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

    我叫梦露,是吧,不知道为什么爸爸妈妈为什么给我起了这个让人感到崩溃的名字,可以说从小到大,我的同班同学都在嘲笑我,课间他们绞尽脑汁想着搞笑的点,下课就对着我双腿并拢,双手握着裤角做出经典动作。14岁了,那些男生们还是像小学一样幼稚。

    我翻了个白眼。今天下午下课后要去爸爸的诊所看牙,我的牙疼了一星期,上周爸爸帮我简单看过后,忧虑的说,“情况不太妙…但是我还是想尽量补一补,一周之后如果疼痛没有减缓就需要给你进行根管治疗手术了。”

    我的朋友梁可听到后吓得紧紧握住我的双手,她做过这个手术,电钻的声音还在脑海中回响。

    我安慰她说没事的,因为爸爸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牙科医生,他一定会尽可能保证让我安全又舒服的度过手术,我对爸爸一向很放心。但是心理不免还是升起了一丝胆怯。

    四节课很快过去了,梁可今天有钢琴课,不和我一起回家。我依依不舍和道别,一个去等公交车去诊所。

    爸爸的诊所离学校不远,几站地后下车,我看到妈妈已经在门口的凳子上坐着等我了。

    “妈妈!”

    “露露,快进来,你爸等你好几分钟了,他后面还有病人呢。”

    我忽然感到一阵心慌。

    梁柯说的话浮现在脑海里,电钻声…钻心的刺痛…

    不知不觉我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妈妈我不想治了。”我哀求地看向妈妈。

    “说什么胡话呢,不疼的,相信我。” 妈妈拉着我往隔间走。

    没人安慰我,我的脸上泪水越来越多,泪流满面的被人拉着走,越走越难过,就像是一条不归路,显然年幼的我认为这就是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之一了,另一件痛苦事是呕吐。

    我拉扯着走进隔间,爸爸已经带好口罩坐在凳子上等好了。

    “你女儿怕你弄疼她。”妈妈冲爸爸说。

    爸爸笑着看向我,“相信我宝贝,打完麻药以后你不会有任何感觉。“

    “是啊,你不信任爸爸吗,宝贝。”妈妈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把心中的不安感一消再消。我静静的躺在手术椅上。

    妈妈握住我的手,慢慢的抚摸着我的手背平复我的心情,爸爸拿起一个针管一样的东西,让我张开嘴,我感到一阵尖锐的刺痛!叫出声来。妈妈又抚平了我额头的碎发。

    几秒钟后,刺痛消失了,只剩下酸麻的不适感。

    爸爸说:“麻药打完了宝贝,就这么简单,一会儿你就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然后他敷上了我的眼睛。

    我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漫长的梦,眼睛酸痛,一时间睁不开,我的眼球在眼皮下滴溜溜转动,适应着这种酸痛感,不一会儿我就忍痛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片漆黑,头顶上是一个类似探照灯的东西,看着像手术椅上的灯,这地方像是爸爸的诊所。

    我感觉一阵心慌,我记得我在爸爸的诊所看牙?

    治疗的过程中我应该是睡着了。

    但是爸爸妈妈呢,他们在哪里?

    诊所停电了?

    “妈妈?!”我用颤巍巍的声音喊

    身后传来吱扭的声音,我回头,看到门被缓缓打开,然后伸出了一只巨大无比的…

    毛茸茸的腿?!

    “啊——”我的尖叫声响遍这个小小的治疗室,我看到了完全被打开的门,门口挤进来的,是一只巨型的蜘蛛。

    现在,我确信我是在做梦。

    虽然现在是在梦境,但真实的观感还是触目惊心。我这辈子没见过大蜘蛛,应该说我对所有昆虫类都感到惧怕,不管是蟑螂,苍蝇,蜻蜓或者蝴蝶。他们都有带细绒毛的长腿和又小又密密麻麻的图案花纹在小小的被碾压就会蹦出绿汁的躯体上,想想就让人毛骨悚然,这是一种迸发自心底的恐惧感。光是看到一只,我的头脑里就会回想好半天。

    现在有一只巨型怪物挤在我面前,我奇怪的感到头脑一阵发麻,眼睛前四周的东西开始碰撞恍惚,刚尖叫完的喉咙被紧紧攥住,浑身止不住的发抖。这时候,眼前的怪物说话了,是它在说话吗?

    “哦,宝贝,很抱歉你讨厌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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