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正上着课,班主任进来通知出来体检。
出来后,发现今天的天气已经特别暖和了。每个人像小猪一样快速地被勾下鼻子就过了,然后排到测视力那个队伍,每个人都很顺利地往下走着,只有她左右眼来回测了好几次,完全也不明白手里这个东西为什么要盖着眼睛,到底在做什么,最后被告知:“左眼有些问题,和家里人说一下。”后来也没有和家人讲过这件事。
今年她已经九岁了,带着无知的单纯,有些懦弱的单纯,是别人欺负她很难回手的那种。
回到教室的时候刚好敲下课铃了,正好可以再玩一会儿,她的同桌是个圆脸有些胖的女孩子,脸白嫩嫩的,看着很乖的样子,嘴巴说话噼里啪啦的,这时孟悠悠认真听着她讲话,同桌说:“校长是我伯伯,你知道吗?”孟悠悠笑着回应了。
九岁的小女孩已经开始发育了,她的这个同桌看到鼓起的位置后给她讲了一个小故事。说:“这个位置里面有很多红红的血丝,越长越大后需要抽出里面的血丝,一根根拉出来很长很长,抽完就没事儿。”孟悠悠听故事似的听完了,心里正害怕着,同桌来了一句:“刚才的话是骗你的。”
骗子的话是有时效性的,但是骗人的话的影响力确是很深远的。
关于那个话题,孟悠悠往后一直带着些抵触性的害怕,因为后来的日子她经常感觉到那里是很疼的,只要碰到就很疼,所以这个恐惧也伴随了她的一生。
放学后孟悠悠直接回家了,无人关心她在学校过的怎么样,傍晚天有些黑的时候,同村的一个比他小的男孩子故意惹她,欺负她,用脚踩她的鞋子,她不得不回手把那个男孩子推开,那个男孩子直接一拳甩过来,刚好锤到了那里疼得不得了,不知那天的后来又怎么过去了。
这天晚上,孟悠悠躺在床上无法睡着,因为她的她肚子一直隐隐的疼,记得晚上喝的稀饭很热,不知是不是胃被烫伤了,就一直持续着不知过了多久,后来就没了意识,应是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就忘了昨晚的疼痛,早饭后直接就去上学了。
今天数学老师把试卷发了下来,孟悠悠看到那个报九十分的同学考了八十八分,被教鞭打了两下手掌心,她看着自己的是七十一分,竟然比预测的分数多了十一分。
下午放学后,孟悠悠搬出家里带有靠背的两个凳子,比较高的是木椅子,作业可以放在上面写;另一把椅子是铁的靠背,椅子面类似自行车车带那种皮做的,矮一些,可以坐在上面。孟悠悠低头看着试卷上面那个红红的七十一分还是有些开心的,白色的试卷,红笔打的对勾和错勾,尤其是那个红笔写出的七十一分,让她觉得自己很厉害。老师要求把错题全部抄写一遍,等所有作业做完后天也很暗了,太阳是已经落山了,周围也都是夜影儿,门外也没有了小孩子打闹的声音了,这个时候是吃晚饭的时间了。
过了一会儿,家里人也从地里回来了,她妈看着她说:“别写了,小鸟把巧儿都摘跑了。”后面又啰嗦几句,她已经把作业收回书包放屋里了。
小孩子还是要尽可能多读书,各种类型的书都要看,世界上最爱你的只有你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