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人们才注意到霍老太太身旁一身绿色连衣裙的黎星烨。
她盘着头发,用一只精致的玉梨花簪子点缀黑发。
霍老太太牵住她的手,哽咽道:“星烨这个名字是我女儿给她起的,其实大家不知道,星烨这个名字是我在女儿还未成婚时讨论的,她说希望自己的孩子像星星一样闪着光亮,我说那就叫星烨,她果然还记得我这个母亲。”
霍老太太看着黎星烨,透过她,好似看见了她的女儿,黎星烨的脸与女儿的脸重合,知道视线开始模糊,她才发现,自己的眼睛湿了,嘴唇也是随着回忆控制不住地颤抖。
“现如今,我终于找到了星烨,就定不能再叫她也受委屈,所以,星烨以后不仅是我霍家的人,是我的外孙女,还要姓霍,从此她就叫霍星烨。”
霍老太太讲完,众人都抽了一口冷气。
原以为只是黎家的私生女,没想到她还有这层关系在。
所以,此次霍老太太出席宴会,是为了给自己外孙女明确地位。那些看不起黎星烨的人再不能看不起霍星烨。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相关的人却是白了脸。
有些人的目光已经移到了黎父身上,黎襄襄第一次遇见这种场面,虽然对霍星烨是嫉妒的,却不能失了方寸。
江时淮也是处于震惊与担忧之中,虽说霍星烨不再是黎家的人,不用跟她联姻,但这样的话,联姻的事就落在了黎家另一个女儿的身上,与她相比,还不如和霍星烨联姻。
霍老太太身边响起一阵鼓掌声,大家都在恭贺着霍星烨与霍老太太重逢。
宴会还在举行,顾家和霍家攀谈,身边已经有很多人识趣地离开了,黎星烨也给自己寻了个偏僻的角落。
她不喜与他们交谈,有了霍家的身份后,肯定少不了搭讪的人,最好还是躲远点。
“黎星烨!”最先找来的人是黎父,他表情不算好看,冲了上来质问,“这是怎么回事?你母亲已经离开了霍家,你有什么资格再回去?”
黎星烨再不会平静或卑微地看着他,她听着这个人的无能怒吼,细细品了口酒。
“首先,我现在姓霍,你没有资格让我姓黎。”她开始迈腿,一步一步逼向黎父。
“其次,我母亲之所以离开霍家,是因为你,可你不仅抢占了她的事业,还出了轨,害她病重而亡。”
她的眉眼像极了那个女人,就连现在说话的语气也开始相叠加。他好像回到了那时候,自己的语无伦次,对面她的侃侃而谈,不断设置陷阱,把自己引进去,最后他输了,领导重视的项目进了她的手,自己像个无能者,连怒吼都没有声音。
他有些还害怕了,胆怯地退了退,还想拿父亲的身份压住她,还未开口,就被打断了。
“第三,你对我也不算有什么养育之恩,这么多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你最好心知肚明,不然我不会让你好过。最后,我现在不想看见你。”她说完,就潇洒离去。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那个女人死了,她的女儿也应该下地狱的,她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的,跟不应该压制自己的,还是但是心慈手软了些。黎父记忆里的女人与自己的面孔都扭曲了起来。
傅斯淇很快就找到霍星烨了,刚刚那幕她尽收眼底,理解了她的处境,她也终于明白了她性格的养成。
有些疼惜,这样好的女孩,以前竟是这样过来的。
“星烨,你……这周……”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霍星烨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自己要安慰吗?她会想起之前不好的事吗?
“哦,我被带回霍家练习仪态了。”霍星烨笑了笑,解释到。
难怪。她看了看霍星烨的身形,确实比以前好了不少。
她随霍星烨站在窗口,吹着冷风,一时清醒不少。
宴会人太多了,呼吸得多,二氧化碳重,容易迷糊,得到空气流通的地方透透气才能清醒。
音乐响起,中间留了个圆空,男士开始邀请女士跳舞。
江时淮与杨清月在舞池中央特别亮眼,还有些人夸起他们郎才女貌。
霍星烨图个清净,就靠在窗边跟傅斯淇聊天。
她化了浓妆,将她的眉眼化得硬朗一些,唇色有些淡。原先盘着的头发已经散了下来,直直的落着,整个人都英气了不少。
傅斯淇什么都听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听,光注意那张脸的变化去了。
一转头,发现不远处要过来的哥哥,她一下子就知道这家伙的目的了。
“星烨,我们去跳舞吧。”霍星烨的手突然被她攥住。
“啊?”霍星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傅斯淇拉走了。俩人一下子就飞到了舞池,随着音乐慢慢晃动起来。
霍星烨还处于迷茫之中,莫名其妙地就被拉到舞池里,莫名其妙地就成了男位。
傅斯淇偏头看了眼傅斯年的方向,果然对上了傅斯年的视线。
他果然是来找霍星烨跳舞的。虽说江时淮有了舞伴,傅斯年找霍星烨跳舞可以缓解她的尴尬,但是跟谁跳不是跳?一定要是哥哥吗?
傅斯年诧异地挑挑眉,自己只是出于人道主义想帮一下霍星烨,但是好像自己妹妹有点……应激。
但有人跟她一起跳舞就行,比起自己,还是妹妹更会照顾她一些。
傅斯淇的裙子转起来很好看,像蝴蝶在花上振翅。
八卦的三姐妹也是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然后推测一番后还要解释,“我不是。”
“我也不是。”
“我有男朋友。”
“无人在意。”
宴会过去,班上很多人对霍星烨的目光都变了,毕竟自己的父母也是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惹霍星烨,她背后是霍家。
江时淮一直没有露过面,想来应该还接受不了这么大的变化,但霍星烨肯定是要去找他的了。
黎家她也是不用回的了,霍老太太已经让人去收拾了她的行李,东西不多,她就想给外孙女添点。
“回到家了,就可以安置自己的物品了。”
霍星烨用力地点头。
她跟江时淮约在咖啡店见面。
见面时俩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终于在沉默一阵后,江时淮的声音先响起了:“恭喜,你现在是霍家的人了,能拥有一个好的身份了。”
霍星烨点点头,抿了口咖啡,还是选择直接步入正题:“江时淮,我们分手吧。”
江时淮抬眼,似乎是不太信她能说出这种话:“你认真的?”
霍星烨还是点头。
“那奶奶那边怎么办?”江时淮问到,他不在意要不要跟霍星烨分手,但是在意奶奶的想法。
“奶奶那边我会给她解释的,你放心。”她放下了咖啡杯,却还没完全松开手。
“对了,还有件事要告诉你。”她突然站起身,江时淮也要抬头去看她。
然后一杯五十摄氏度的咖啡泼在了江时淮脸上。
“在你旁边真是恶心,你知道我有多嫌弃你这个人吗?想到你是我男朋友我都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擦干脸,抬头,对上霍星烨嫌弃的眼神。
她却突然笑了:“我忍了你很久其实,一直在你身边卑尊屈膝只是因为黎冬蜃那个贱人控制着我而已,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敢让你的狐朋狗友取笑我,还让我颜面扫地?我很想打你一顿来着。”
她抬头看了眼四周,很好,环境很安全。
店里没人,她包场了。
霍星烨没有按江时淮想的那样扇他巴掌什么的。
她在旁边的台子上顺了个棒球棍,也不能说是顺吧,她早准备好在那里了。
一边嫌弃自己卑躬屈膝,一边又因此嘲笑取乐自己的人啊,就是该打一顿。
霍星烨下手不轻,江时淮痛的只能抱着头蜷缩在地上。
她一边挥舞着棒球棍,一边挥散自己这么久的怨气。
这个人很能装,在长辈面前很孝顺,在其他人面前很有礼貌,但在自己面前就原型毕露了。他也是个贱人,一个只敢折磨身边比自己低下的人的贱人。
她没怎么说话,没有骂他,生怕多骂一句就少打一棍,少一份揍他的力。
她又想起什么,一只脚踩在他身上,一只手控制着他的手,他没什么反抗的力。
对,她在他的咖啡里加了点小东西。
另一只手用力掐住他的脖子。
黎家她也是不用回的了,霍老太太已经让人去收拾了她的行李,东西不多,她就想给外孙女添点。
“回到家了,就可以安置自己的物品了。”
霍星烨用力地点头。
她跟江时淮约在咖啡店见面。
见面时俩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终于在沉默一阵后,江时淮的声音先响起了:“恭喜,你现在是霍家的人了,能拥有一个好的身份了。”
霍星烨点点头,抿了口咖啡,还是选择直接步入正题:“江时淮,我们分手吧。”
江时淮抬眼,似乎是不太信她能说出这种话:“你认真的?”
霍星烨还是点头。
“那奶奶那边怎么办?”江时淮问到,他不在意要不要跟霍星烨分手,但是在意奶奶的想法。
“奶奶那边我会给她解释的,你放心。”她放下了咖啡杯,却还没完全松开手。
“对了,还有件事要告诉你。”她突然站起身,江时淮也要抬头去看她。
然后一杯五十摄氏度的咖啡泼在了江时淮脸上。
“在你旁边真是恶心,你知道我有多嫌弃你这个人吗?想到你是我男朋友我都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擦干脸,抬头,对上霍星烨嫌弃的眼神。
她却突然笑了:“我忍了你很久其实,一直在你身边卑尊屈膝只是因为黎冬蜃那个贱人控制着我而已,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敢让你的狐朋狗友取笑我,还让我颜面扫地?我很想打你一顿来着。”
她抬头看了眼四周,很好,环境很安全。
店里没人,她包场了。
霍星烨没有按江时淮想的那样扇他巴掌什么的。
她在旁边的台子上顺了个棒球棍,也不能说是顺吧,她早准备好在那里了。
一边嫌弃自己卑躬屈膝,一边又因此嘲笑取乐自己的人啊,就是该打一顿。
霍星烨下手不轻,江时淮痛的只能抱着头蜷缩在地上。
她一边挥舞着棒球棍,一边挥散自己这么久的怨气。
这个人很能装,在长辈面前很孝顺,在其他人面前很有礼貌,但在自己面前就原型毕露了。他也是个贱人,一个只敢折磨身边比自己低下的人的贱人。
她没怎么说话,没有骂他,生怕多骂一句就少打一棍,少一份揍他的力。
她又想起什么,一只脚踩在他身上,一只手控制着他的手,他没什么反抗的力。
对,她在他的咖啡里加了点小东西。
另一只手用力掐住他的脖子。
她并没有直接全力掐住他,而是像他掐自己一样,一点一点用力,勒得他面红耳赤,愈发深陷的手指让自己越来越绝望。
他拼命地想吸取氧气,却无能为力,霍星烨开了口:“掐人好玩吗江小少爷,嗯?怎么不说话,一定是觉得我不够用力吧。”
她说着,红了眼,手指用力收缩,手掌压制的力量也越来越大,生理眼泪顺着江时淮的眼角流出,直到他快动弹不得的时候,霍星烨才松了手。一大股新鲜的空气涌入鼻腔,他贪婪地吸食着,随后就是剧烈的咳嗽,几乎要将肺咳出来。
等他缓过来的时候,霍星烨已经走了。
自己狼狈的去了趟医院,发现霍星烨避开了致命部位,检查一遍下来发现是轻伤。
霍星烨走得潇洒,因为她太了解江时淮这个人了,他不敢报警的,对江家名声不好,不敢去跟奶奶说,怕她担心,也不敢跟父亲说,说了自己就会被骂废物。
到这,霍星烨才算出了口恶气。
但是还没完,她还记得那几个江时淮的狐朋狗友,等自己忙完了的,一个一个报仇。
江时淮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霍星烨,她的眼睛里不在只有平静,甚至她要比自己更厉害,她料定了自己不会去告状,所以安心地打,又不能不顾江家的面子,就避开重要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