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日趋温柔,像一层轻薄柔软细腻的纱笼罩着院里的人,文君与铃月正在收拾酿好的青梅?酒。
“小姐,上次酿的酒太好喝了,我们如今去卖绝对可以有一个好价钱”铃月道
“我们今天就拿去集市卖”文君道
文君与铃月用力把酒都搬上车对村里赶牛车的老人道
“麻烦了,把我们和酒送到集市”
“好嘞,一定把姑娘们安全送到”牛车老人道
熙熙攘攘的集市,叫卖声络绎不绝,吆喝声,叫好声,铁器敲击声,车声马嘶嚷汇成一片。
文君等人寻着了个好位置,把酒搬下,昔日的娇养小姐如今干起活儿来也毫不含乎。
“是你呀,你也来摆摊啦”
激动不已的声音传来,文君回望过去,原来是那日卖首饰的小摊主。
“是啊,请你喝我们亲自酿的酒,给我们尝尝味道给点意见”文君拿起小一杯递过道
“好喝,甜甜的”首饰摊主喝完赞扬道
“好喝就好”文君报以微笑道
看着来往的人都不曾停留铃月一副殃殃的样子,铃月忧心道
“小姐,我有点不敢吆喝,女子在外抛头露脸的会被人耻笑的”
“我们堂堂正正赚钱不怕丢人,你不想要白花花的银子了吗?”文君揽过对方的肩膀道
“快来看呐,青梅酒免费品尝,大家来看看呀”卓文君放声道
随着卓文君的吆喝很快就聚集了一些过路人停留了下来。
“这位大娘,你尝尝”文君递过一小杯香甜可口的酒道
“姑娘,这个酒很好喝我买点”大娘道
“谢谢大娘”文君施以温柔一笑道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品尝,闲散的路人聚集在一起不乏有人围观着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哪里来的小娘子长的这么好看”
“敢这样出来抛头露脸的肯定是下九流”
虽然有各种声音掺杂着,但私毫无法影响卓文君的心志,生意越来越好,很快酒就买的差不多了。
“太好了小姐,我们赚到钱了”铃月开心道
好景不长,大约来了几位年约五十好几的大胡子,看不清什么形状的脸上满是黑毛和几颗大痣,上半身的赘肉赤露着,腋窝也都密生着黑浓的毛,目露凶光地瞅着文君等人。
“快,给小爷们交点保护费,这一块地方是我们霸占的”大汉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哪里由你们霸占的了”文君道
旁边摊位的姑娘连忙拉着文君小声嘀咕说
“姑娘,他们是这一带的地头蛇我们不能招惹的”
“那你们要多少保护费?”卓文君道
只见那位壮汉伸出五个手指对着文君说
“五两!”
“这条街的摊贩起早贪黑赚的也不过一两,你收五两?”文君怒气道
“呵,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个年头连当乞丐都要?拉帮结派,没有保护费你连乞丐都当不了!”壮汉欺人太甚道
“欺软怕硬只会欺凌底层百姓算什么英雄好汉?”文君道
“哈哈哈我好久没听过这样的笑话了,我们就是地痞无赖,算不上什么英雄好汉”?壮汉目中无人地器张道
“铃月,报官”文君道
“哈哈哈,大家听到没有?
”她说报官?”
恶霸们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大声笑?嚷着道
“好!大家今日都来瞧瞧?忤逆我的下场”?
几?位恶霸嚣张式的上前一步,以威胁的姿态向文君等人逼近。
“是谁报的官?”
巡逻的??衙役及时赶到
“我报的”文君道?
“那跟我们走一趟吧”衙役道
“姑娘…别…”
摊位姑娘拉着文君的手一脸担忧轻轻摇头提示,文君示意让她放心。
“唉,这姑娘不掉层皮?恐怕都不能出来”一旁的?摊贩都一脸哀叹惋惜道
县衙内,县令独坐高堂之上文君与地头蛇壮汉各站一边
“台下何人?所告何事?”县令发话道
“小女子卓文君,望县令明察,这些人欺压百姓目无王法光天化日索取保护费,贪图百姓的辛苦血汗钱?令百姓日无安宁”文君字字?刚劲道
“你们有何话说啊?”县令对着壮汉道
“小民冤枉啊,那些人都是自愿的不信叫他们来?对峙不就行了”恶霸?有恃无恐道
“你可有证据?”县令对着文君道
“不必去为难他们了,我卓文君一人敢做敢当”文君开口道
此刻文君明白,就算是如此分白明了的事,也是可以轻易是非黑白颠倒的,自古以来官匪便是一家,这地头蛇如此张狂行事想必背后定是有人撑腰。
“他们刚刚就向我们索要保护费我们就是证据”
铃月一时之间分不清状况道
“那为什么不能说是你们诬告于他们?”县令道
“来人把这位扰乱公堂的人打20大板” 县令无可耐烦道
卓文君神情凝重,她作为首富的女儿的时候,就算是当地官僚富豪了见她也是恭恭敬敬,如今山高水远,已经脱离卓家的她才发现世道对底层百姓如此不公,连生活的维持和遭受的不公也无处诉说和状告。
司马相如昔日好友府内
“自从梁王退出朝政,我们自梨园一别后今日终于得见,相如兄近况可好?”邹公子道
“我也没想过在这也能碰见你”司马相如道
“刚好回老家??祭祖,又仿佛曾经听闻你老家也在这一带就碰巧了,真是怀念我们当初在梨园的日子啊”邹公子道
相如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侍童突然进来禀报道?
“公子,卓小姐被官府捉出去了,我亲眼所见”
“什么?”司马相如连忙快步出府赶去衙内
“相如兄走的匆忙,可有要我帮助的地方?”相如好友跟随出来道
“无碍,这点小事不用邹兄出面,那县令我也认识也有几分薄面,告辞”司马相如道
司马相如快速上马奔走,幸好他今日正好在城里,否则文君岂不受苦!
“小姐”铃月拽着文君的衣袖快要哭出来
文君怒视了一眼得意忘形的无赖,没办法山高皇帝远,此时的自己无权无势只能到令人??宰割的地步,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必在这等小事上犯轴,平白无故挨了板子这幅娇弱的身子可还受的住。
“小姐,你千?金之躯何苦要来受这种苦”铃月哭着道
?文君俯身铃月的耳边说道
“把我们身上的银两拿上去”?
只见铃月抹干眼?泪,走上堂前
“县令,这是我家小姐全部的银钱,望海涵”铃月递上银钱道
县令看了一眼不作声,铃月意识到了再次把手上和头上的首饰都摘下,又走到文君跟前,文君又把身上所有值钱的首饰都放到铃月手中。
“好说,有银子哪还有什么误会?都散了吧”县令眉上喜色道
文君和铃月走出县衙?,外面高阳烈烈心底却阵阵发凉。
“小姐,我们哪里是进了官府,明明是进了土匪窝了”铃月伤心委屈道
“这次是我唐突了,人没事就好”文君安慰道
“得罪了我,以后这边的摊位都别想做你们的?生意”那位恶霸壮汉恶狠狠地?威胁道
“我呸!”
文君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视便带着铃月转身离开了
司马相如骑着马在暗巷看着这一切,他来晚了一步,所幸她没受伤?,而这一次更激发了他心中的某种信念,他一定要掌握权势要乘高车驷马过汝下成为京城高权在握的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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