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闫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质问坐在病床前刚包好手的沈江淮:“你很在意谢瑶和我走得进。”
沈江淮把手上的药膏捏紧:“知道就离她远点!”沈江淮见不得谢瑶和穆清闫走得进,他只想谢瑶是他一个人的,他讨厌所有靠近谢瑶的异性,不管是现在还是初中时,他都讨厌。
穆清闫被沈江淮这么一威胁,不服气劲就一股涌上头,他咬着牙回怼中伴着挑衅:“哦~是吗?我的好同桌谢瑶,可从来没有说过你们是什么关系吧,沈同学还需要认清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可不要自作多情了。”
沈江淮怒烧中火,他起身势必要把这个摔伤腿的穆清闫打得连他妈妈都认不出来,他起身抡起拳头刚要打穆清闫,就突然被推门而入的谢瑶打断了,谢瑶看着躺着的穆清闫被沈江淮拉着衣服领口,还有沈江淮停在半空包扎好的手。谢瑶看着这一幕,有些许疑惑,但她知道他们这样做一定有他们的道理,便好奇中带着冒昧的问他们在做什么?
沈江淮反应过来,立马放开了穆清闫,抱着包扎好的手喊疼,穆清闫看了一眼假惺惺的沈江淮,嘲讽的笑着摇摇头,他转头看着谢瑶可怜兮兮的说:“谢瑶,我的腿好像伤到骨头了,疼死了~不知道谢瑶你能不能送我回家啊~?我都疼得起不了身了~”穆清闫的眼神里湿漉漉中带着祈求,他就这么看着谢瑶,沈江淮满眼震惊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穆清闫表演,他在心里暗骂穆清闫是个死装哥,这么能装,简直就是个死绿茶。
谢瑶见状也不好推脱,只好答应,说着就走向穆清闫床前,扶穆清闫下床,沈江淮看着谢瑶扶穆清闫别提有多气人,要不是谢瑶在,他早把这个死绿茶婊打得连他亲妈都认不出来了,穆清闫抬眼看着沈江淮,满眼挑衅,嘴角微微上扬着,满脸透着势在必得的样子,沈江淮恨不得现在马上把穆清闫打残,谢瑶把穆清闫扶起身坐着,还帮穆清闫穿上外套:“天冷,你刚刚打完球,出了汗要记得先把外套穿上,别感冒了。”
沈江淮看着她帮他穿衣服,更气了,直接快把沈江淮气疯了,他连忙装得比穆清闫更可怜,他轻咳了两声:“谢瑶,我也刚打完球,出了汗,我也要穿衣服。”
谢瑶转头看了眼沈江淮:“你冷的话可以让你同学送你的外套来给你。”
啪的一声医务室的门被朱梓祺撞开,他手抱着沈江淮的外套,一脸惊愕的看着医务室三人,跟在朱梓祺身后的贺州探出头看了一眼他们,转身掠过朱梓祺进了医务室。谢瑶见朱梓祺拿着沈江淮的外套,看了一眼沈江淮,便低头帮穆清闫整理衣服,扶着穆清闫出医务室,沈江淮看着谢瑶他们出了医务室,转头恶狠狠的看着朱梓祺,朱梓祺被这一看给整蒙了,他一脸无辜的走到沈江淮旁边:“表哥,我做错什么了吗?”沈江淮不想多说,只是带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眼神看着朱梓祺,他转头看着沈江淮身后的贺州求助,贺州也给了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
贺州看见床上有一条手链,他拾起递给沈江淮,沈江淮拿过手链,看着谢瑶他们出去的方向,想着她一定会回来找她的手链,于是就在医务室等着。
谢瑶和穆清闫出了学校,谢瑶送穆清闫到校外,打了车,把他送上了车,她这才发现唐语希的手链丢了,她想可能是刚刚给穆清闫穿外套的时候不小心落在了医务室,她本来答应老师要把穆清闫安全送回家的,现在只能让他自己坐车回去了。
她摸索着回到医务室发现沈江淮他们还在医务室,她咬着唇,开口问他们有没有见到一条手链,沈江淮犯贱的拿着手链:“谢同学说的是这条吗?”谢瑶跑上去要去拿回手链,沈江淮一个收手,谢瑶一个踉跄扑倒在他身上,两人站的位置离床不远,恰好两人都倒在了床了,谢瑶压在沈江淮身上,朱梓祺一脸吃瓜表情的看着他们,贺州低头露出了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浅浅笑了一下。
谢瑶惊慌的从沈江淮身上爬起来,这时的沈江淮早就没有刚刚得意洋洋了,反而不好意思了起来,他不敢看着谢瑶,而是侧过脸,谢瑶被沈江淮这么捉弄,气得手链也不想要了,可是那是唐语希的,她没有办法,只好一把抢过来,大骂沈江淮:“捉弄我,好玩吗?”她说完就气愤的转身出了医务室。
贺州知道玩笑开过头了,就劝沈江淮要想哄好女人,就得马上追上去道歉,不然晚了就玩完了。
沈江淮也知道是自己过分了,只好追出医务室去,朱梓祺看着这操作,瞪大双眼:“真是一个能屈能伸的男人。”
沈江淮追上已经走到学校门外的谢瑶,他喊住谢瑶,谢瑶只是自顾自的往学校外走去,他轻轻拉住谢瑶的手,她轻回首,看着她身后喘着气满头大汗的沈江淮,刚刚的气早已烟消云散,她下意识的抬手为他擦掉额头的汗珠,他惊住,诧异中带着些许开心,他眼神温柔的看着正为他擦汗的谢瑶:“谢瑶,对不起,我刚刚的玩笑确实过分了,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气了,我……”还不等谢瑶原谅,他停住了,声音比刚刚更温柔了些:“谢瑶,以前都是你学着怎么爱我,怎么了解我的一切,现在换我来学着怎么爱你,去了解你的一切,我知道你坚强勇敢,但你内心敏感爱哭,我也知道很少人看过你流泪,除了你最信任的那几个朋友,就连我都没有见过你哭,我想为你擦掉以后流的泪,不,我不想你再流泪,所以我想陪在你身边。”
谢瑶睫毛微颤,眼中的错愕中不可置信,她眼眶湿漉漉的,好似有泪要落下一般,她慌张的转身跑开,她不愿相信当初恶语伤她,现在却说想好好对她。
他看着跑开的她,不知道是同意还是拒绝,他的心刺痛着,他觉得是他活该,当初他对刚刚出院的她折磨了那么久。她肯定是恨她的,他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