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余星,是个留守儿童,这个词我也是在小学三年级才知道的,但是我并不觉得的有什么,我既不想念父母,也不想知道为什么他们不回来,反正有爷爷奶奶在就是最好的生活。
上山有枇杷有橙子,那是我们三个人的生活,爷爷说山就是个聚宝盆,它长出的所有都是我们的财富,山有那么大,那我的家的财富有这么多,爸和妈还要出去山外面吗?
他们是傻了吗?不是,那是因为我们穷
我不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家里很穷,是我的木头泥土家,还是我的竹子水枪,好像都不是,我挺喜欢的。
是爷爷奶奶说的,他们说的时候我不不记得是什么眼神了,但是他们说的最多的是“争气”,是在夏天的夜晚,家里又停电的时候,在他们一声声“争起”声中,变成了“脾气”的我回忆起来。
“争气”不是我不爱听的词,我在家乡的红土地里爬呀爬,爬到肥沃的黑土,爬到大城市的水泥地,灰扑扑的。
到了?不是,这只是超市的门口而已。
奶奶花了大手笔——80块给我买了一辆塑料红色加橙色带喇叭按钮的小车,我不要,贵啊,她说今天是我生日买了,价也不讲,就这样我和她拉着一个小车回到土房子。
灰扑扑的房子里鲜艳的是我的红领巾,我的鞋子,我的小车和我的红书包,冷冷的是爷爷的铁锹和奶奶的铁锅,但是他们说今天我们吃红烧肉,挂着的灯泡把家照的热热的,我要“争气”
气还没来,爸妈就回来了,爷爷奶奶很开心,但是我不开心。
听隔壁的婆婆悄悄和奶奶说,便宜爸妈一生下我就跑去外地打工也不管我,以为是补贴家用但是也没给家里寄钱,现在回来准没好事情,叫奶奶把钱藏好。
奶奶没说话,只是叫我认爸妈,干干巴巴的,回来了还给我带回了一个弟弟,对他是极好的,对我也是中间——好的。
回来,大晚上的吵了起来,妈就指着我骂,我忘了骂的是什么,只知道因为我的袜子脱在她的房间地板上她不快了,爸也没说什么但是明天和他去钓鱼的事情是泡汤了,奶奶就拉着我待在楼下,破房子,隔音效果真是不好,尖叫吼叫伴着野狗的嚎叫,爷爷把碗摔了,大家安静了
爸妈带着弟弟走了,是因为我的袜子吗?他们是傻了。
走了后,奶奶的钱也没了,爷爷的脾气也变差了,我知道是他的旧疾犯了,对我时好时坏,红烧肉没有了。
我明白我们的一身都是便宜的,吃的便宜,用的便宜,治的也便宜,除了上学。
爷爷是家里唯一认字的,最喜欢开“吃了一斤(惊)”的玩笑。
他说读书是对我们这种人最有用的,所以他给我买了红书包,他好像父亲一样,有人依靠在他们父亲宽阔的脊背,而我依靠在他的脊背上,忘记什么感受了,记得晚上我在他的背上和奶奶和他一起在看星星,上山的虫子热闹,所以的美好都在夏天。
最快乐的日子都在夏天,冬天那三个魔鬼就来了,偷走奶奶的钱。
爷爷病重了,他愈发暴躁,家里的活只能我来了,饥一顿饱一顿,没钱了,恶魔也不来了,爷爷走了,奶奶走了,我孤孤单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