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帝让司马相如回京的消息传来临邛时已经大约到冬至了,人们已经穿起了厚衣裳。
卓王孙听闻此事笑得合不拢嘴,摆了宴席招待司马相如。
“贤婿果然是人中龙凤,非池中之物也,也是我卓某眼光毒辣,一眼看出你和凡夫俗子的不同”卓王孙道
“爹,只是上京面见圣上,又不是上京述职了,你这也很夸张了”文君在旁劝道
“夸张不好吗?我卓王孙有这样的女婿我面有荣光,有夸张的资本”卓王孙开心道
“多谢岳父”司马相如道
“贤婿,日后上京了有需要银钱帮忙的地方尽管跟文君跟爹说,京城那是什么地方?是权贵云集的地方。”卓王孙提醒道
“多谢岳父提点”司马相如客气道
“好啦爹,知道你有钱,尝尝女儿夹的菜”文君边给她爹倒酒夹菜道
转眼就来到司马相如要进京的日子,城门外,寒风凛冽,鹅毛飘飞的大雪。
文君正在给司马相如和他的侍童送行。
她正前紧了紧司马相如的裘皮大衣,眼神不舍地望着他,相对无言。
“多给我写信,待到来年春色满园人间三月天,我们再相见”文君道
“记住了,娘子”司马相如也多带惆怅道
“缺了什么都可写信告诉我”文君又道
“好的,娘子”司马相如道
文君转头对着旁边的侍童道
“虽然不常见你,劳累你多照顾你家公子”
侍童含首点头不语
“好了小姐,天气冷快让姑爷们早点赶路吧”铃月走上前道
文君等人目送司马相如离去的马车
除了与司马相如的离别,皇甫云桦又找到了文君,“文君,我那日的话并不全是气话,无论如何我会一直等你”。
“我们会一直是好朋友,也只会是朋友”文君道
“朋友也好,反正我不会放弃,你也别劝我放弃,其他地方的生意还需要我去处理,我来跟你告别”皇甫云桦十分不舍道
“一路顺风,保重!”文君不?吝对朋友的祝福道
历经风霜,司马相如主仆二人终于进京了
“公子,这京城真是比其他地方繁华热闹的多”侍童骑着马感慨道
“先找个落脚地吧”司马相如道
就这样司马相如终于要面圣了,宫殿内,汉武帝看着眼前风度翩翩的人道
“不想相如作得一手好赋周身气度也?如此与众人不同”汉武帝不觉间就要成为司马相如的迷弟
“圣上过誉了,您才是气宇轩昂之人”司马相如恭敬道
“??爱卿,你的那篇《子虚赋》可谓佳作啊,朕整日?流连于此废寝忘食”汉武帝道
“圣上抬爱了,但这《子虚赋》只是描写诸候赏?猎时所作,代我为圣上再写一篇天子打猎赋才能叫千古流芳之佳作。”司马相如恭敬谦和道
“妙!妙极了!待爱卿写完新作,朕就封你为.....”汉武帝龙颜大悦道
“谢圣上!”听到汉武帝的承诺司马相如欣喜道
司马相如回到客栈,侍童走过来接过衣服道“公子如今再写一篇文就会是朝堂新贵了,也算是苦尽甘来”。
他停了妙思一会儿道“拿纸笔来”,侍童忙问“公子这是现在就要下笔作赋?”
“我是要给文君写信”司马相如道,侍童见此不情不愿地拿来了笔墨,在要成为达官贵人时怎得一味地儿女情长起来,他见过公子在炎热的书房里汗漓地写作,亦见过他在寒冬里用冻到肿张的双手翻书查字。
收到信时已是半月后了,文君打开信,印入眼帘的是司马相如傲锋的笔迹。
“是他亲手写的”文君嘴角含笑看完后把信?把捂在胸前“太好了,汉武帝亦十分赏识于他”。
“那皇上封了姑爷什么官?”铃月问道
“还未可知,要等上他再作一赋佳作”文君道“那姑爷可是在信中诉说衷肠?”铃月打趣笑道,只见文君面中羞涩泛红起来。
“只是留在京城,那归期便要一拖再拖了”文君未免伤心道
“那不简单,小姐多给姑爷多写些信以表思念之情”铃月建议道
“哪就这么多情啊爱啊的,你小姐的酒楼生意大好正要各国各地开分店呢”文君自豪道
“小姐你啊,自从做起了生意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果然是虎将门里无犬女,会不会有一天就开到姑爷身前去了?”铃月继续打趣道
“你啊,什么时候开起你小姐我的玩笑来了”文君起身抓起了铃月的痒痒来,铃月笑得大喊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小姐”
门院外守候着的无伤听着她们的打闹嬉戏静静地听着喝着小酒,是什么让本生性自由散漫的他甘心留在这四方小院静看落雪呢
京城总是瞬息万变繁乱迷人,这不,汉武帝诏见司马相如的事在京中讯速传开了,对于这个即将成为新贵的人,各处有巴结的,有张望的…当然也少不了有诋毁的。
“公子,这些都是各府送来的礼品和拜帖”侍童道
?“有什么特别重要的吗?”司马相如问道
“有一位,当朝中书令约你去酒楼一叙”侍童道
“可有文君的信件?”司马相如道
“未曾”侍童略带一些紧张道
司马相如按时赴约,进入房内后便看见中书令左右一个侍妾,司马相如也是见惯了这些场面,内心不喜但表面还能扮作风流才子。
“相如来了,快落座”中书令笑道
“谢大人”司马相如坐在另一边道
“相如才子果然不同凡响,难怪京城都传你是皇上身前的大红人呢”中书令巴结道
“大人说笑了,不过会作几篇闲赋,那比的上大人才情绰约”司马相如推杯换盏,官场上便是如此,一但进入便犹如一张结丝的蜘蛛网拉帮结派争夺地盘,作为新贵那必是不能事先处处竖敌。
“外面也说司马先生的文章华丽取宠,有攀附圣上之意,可谓丧失了文人傲骨司马先生你怎么看?”中书令试探道
“文人傲骨本就傲上三分,若是再?束之高阁怕不是要脚不沾地?”司马相如大手一挥毫迈道
“好,好,司马先生果然与那些个酸文人不一样”中书令摸着胡子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道
?回到客栈的司马相如一脸平静,侍童见状上接过外衣问“公子与那中书令可交谈的来?”
“日后他的贴子再来,回了便是”司马相如道
“公子如今正是大好前程之时,怎可回了人家?”侍童一脸不情愿道
“随你吧”司马相如呷了口茶,他也无心在这些事上做文章,他的新赋《上林赋》还需要他费些力气的。
司马相如留在京城作赋的时间越发长久了起来,不知不觉已经两年过去了。
文君在卓府倚着栏杆百无聊赖地看着高飞的孤雁。
“雁儿啊雁儿…为何你也是孤零零的”
“小姐怕不是想姑爷了吧,再给姑爷写上几封信?”铃月端上杯茶道
“没意思,每次写信都是我一人的情意罢了,写了多少行书都只是??蹉跎”文君?看着十里长亭望远欲穿道?
“那小姐抚琴,作诗?”铃月提议道
“没意思”?文君兴趣?缺乏道
“那去文君酒楼?反正只要忙起来就不会无聊?了”铃月又道
“你家小姐的钱十辈子都花不完了,没意思...”文君?哀嚎道
“....”
铃月竟无言以对。
“你说我为什么不能是个男子呢?那我也可以去做官?去发展自己的一片前途,而不是在宅院这尝遍思念苦涩的滋味”文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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