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墨言作为一个老古董,难度更高的文言文对他来说,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诗歌也一样,况且这次的诗歌还是墨言写的。
反而是比文言文、诗歌难度系数小得多的现代文带给墨言的困难更多。
幸好墨言之前上过小学、初中,加上连续几天的学习,这现代文还在墨言承受范围之内。
评估完的墨言抬头看了一下钟表,已经过去两分钟了,不慌不忙地翻回第一页,开始答题。
四十分钟后,墨言写完大部分题,只差个关于“梦想”的作文没写。墨言稍微活动下筋骨,准备开动写作文时,听到砰的一声,然后就像导火线一样,砰砰砰接连而至,墨言奇了个怪,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大部分人已经倒下,只剩下几人还在写。
见此场景,墨言感慨!“先前一直有听说最后一个考场都是睡神的传说,这刚进来还不确定,看他们一直在写,现在看来怕是因为语文作文太耗时了。”
感慨完的墨言,之后又埋头苦干起来,最后竟只花了半个小时就写完语文。
完事的墨言无事可干,见考场处除他都趴下,他在这里头显得有点格格不入,于是将试卷整理到一边,跟着他们一起倒下。
监考老师见最后一人倒下,颇为可惜的叹了一口气,原本以为最后一个考场终于要有一个认真做题的了,就算做的差,但他到底是做了的啊!没想到这时间还没过半呢!就倒下,看来是他做的太慢,没赶上大部队。
监考老师完全没有认为墨言有可能做完的想法。
不知道让监考老师失望的墨言,已经美美地睡过剩下的时间。
考试结束铃声响起,墨言醒来交卷。稍微补之前因着急学习,没有充足的睡眠。
感觉头脑更为清醒的墨言尝到了好处,接下来在剩下的八科考试中,墨言都以飞快的速度写完,那速度也只比做选择题的学渣慢一点。不过英语除外,它有作文。
连续三天的考试结束,阿来直接将墨言请假到高考,除每个月考会回来,其它时候都会在外面。
被阿来急忙从学校带走,塞进车里的墨言打趣道:“阿来,难道世界毁灭了,这么着急!”
被打趣的阿来正开着车,听到墨言的话,瞧着前方的红灯,将车停下,回答墨言:“墨先生,您要求找的人已经找到了,他许诺可以给您当副导演,就是他也有一个要求,他希望考验一下您,如果失败了,那么他的许诺作废。”
说完,阿来还从副驾驶上拿出几张纸,“这是国家为您准备的关于“导演工作”资料,您看下。”话音刚落,红灯变成绿灯,阿来连忙启动车。
墨言接过纸张,翻了几页,眼里闪过疑惑,“不对,你还没回答我这么慌干嘛?”
阿来身体僵了一下,“咳咳咳,因…因为他与您约的时间是6点,您考完试并请完假已经5点20,去他那最起码需要半个小时,如果堵的话,怕是需要一个小时。”
“为何一定是这个时间?”墨言皱起眉。
“这是因为他说他今天晚上有个庆功宴,明天要出席一场活动,后天……之前倒是有空,但您不是没空嘛。而且还有几个人想找他当导演,今天不去,他去别人家的几率就大大增加了。坐稳了,墨先生。”
阿来见前方车辆相差距离有点大,抓住这个机会,一下插了上去。
之后发挥她高超的技术,这边插两下,那边插两下,最后只花了30多分钟就到了。
阿来把车停下,看时间只剩五分钟,忙带墨言去找那位副导,终于在最后一分钟找到了他。
那位副导看起来六七十岁,是个面容和善的老人,此时他正往一个空茶杯里倒上热茶,见墨言准时到了,请他入座,将茶杯推了过去。
墨言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将它放下,开口道:“请问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张国华对墨言礼貌地提问有点惊讶,对他的印象都改观不少,但依旧认为墨言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一个外行竟想直接当导演,怕是连当导演要做什么事都不知道吧,当真是异想天开。
于是故作冷淡,“叫我张导就行。”
“那张导准备怎么考验我。”墨言真诚地发问。
张国华有准备地从桌下抽出几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顺便还拿一支黑笔,将它们递给墨言,“我的考验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实践,另一部分是笔试。你先把笔试部分做了吧。”
墨言接过来,看了看这几张纸,发现前方一半为填空题,是考核当导演的硬知识,而后面一半则是解答题,是考核当导演时,可能会遇到的突发情况。
例如在拍一部电视剧时,演员无法进入状况,你会怎么办?
拍到一半,投资商跑了,你会怎么办?
拍剧时,被投资商塞人,你会怎么办?
你对潜规则怎么看?
一旁的阿来凑过来看了下,有点心慌,越看越没把握,心里哀嚎,到嘴的副导要溜了。
不难,这是墨言的想法。导演的硬知识在准备期中考时,顺带看过。这些突发情况,之前也曾想过怎么解决。
墨言下笔时行云流水,一会儿就写完了。
15分钟,张国华拿起墨言写满答案的纸,很怀疑他是乱写的,但正式开始改时,他才知道是他误会墨言。
首先就是墨言的字,他的字很好看,当你第一眼望去时,就会觉得他的字大气而又整洁,一笔一画都充满了独特的韵味,宛若钻研十载的书法大师。
其次就是墨言的答案,张国华花了几分钟改完了填空题,没发现一点错误,之后又花了十多分钟的时间,改了墨言做的突发情况解答题,最后惊奇的发现墨言的回答很对他的胃口,要不是张国华知道他还没做过这些题,他可真怀疑墨言偷偷看了他的答案。
改完后,张国华又将墨言带到一个房间,那房间里头是关于当导演要使用的设备,张国华让墨言将这些设备全部给他使用一遍,来考察墨言操作水平。
这便是另一部分实践。
墨言冷静地看着这些设备,哪怕这些设备他从来没有用过。
作为一个活了那么久的老祖宗,什么东西他都会点,就例如眼前这个摄像机,它跟墨言在民国时见过的照相机差不多。
墨言冷静的走近观察摄像机,观察了一番后,墨言便开始使用,动作看上去很熟练。
如果不是张国华亲眼看到墨言在观察如何使用摄像机,他还就以为墨言早会了。
墨言使用完摄像机,去观察下一个设备,之后开始使用这个设备,一连串的动作让张国华目瞪口呆,心头感慨墨言真是个天才!
房间里头的设备一步一步被使用完,张国华有点尴尬,墨言非但不是他以为来娱乐圈找刺激的纨绔子弟,反而是认真学习如何当导演。
墨言的基础过关,态度端正,加上有他在,当导演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
想到这儿,张国华表情严肃:“恭喜你过关了,我会当你的副导,只是你刚才在纸上写的那些东西,能做到吗?”
“当然可以,如果你不放心,还可以在旁监督。”
张国华眼里多出一抹赞许,表情和缓,“我该怎么称呼你?而你又有什么安排?”
“叫我墨言就行。至于安排,嗯,我准备拍个电视剧,名字叫《亡国》。”
“这样啊,那《亡国》的剧本给我看下?”
墨言表情凝固,过了几秒才开口拒绝张国华,原因很简单,墨言忘记还有剧本这一件事,现在是一个字也没动,从哪里找来剧本给他。
一部剧本通常需要四个月的时间,墨言是有很多时间,但他计划要拍的历史也很多,白白浪费四个月的时间写个剧本并不值得,还是边写边拍更有前途。
墨言下定决心,将这事与张国华说。
张国华肯定是不同意,能让一个新人当导演已经是降低让了一步。现在居然还想边写边拍,这是不可能的。
要知道边写边拍的难度系数可比写完再拍的难度系数高得多。
它对编剧、导演、演员的即时协作能力要求都极高,且需承担剧情失控风险,更适合小成本试水或互动性强的短剧。听《亡国》这个名字就知道它既不是小成本也不是短剧。万一拍的不好,成了烂剧,将会是不可估量的损失。
“那你敢保证你在四个月后有空吗!万一我写完了,但你却没空,那我怕不是还要再找个副导演。”
说到这,张国华僵住了,他的确不敢保证自己四个月有空。
见此墨言缓和语气:“再说了这不还有你嘛,我相信你的能力,如果你还不放心,那我先写个初稿给你看,你在决定是先写完再拍还是边写边拍,行吗?”
话都到这了,张国华也只能同意。
但他有个条件,那就是要墨言在三天内写完初稿。
这可不是无理取闹,这既是在考验他的创作能力也是在考验他写作速度。要知道写剧本太慢了,对演员和拍摄是巨大的开销。
墨言答应了。
三天时间写个初稿墨言还是行的,而且一部电视剧正式开始拍摄要花很长的准备时间,这些时间足够墨言将剧本写完大半,其它没写完的之后再怎么样也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