
“哪里的话,大哥等你是应该的。”
说完,俞山河往俞楼身后看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不过转瞬即逝。他在朝中多年,和顾南渊打过的照面不计其数,哪怕是戴了斗笠遮掩,但单凭身形,俞山河还是认出了顾南渊。
“这是我的门客阿南。”
俞楼解释着,听见“阿南”这个称呼,俞山河没忍住笑了一声,随即立即收住,假装正经的点了点头。
见了临王后,顾南渊便不再带着斗笠了,连俞山河都能认出,更何况打小和自己一块儿长大的临王?
临王是先帝的第十二个儿子,当今皇帝的弟弟。虽说是弟弟,但是临王生的晚,和安帝差了整整十三岁,比顾南渊也不过仅年长四岁,所以顾南渊小时候,基本就是这位小皇叔带着他长大的。
一行人用完了膳,又谈起了临城的命案,四人商榷下来之后,还是决定今晚亲自去看看那活尸,心中才好有个定论。只是现在时间还早,临王便命人先带他们下去休息。
顾尽行接过下人递来的一件单薄的冰丝披风,披在了俞山河身上,又替他系好了带子。
俞山河抗拒了一下:“这大热天的,我不冷。”
顾尽行跟哄孩子似得说道:“那是白天,现在太阳都落山了,起了些风,你当心着凉。”
俞山河听罢不再说什么,由着顾尽行去了。
俞楼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瞟,总觉得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直到他把顾南渊一把拉走。
“看什么看,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