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您好，这里是南城市公安分局。”

    “我要报警……我要报警！”

    “南城……南城……南城一中！我在体育馆地下室看见三具女尸！”

    “好的，我们现在派警方去。”

    凌安挂断了电话，匆忙跑到了余双办公室门口，敲了门。

    等到她听到“请进”一句，急切地开了门，“余队，刚才报案人发现南城一中体育馆有三具女尸。”

    余双刚要叼到嘴边的烟收了回去，穿好外套，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郝赋，秦姐，去一趟南城一中。”余双冷静地说。大概是遇到过太多命案，所以没有那么惊讶。

    但没有让他想到的是学校里会出现命案，这是怎么回事？

    去往学校的路上，余双脑海里突然想到，许阳也是南城一中的。

    南城一中

    警察来到了学校门口，大概是因为学校各年部都在上课，所以没多少人在操场。但还是有几个学生看到了警察走向了体育馆的位置。

    “诶你看，警察来了。”

    “发生啥了？”

    “不知道啊，那个高个子警察好帅！”

    “赶紧回教室吧！”

    体育馆是密闭的，看着很空旷，有一位女人大惊失色地站在不远处的地方，吓得脸色惨白。

    这应该就是报案人了。

    “警察同志！尸体在这！”女人惶恐地说，指了指离她几米远的小屋子。

    余双走了过来，打开写着体育器材储存室的门，血腥又腐烂的味道扑鼻而来。里面整齐地躺着三具女尸，穿着校服，但衣服上都被血染红了。

    周围的人都下意识地干呕了一下。

    “郝赋你领几个人检查一□□育馆附近其他地方，看有没有作案工具。”余双看向了秦秀敏，秦秀敏点了点头后戴上口罩去检查了尸体。

    余双问一旁的女人：“你是什么人？”

    “我是专门负责打扫体育馆的，我每天都要打扫一遍这个屋子，今天开门就看见三具尸体。”女人回答。

    “你平常一直在体育馆待着吗？”余双开口。

    女人点了点头，“是，我都是临下班之前打扫的这屋子，然后才离开的。”

    “昨天几点下的班？”余双问。

    “下午五点左右。”

    “报案时间呢？”

    “我给你们打电话的时候就是。”

    也就是说从昨天下午五点到刚才报案时间，都是有可疑人员进出的。

    余双顿了顿，“你这段时间你还看到过有谁进这个屋子吗？”

    女人想了一会儿，摇摇头，“只有学校体育校队的学生才会来体育馆，体育器材都是体育老师拿的。”

    郝赋和几位警察沉着脸，看向余双，摇摇头。没发现什么线索。

    “郝赋，你去体育组，让所有体育老师一会儿回局里做个笔录。”余双又给郝赋下了命令。

    郝赋小声嘀咕：“就会使唤我。”

    余双撇了他一眼，眼神里透露出一股威胁。

    “好的余队，现在去！”郝赋向余队敬了个礼，乖巧地走了出去。

    女人开口：“还有什么需要我的吗？”

    “你可以去工作了，这几天多留意体育馆进出人员。”余双从衣服口袋拿出手机，打出一串电话号码，“记下来，有什么线索随时联系我。”

    女人点点头，在手机上存完之后就去干活了。

    “叫什么？”余双的手机通讯录基本都备注的人名，除了一些的推销电话。

    “杨欣。”

    南城市公安分局

    南城一中几个体育老师依次进到审问室，过了一下午都审讯结束。

    郝赋准备整理一下笔录后让余双看。刚出来就看到余双带着个小女孩进了局，好眼熟的孩子。他揉了揉眼睛走近一看，是许阳。

    “诶？你怎么来了，你没上学吗？”郝赋问。

    许阳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他，“我们学校每周五都是下午四点放学。”

    八九不离十，许宸又托余双接她放学了。

    余双让她在沙发上坐着，这次给她买了一大兜子的零食。“这次别说饿了，我要去工作了。”

    “余队，从笔录发现有两个人不太对劲，一个是严庭，一个是吴顺泽。”郝赋递给余双两份笔录。

    “严庭说昨天下午他去体育器材储存室拿了一副羽毛球拍，时间是在下午五点半，正好在杨欣下班之后。”郝赋说。

    余双眉头皱了皱，“问的时候还有什么可疑点？”

    郝赋摇了摇头。

    余双看了吴顺泽的笔录，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点和作案动机。

    许阳从屋外隐约听到了点声音，她轻手轻脚走近听。刚想弯腰，一个没站稳撞开了门。

    三人六目相对。余双回头看了一眼鬼鬼祟祟的小姑娘，郝赋吓得差点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我想听听……而已。”许阳支支吾吾地说了出来。

    余双脸上多了一丝冷漠，“出去。”这句话像冰锥一样扎了一下许阳的心。

    小姑娘本想说什么，但却迟疑不开口，转身走了。

    郝赋小声地说：“余队，她就是那学校的，万一能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呢？”

    余双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话的语气有些重，他起身开了门，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许阳。

    小姑娘一直在那抹眼泪，掉一滴抹去一滴，眼睛泛红。

    “别哭了，进屋让你看看笔录。”余双高傲的语气里有一点温柔。

    大男人看不得小姑娘哭，他蹲下身子，用手背抹去了她眼角的泪。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屋里。

    郝赋也见不得小姑娘这般样子，把笔录递给她看。

    余双和郝赋在一旁没有说话，余双全程一直注视着眼前的小姑娘，看起来白胖白胖的，但五官很立体，还挺好看的。

    不知不觉余双嘴角微微上扬，眼角也扬起了一定的角度。

    “余队，尸检结果出来了。”秦秀敏在门口轻声说。

    余双看了眼许阳后起身走了出去。

    秦秀敏摘下了口罩之后，继续说：“死亡原因是近期服用大量安眠药导致休克性死亡。”

    “身份信息出来了吗？”余双问。

    秦秀敏摇摇头，“还需要一段时间。”

    “我昨天和严老师一起去的体育馆拿羽毛球拍。”许阳对郝赋说。

    郝赋把余双叫了过来。

    “拿羽毛球拍干什么？”余双问。

    “他是教我们班体育的，我是学校羽毛球队的，老师让我和他去拿一下新到货的羽毛球拍。后来我和他玩儿了一会儿羽毛球。”许阳说。

    玩羽毛球？有点儿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