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着做一条好狗

    “泰亚的余党,都抓干净了吗?”

    诺丹的办公室里,纳齐斜靠在沙发上,正在跟白沙瓦的手下通话。

    “都找到了,全关在安全部的监狱里。”

    虚拟屏里,桑德上校对他在做汇报。

    “总统阁下,请问该如何处置?”

    “杀了吧,”纳齐轻松地说,“一个都别留。”

    “是,我立刻去办。”桑德上校向他欠了欠身。

    “其他事情呢?准备的如何了?”

    “哈维前总统的讣告已经拟好,治丧方案也安排好了。宣告哈维前总统死讯的当天,就会宣布您被中央委员会选举为新一届总统。”

    虽然哈维名义上还没有死,但在桑德上校的嘴里,他早已变成了“前总统”。

    “国丧期定为一个月,治丧的同时,关于您的宣传片会在所有电视台不间断的滚动播放。另外,您的第一本思想手册《继承遗志》已经印刷完毕,第二本也已经在撰写中……很快将全国所有的公务员、学生、市民都将掀起学习的高潮。”

    “嗯,”纳齐似乎有些漫不经心,“军队呢?”

    “军队里的坏分子已经全部清理干净,军队对您完全忠诚,一定保证选举和……”

    “嘶……”

    桑德上校话还没说完,只见纳齐皱眉“嘶”了一声,吓得他立即停止了汇报。

    纳齐低头,甩了他身下的柏弘一记耳光。

    “是要我把你的牙都拔光吗?”他低声威胁道。

    柏弘略显迷茫地看着他,先是摇头,复又点头。

    “随您高兴。”

    他完全臣服的姿态,显然取悦了纳齐。

    纳齐往后坐了坐,随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柏弘随即爬上沙发,趴在他身边。

    虚拟屏的镜头里本来看不到沙发以下的位置,这会儿却因为刚刚的小插曲,让柏弘入了镜。

    从腥风血雨的白沙瓦躲来偏远的诺丹,纳齐本以为会度过百无聊赖的几个月。

    没想到,竟然意外发现了不错的乐子。

    抚摸着柏弘的腰线,他慢慢推高了手中的遥控器。

    伏在他身边的柏弘蜷成一团,脸色渐渐染上春意。

    纳齐摸了摸他的头发,转头面对屏幕上刚刚被打断的下属——

    “继续。”他说。

    “咳咳,”桑德上校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军队一定会保证选举和您的就职仪式顺利进行。”

    *********************************************不经意间跟屏幕那头的桑德对了个正眼。

    这下,桑德又卡壳了。

    柏弘浅浅地呻|吟了一声,转过脸去。

    纳齐笑了,他低头看了看,把柏弘的脸拨回来,让他面对着虚拟屏。

    “是不是很漂亮?虞云养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捏着柏弘的下巴,纳齐把他的脸往虚拟屏前凑了凑。

    “诺丹条件有限,还没怎么好好教过——你这次坐镇白沙瓦功劳最大,把他送你,如何?”

    透过窗口的绿植,阳光一丝丝地铺满了纳齐的办公室,被抓来的虞云俘虏如同一只诱人的猫,蜷在沙发上任人随意玩弄。

    桑德的脸迅速红了起来,他低头,深吸了一口气。

    再抬头的时候,桑德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总统阁下,恕我僭越——虞云的间谍不应该在这里偷听我们的国家机密。”

    “鉴于泰亚将军叛国案已经处理完毕,我强烈建议立即处理掉本案中所有的虞云间谍。如此这样……”

    “嗯啊……”

    沙发上的间谍发出不知羞耻的呻吟声,再次打断了他的话。

    桑德上校又是一阵脸红,再次深吸一口气,他继续说了下去:

    “如此这样,您也能尽快回到白沙瓦处理国事。”

    听了上校的建议,纳齐没说什么,手掌却重重地捏住了柏弘的臀肉。

    他脸色阴沉,下手极为用力。

    见纳齐迟迟不答,桑德上校也不敢再催,只能尴尬地低头看自己的脚尖。

    ******************************

    泄愤般的捏了许久之后,纳齐终于松开了手。

    屏幕内外,谁都不敢出声。

    “知道了上校,没别的事今天就这样吧。”

    他冷冷地说道。

    屏幕里,桑德诚惶诚恐地对他鞠了一躬。还未等他起身,纳齐的影像就消失了。

    虚拟屏幕消散在空气中,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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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齐瞥了他一眼,拉上了自己的裤子,意兴阑珊地关掉了玩具。

    **********************

    “去,拿烟来。”

    纳齐阴着脸,显然心情不佳。

    听到命令,柏弘立即爬下沙发。

    时近黄昏。

    温柔的夕阳中,俘虏找来烟和打火机,随即在沙发前跪下,给纳齐点上了烟。

    窗外落日红光、沙漠无垠。

    办公室里,一番吞云吐雾之后,纳齐开口道:

    “过几天我要回白沙瓦了,你先待在这里。”

    跪在地上的柏弘点了点头,看上去十分乖巧。

    纳齐斜了他一眼。

    “不怕吗?刚刚你也听见了,桑德‘强烈建议’我立即处理掉你。”

    “桑德?”柏弘偏过头想了想,“看上去挺凶的。不过我猜,刚刚他骂我的时候,下面大概……in了?”

    纳齐听了,脸上禁不住挂了笑。

    “你那副X样,谁能受得了?桑德是个假正经,满嘴仁义道德……他是老头子的老部下,这次泰亚不服我,是他在白沙瓦一手搞定了叛乱。”

    泰亚、桑德、间谍、叛乱……之前听到的信息点点滴滴,此刻终于串成了线索。

    柏弘略一思索,脱口道:“所以他让您回去,您就要听他的话?”

    纳齐还未回答,就听他继续说道:

    “可他和我,对您来说,不都是一样的……狗吗?”

    纳齐微微一怔,随即大笑了起来。

    “说得不错,”他用拿烟的手,掂起柏弘的下巴,“你也好,他也好,都不过是一条自作聪明的狗。”

    说罢,纳齐放开柏弘,往沙发上惬意一靠。

    “他呢,做梦都在想怎么把我变成傀儡;你呢,就时时刻刻在琢磨怎么弄死我。”

    纳齐瞟了柏弘一眼,轻蔑地说道:

    “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你看那些猫猫狗狗,有口吃的,有地方睡,就能高高兴兴地朝着主人摇尾巴。而你呢?自称是狗,却老是想东想西。”

    柏弘跪在地上,静静地看着他,并没有出声反驳。

    “做不好,就好好跟贵霜人学学,”纳齐看向他,“除了吃喝睡X,就是读老头子的语录,每个人,都过得幸福得很。”

    落日之后,看似荒凉的沙漠中出现了不少活物。

    阴影和缝隙中,白天躲藏起来的蜥蜴、蛇、蝎子……都开始活动了起来。

    人类无法在这片荒漠中独自生存,但动物可以。

    “所以,他们是人,还是猫狗?”柏弘轻声问道。

    “重要吗?人本来就是动物。”纳齐说,“都需要吃、需要X、需要有人狠狠管教……作为他们选出来的领袖,按照他们的心愿好好管教他们,就是最大的仁慈。”

    “选出来?”柏弘迷茫地看着他。

    “老头子难道不是人民的选择吗?”纳齐得意洋洋地说,“当时,他的对手高喊,选我,我给你们选票和真正的自由!老头子说,跟着我,我带你们去杀了有钱人,分掉他们的钱——于是贵霜人就选择跟着他干。”

    “我读的书上说,哈维洗脑了民众,搞个人崇拜和独裁……”

    “哈,洗脑?老头子不过是顺应民意罢了。你马上会看到,知道他死了,贵霜人会有多伤心。”

    纳齐呼出一口烟,滔滔不绝地说道:

    “他们的眼泪绝对货真价实。我父亲鞭打、压榨人民,虽然让他们受了点皮肉之苦,但也让他们免去了思考的痛苦——他让每个贵霜人都相信,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国民,这是多么了不起的成就!失去他,人民会像失去自己的父亲那样迷茫和痛苦。而为了填补这种痛苦,他们将万分期盼老头子的传人能继续管教自己。所以,贵霜的总统只能是我,其他任何人都替代不了。”

    “桑德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才选择帮我。”

    “原来是这样……”柏弘喃喃自语,“我竟然一点儿也不懂。”

    纳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中甚至有一丝怜悯。

    “像虞云那样,非要强迫本性懒惰的民众思考和选择,才是真正的强|奸民意。”

    手上的烟抽完了,纳齐微微弯腰,直接在柏弘的胸膛上按灭了香烟。

    烟头的温度很高,瞬间在胸口烫出了一个圆形的红痕。

    柏弘失神地望着窗外,竟然完全没觉得疼。

    “这个世界终究要落入个别人的手中,贵霜只是走在了前面。”

    纳齐拍了拍柏弘的脸。

    “试着做一条好狗,我保证,你会比现在快乐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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