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清晨,叶子上的露珠汇聚一团低落在地。躺在床上的纪晨,被透进来的强光刺醒。
纪晨坐起身转头看向身边还在酣睡的陆云,陆云眉心的红痣衬得整张脸更加白皙干净,睫毛浓密细长,嫩红色的嘴唇。
向下看去,那双白皙的美足,还有脚上的银环十分勾人。
就在他愣神之际,陆云醒了。他看着纪晨的眼神,有看看自己。
“大将军一大早就这样看着奴家,是在想什么呢?”
纪晨被陆云的声音拽回现实,纪晨猛然起身穿戴好衣裳。
陆云不明所以,心想这大将军怎么不为所动?
“将军千金买了奴家一晚,就这样匆忙走了有些不值。”
纪晨系着腰带,可怎么也系不上。陆云起身,走下床亲手给纪晨在背后系上。
“大将军不如赎了奴家,奴家也好照顾大将军。”
纪晨抓起那手腕,看向陆云。
“你不过南园一个男妓,有什么价值让我给你赎身?”
陆云被抓得有些疼,眼底含着泪花。
“大将军,您抓疼奴家了。”
纪晨送来手,看到陆云手腕上被自己抓红的印记。
“奴家是不值什么的,奴家自作多情了。”
陆云的眼泪像珍珠一样,滴答滴答的往下落。纪晨依旧不为所动,不留背影的走出房门。
不过多时老鸨进来房间,关紧房门换了一副恭敬的样子对陆云说话。
“公子,这事儿能成了吗?会不会……他再也不来了?”
陆云擦干眼泪,他收回楚楚可怜的表情。
“会成的,不过需要时间。至于他回不回来,我猜……他一定会来。”
“是,公子。”
陆云手里攥着昨天,从纪晨衣衫下顺来的一块玉。
纪晨回到府里,脱下衣衫。淑婉端着一碗参汤进来,正好撞见纪晨换背部的伤药。纪晨身上有很多伤疤,大多是十几年前的旧伤,这次又多添了几处伤口。
淑婉放下参汤,手轻轻地扶在纪晨上药的手上。
“将军,我来给你上药吧。”
淑婉接过伤药,轻涂伤口再包扎。
“将军,这次回来还没有去皇城谢恩领赏呢吧?”
“是,我匆匆回来也是因为这事。等会儿就让下人备车,咱们去皇城。”
淑婉给纪晨穿衣,发现少了一块玉坠。这个玉坠是皇上赏赐给他和淑婉大婚的礼物,纪晨急忙寻找。
“将军别急,兴许是落在哪了?”
就在他们焦急寻找时,门口小厮进来传话。说是有一位公子求见将军,捡到了将军的东西上门归还。
来人正是陆云,纪晨看是陆云。他身着一袭白衣,带着白色斗笠。清风吹过,飘起的白纱能看到陆云的脖颈,上面有一处淡红的吻痕。
“多谢这位姑娘,这玉可万万不能丢的。”
出来答谢的是淑婉,她看着眼前的“姑娘”好似有股香味。
“不必客气,物归原主罢了。”
说完陆云就离开了,等纪晨赶到时人已经走远。
他们赶到皇城,在皇上面前领了赏赐。
“谢皇上!”
皇上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也是和大将军纪晨一起出生入死,一个学堂出来的。
“免礼爱卿,赐座。”
皇上看着他们坐下,开口道。
“过几日朕要在宫里大摆宴席,给将军接风洗尘,爱卿那时可得赏脸啊。”
“臣遵旨。”
到了宴会那日,众大臣欢聚一堂。推杯换盏,十分尽兴。
殿上也是歌舞不断,各个有名的人物都在场上,突然有个声音打破了场子。
“回皇上,今日给大将军接风洗尘。怎么能没有压轴的节目呢?”
“哦?爱卿可有什么意见?”
“臣准备了一份礼,给大将军。”
纪晨有些懵了,皇上倒是对这份神秘感到有意思。
“那……既然如此,爱卿就不必卖关子了,赶紧揭晓吧。”
说完,这位大臣拍拍手,一堆群舞姬光脚走上前来。
舞姬们围着一个人,音乐响起时舞姬们散开。中间人穿着异域舞衣,面戴薄纱,身段妖娆妩媚。
眉心间的红痣让纪晨认出了此人,没错这个正在跳舞的人是陆云,他光着脚露出脚上的银环。
他向各个大臣抛去媚眼,来到纪晨这里,丝绸勾住纪晨的脖子两人距离非常近。
纪晨想要抓住丝绸,可丝绸早就被带动划走。
一曲舞闭,皇上叫住陆云。
“姑娘可否摘下面纱,让朕一睹芳容?”
陆云摘下面纱,那张脸让万千男人迷倒,让女人有些自愧不如。
“奴家陆云。”
大家疑惑,这竟然是个男人。
“皇上有所不知,此人是南园的头牌。”
“原来如此。”
官吏们迫不及待的想让陆云倒酒,陆云看向举荐大臣。
“这礼物是送给大将军,自然大将军做主。”
陆云看向纪晨,纪晨没有看他而是喝了口酒。
“既然是送给我的,那就让各位也沾沾喜气,你就好好伺候吧。”
说完,一个官员就抓住陆云的手,一个给他灌酒。
推推搡搡,陆云饮尽了一杯接着一杯。很快就不胜酒力,他面色潮红,脸颊发热。
皇帝这时去换衣衫,大臣们也肆无忌惮,把手伸向陆云的脸蛋。
“真美啊,醉了酒,更勾人了。”
这手刚要摸陆云的脸,就被牵制住了,是纪晨。
“我只说让他伺候,可没说让他干这种勾当。何况现在还在御前,怎么就这么急不可耐了。”
他们以为将军没有龙阳之好,所以说出那番话。眼下看,并不是。
纪晨接过陆云,抱起来。陆云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纪晨的胸膛。
纪晨前脚刚走,后脚皇上回来了。看着地下突然沉默的大臣和缺席的位置,就猜出来大概发生了什么。
纪晨走到一处房间,把陆云放在床上。纪晨起身要去大盆水,被扯住衣角。
“别走,不要走。不要丢下我,我害怕。”
听着陆云嘟囔,纪晨轻轻把陆云的手放进被里,转身去打水给陆云擦身子。
第二日,陆云朦胧中起身,看到纪晨趴在床边睡觉。
他伸手要摸纪晨的头发,纪晨在军营里的习惯,就是不会睡太死。
他再次抓住陆云手腕,陆云一愣。
“是我打扰你了,抱歉。“
“没事。”
纪晨起身,去倒杯茶水给陆云。陆云喝口茶,看着周围的布置。
“这里是……”
“这里是我曾经给太子陪读的住处,后来出使为质去了他国。虽说很长时间没住,不过看样子是有人经常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