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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痣美人狡

    如今恢复容貌的机会就摆在眼前,我自然要抓住。

    “愿意的,奴愿意。”

    因着封夜雪师姐情况紧急,出发时间定在了两天后。

    我不知为何空桑席尘要替我找人医治,他也从不过多言语。可不管无论他有什么原因,我总得一试不是么。

    临行前一日,他突然唤我前去。

    一路上,我想了许多。他对我的确有几分特别,但这种特别又好像若有若无。

    时而冷漠,时而亲近。

    我还是猜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

    就这样一路想着,不知不觉眼前所在便已经是空桑席尘住的营帐了。

    从满茈沙漠回来之后他便不再让我替他守夜,是以平时我只有白日里在此间做些端茶倒水等事,倒是很久没有夜里入过这里。

    “参见殿下。”

    “起来吧。”

    见我来了,他像是才回过神不动声色地掩了掩手腕说道。

    “你可猜到,我为何会让封夜雪替你治疤?”

    没想到他开口便是这句话。终于来了,这些日子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紫极蕊价值连城,我自认在他心里还没有如此重要,况且空桑席尘这举动实在突然,想来定有所图。

    “奴愚笨,实在想不到其中原因。”

    “相传药王谷内有一圣药,名唤雪上蒿。此物仅有历代药王谷谷主可拥有,你此番前去木仙岛需设法取得并带回。我能给你的信息有限,目前只知雪上蒿不是活物,至于它具体是什么只能靠你到药王谷自行探究。”

    “木仙岛严禁外人进出,此次封夜雪同意带你前去医治已属特例,故我不能派人护你周全,一切行动只能靠你自己。”

    他说到这又顿了顿。

    “不过,药王谷向来言出必行,只要你小心行事,此番应是顺遂无虞,也无需太过多虑。”

    许是怕我多想,他又添了这样一句。

    我心里觉得可笑,他分明是要我去盗取人家的祖传圣物,定然危险至极。好一个顺遂无虞,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空桑席尘真是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来之前实在是我自以为是,竟还以为已经勾动了几分他的心弦。

    此人生性冷漠,惯会把控人心。

    初次见面先是打发走白献妍只留下我,后又疏远妙人婉心独让我侍奉跟前,传授功法后还亲自教导,沾染风寒时又不惜为我输入内力缓解。

    种种行为举止,若是普通女子被他如此对待怕是早就爱上他,甘愿替他赴汤蹈火吧。

    空桑席尘,你真是给了我好一个惊喜。

    真是难为你配合我那些无聊的把戏,既如此我又怎能不对你情根深种呢。

    “喏,奴都记住了。殿下对奴很好很好,也该到奴报答殿下的时候啦。这是之前奴和妙人一起摘的沙棘草,听说对治疗头痛有奇效。先前怕您伤心便一直没拿出来,不过奴明日就要离开,这一来一回只怕得费不少时间,希望回来时殿下的头疾已经大好了。”

    我笑意盈盈地对他说道,似乎往日的别扭都烟消云散。

    见我如此他倒是神色怔愣。

    “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殿下请讲。”

    “先前你中赤阴蛇毒时我输了一部分内力到你体内,你现在试试能不能将其消化为自己所用。”

    “这…殿下,奴只是您的侍女,怎么配用您的内力?烦请殿下收回!”

    我自然知道这内力是收不回的,怪不得近些时日我练功时总觉得耳清目明,原来是因有了空桑席尘的内力所致。

    他倒是舍得。

    “内力已经无法收回了,你若觉得可惜便将其吸收,如此也不算浪费。”

    “奴…何德何能,多谢殿下,殿下的恩情茗玉永世难忘!”

    我装作感动,直直地跪在地上不断磕头叩谢。

    “不必如此,起来吧,跟着我做。”语气极淡,似是有些不高兴。

    他不喜我如此卑微举动,我早就察觉了。

    可是那又怎样,我就是要他看见我的可怜。

    怜惜是一个男人对女人产生爱慕之心的最好催化剂。

    况且这不是正合你意吗?空桑席尘,我这样一个如浮萍一般的女子只能依靠你,你可得好好扮好你救赎者的姿态啊。

    想让我爱上你?且看谁会先动心吧。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扯下你平静的面具。

    “喏。”

    我与他面对而坐,掌心相碰。

    不多久,那些恶心的回忆突然又涌上来了。

    想反抗!

    察觉到我的不专心,他睁眼提醒道。

    “闭眼。”

    冷冽的声音传来后,我心无端定了定,一股温润的力量从他的掌心缓缓进入我的身体,我终于渐渐进入了状态。

    时间慢慢流逝,空桑席尘的引导极有耐心。那股力量先是在我经脉中四处游走,轻轻寻觅。不一会儿我便感到体内某处有极强的阻涩之意,看来这就是他先前传输到我体内的内力。

    我按照空桑席尘的指引,开始自己调动吸收那部分力量。

    整个过程并不轻松。内力穿梭过筋脉时十分刺痛。并且每前进一寸,这痛苦就增加一分。

    想来若是没有空桑席尘在一旁替我压制,我定是花上数年也难以完全吸收这内力。

    是以直到最后结束时,我已经大汗淋漓。

    “殿…下,多…多谢。”

    我彻底没了力气,只能绵软地晕在他的怀里,檀木香萦绕在我二人之间,没了距离,分外亲密。

    我那时没能瞧见他眼底的晦暗,直到后来才懂他为何如此好心。

    月明星沉,风疾鸦啼。

    再醒来时我已经处在一辆马车之上,身边坐着的正是封夜雪。

    脸上有些莫名的凉意,我正想抬手去碰时那人却突然开口。

    “别动、你、脸上、是药膏。”

    他说这话时还指了指自己的脸,原来是在给我治那道疤痕。

    我于是老老实实地继续躺着,还好这马车够大,我与封夜雪两人也不显拥挤。

    这时节早已经入春了,却还是有些冷。我裹紧了身上的薄毯,心里杂七杂八地想着事。

    早在知道自己要去木仙岛之时我就给乌孙图传了信,他回信言及会派怨鬼军左将来护我周全。

    在沙城停留那几日我已经趁机了解了不少怨鬼军之事。

    整个军队内部大体分为左右两派。

    □□以右将为首,由历代城主担任,也就是乌孙图。

    而□□则以左将为首,是自军中层层选拔而来,听说现任左将名唤楼弃,是怨鬼军历代以来最年轻的一位左将,年方不过十九。

    不过左右两派又以左为尊,二者统一听令于首领。我上次去沙城之时这左将楼弃并未在城中,是以未曾得见。

    不过听乌孙图所言,此人脾气不定,难以揣测。

    没想到这次乌孙图竟能请得动他。

    只是如今我已出发大半日也不见那人露面,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这边正想着,马车外却传来一阵动静。

    “发生了何事?”

    因着药膏早已经卸下,封夜雪说话又不方便,于是我便做了主问了问赶车的马夫。

    “回姑娘,好像是撞到了一个什么东西,我下去瞧瞧!”

    那马夫急急地就跳下了鞍座,我心里觉得不对劲,于是也跟着去了。

    昨日刚下了一场雨,路上湿淋淋地全是泥水。顾不得脚上的泥泞,我半提着衣裙跟在马夫后面。

    “想来就是这下面了,奇怪…也没看到什么东西啊。”

    马夫看的正是路边的斜坡,不过许是雨天滑了坡,歪歪扭扭的树左右倒伏着,往下俯瞰只能瞧见一个泥潭,的确没发现什么可疑之物。

    寻了一番无果之后我二人便打算返回马车,可底下突然又传来一道声响。

    “姑娘,你瞧那处像不像个人?”

    我猛地一怔,心里想到什么,连忙俯身细看。只见泥潭边缘似乎有一块衣角若隐若现,被泥水和落叶半掩着,不仔细看还真难以察觉。

    “还真是,想来方才是撞到这人了!这可如何是好。”我装作慌乱地看向马夫。

    马夫也意识到了情况紧急,立马小心翼翼地沿着斜坡边缘滑下去,尽量避开那些湿滑的泥泞和倒下的树木。我则在上面等着,不经意往回看了看,封夜雪仍待在车里,没有出来。

    不一会儿,马夫的声音从下面传来:“姑娘,真的是个人!还是个受了伤的女子!”

    怎是个女子,那楼弃据说是男人,莫非不是他?

    来不及多想。

    “劳烦你试试能不能将她抬上来,总不能见死不救。”

    可那斜坡太陡,下去容易上来却难,马夫试了好几种办法都无法将人抬上来。

    许是耽搁得久了,不知何时封夜雪也从马车上下到了我身后。

    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见那一袭白衣已经跳下斜坡将人捞起。

    他居然出手帮忙了。

    转瞬间,眼前就躺了一具泥人,看那穿着首饰的确是女子没错。

    “人、麻烦、擦、干净、抬、上去,医治。”

    他严谨地擦拭着救人时沾染的泥渍,盯着我慢慢说道。

    那双琥珀色的瞳孔一丝杂质也无,琉璃剔透。

    没想到封夜雪竟然会救一个无关之人,

    莫非医者都这般老好人。

    ……

    就近找了一处山洞。

    因着就我一个女子,只能由我来帮忙擦拭那些污泥。那封夜雪极其爱洁,若没收拾干净怕是别想将这女子送上马车医治。

    她仍昏迷着,看不出是何模样。

    我将污泥一点点擦去,才逐渐看清了她的面容。

    心中忍不住惊叹。

    此人生得貌美非常,一双漂亮的狐狸眸子微微上挑,勾魂夺魄。

    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唇如胭脂齿如含贝,煞是惑人。

    尤其那鼻梁左侧还长有一颗极艳的小红痣,更添了几抹风情。

    如此出挑的面容,就算那祸国妖妃怕也是当得。

    美中不足的是这美人胸前无甚起伏。

    一边感慨着,一边拿起衣裳想替她换衣时,没想到原本昏迷的泥人却突然睁开了眼,那双眼带了分明的审视。

    薄唇轻启,竟是男人的声音。

    “你便是新首领,那个毒杀亲夫的承平公主?”

    他盯着我,眸中闪过一抹玩味的戏谑。

    “你就是楼弃?”原来他一直在装晕。

    他似是听了什么笑话,嘴角微翘,笑得讥诮。

    “是又如何,我可不是来保护你的,我会杀了你。”

    他眼中满是兴奋,带着理所应当的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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