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

    四下一片寂静,沉默到了尴尬的境地。

    白青栀气定神闲地站着,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淡定地扫视这这一圈人。

    半晌似笑非笑起来:“这不是AA交友酒吧吗?怎么几位老哥玩得这么纯情?”

    他往身后人身上一躺,手一指门外,眼尾轻佻:“外面都快做起来了,各位怎么都穿着衣服?”

    他的手柔软无骨般攀上男人,微微扯开披肩露出男人饱满的胸肌腹肌,然后仰头吻了男人下颌一下,贴在他耳边轻声说:“木木,想不到你身材这么好。”

    范松云站着没动,任凭他在这兴风作浪。

    白青栀没骨头一样黏在他身上,见这一圈人仍旧没什么反应,微蹙着眉转了身来:“干什么?怎么没人理我?”

    一桌人隔着面具看他,眼神各异,有人忽然笑起来:“请你喝可以,只不过请的酒你都要喝下去啊!”

    白青栀身体一硬,转身瞪那人一眼:“那不和你玩了。”说罢便拉着范松云要走。

    刚走出包厢,他便听到有人喊他,一圈口哨声:“小美人,来我们桌!我们请你喝!”

    范松云在面具下挑眉,很有兴趣地盯着白青栀的后脑看,他以为白青栀会败兴地回去坐下,却不想面前这人扭头看了一眼那桌,便兴高采烈地应下了:“好哎老板!谢谢老板!”

    白青栀一脸坦然快乐,拉着范松云就去了那桌。

    那桌每个人的眼睛都紧紧黏在他身上,见他过来,不约而同地让出身边的位置来。

    白青栀却没坐下,只是把发呆的木木扯了过来按在了单人沙发上,而后自然而然地坐进了他怀里。

    周围一圈人一愣,随即便爆发出激烈的喝彩和掌声。

    白青栀侧倚在他怀里,两条细长的腿随便地翘起了二郎腿,超短裙这个角度显得有些危险,黑色的打底裤若隐若现,刚想细看两眼便被披肩遮住了。

    “小心走光。”木木的声音里似乎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白青栀一愣,随手拽了一下裙摆,笑道:“这有什么走光的?里面套了安全裤。”

    他故意贴着木木的耳垂,舌尖若有若无地舔了一下他敏感的耳垂:“走光了怕什么?我又不是omega,没有生|殖腔。”

    他只感觉那人的目光一下变得灼热起来,嘴唇抿了一下,身体也有点绷紧了。

    “你又硬/了?”白青栀视线往下看去,然后轻笑一声,“你这条裤子……好大。”

    “没,”木木声音平静,仿佛刚刚白青栀看的不是他一样,“我就是觉得,你该多读点书。”

    他的呼吸喷在白青栀脖子上,弄的他有些痒。白青栀皱眉去看他,目光对视,那人眼里冰冷平静:“alpha也有生|殖腔,只是发育不完全而已。”

    “真的?”白青栀兴致勃勃地笑起来,“但是会不会很靠里啊。”

    他佯装无意地扫视他一眼:“就算是你的话,也没那么大吧?”

    “……呵,”木木轻哂一声,却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唇舌交|缠间白青栀只听到断断续续几个字,“你亲自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们的互动被周围一圈人看在眼里,周围一群人如同汽油点了火一般,整个包厢的氛围变得狂热。

    白青栀盯着那双眼睛,寸步不让,低头去加深了这个吻。

    他只觉得自己身上忽然一凉,一下惊愕,脱离了这个吻回头望去,却见是整整一桶红酒被抬了上来。

    已经有人站在桌子上拿着杯子接满了到处泼。他被泼了个正着。

    鲜红浓艳的液体浸透了他的头发,从他的发梢一滴滴滴落下来,顺着他赤|裸的上身流淌着,滴在银白的身体链上,混成几股凝在一起流了下去,打湿了他黑色的裙子。

    他的狐狸面具上流下几股鲜红的酒液,顺着面具的沟壑滴落在挺翘的唇珠上,然后被他用舌尖舔走了。

    “好恶心。”白青栀声音冷漠不爽。

    “为什么?”木木探究地打量着他,“不喜欢被泼酒?”

    “嗯,不光是酒。”白青栀低头去看自己上身,“所有液体都不行。我讨厌皮肤上黏黏糊糊的感觉。”

    木木笑了起来:“那你也很讨厌运动了?”

    “是啊,”白青栀毫不掩饰他的厌恶,“我讨厌流汗的运动,只喜欢游泳。”

    却感觉两只手握住了自己的腰:“你游泳也穿这么少吗?”

    白青栀冷眼看着面前人,良久勾起唇角,反手捞了一个红酒杯接了满满一杯。

    他纤长骨感的手优雅地摇了摇红酒杯,刻意伸出舌头去点红酒,像是动物喝水的样子,掀着眼去看面前人。

    然后忽然扬手把红酒杯摔在了男人头上!

    木木一动没动,只是抬眼看他,然后笑了一声:“有点不准。”

    他抬头看了一眼白青栀浸满红酒的手,又低头去看他的眼睛:“酒杯摔在墙上碎的,没砸到我。”

    他伸手去握白青栀的手,拉下来惋惜地说:“这么摔杯子,小心划伤手。”

    白青栀把手抽出来,随意甩了甩,眼里闪着毫不掩饰的恶意:“下次别说这种屁话,不然我一定在你头上开瓶子。”

    木木还是那样无所谓地笑:“我不是在说你怎么样,我是想告诉你,你好像不知道一些冷知识。”

    “你有病?”白青栀半跪起来盯着他,“你卖弄什么学识?我花钱点男模不是为了让你教训我的。”

    木木的态度几乎算得上柔和:“我没有,算了,是我多嘴。”他笑笑:“我自罚一杯?”

    白青栀的手捂住他的嘴,似乎在比划着怎么可以让他窒息,却没有下手,只是捞起他金色的长发:“你知道吗?你的头发让我想起来一个人。”

    “谁?”木木疑惑地看他。

    “没什么,”白青栀半晌笑起来,“我不喜欢他。但你还可以。”

    木木颇有点不为物喜的淡然:“我的荣幸。”

    “宝贝们!你俩怎么不喝?”有人喝醉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去看沙发上的两人。

    白青栀起身拉起男人,笑得无辜:“他酒量好差,我拉他去开房了。”

    那人一愣,随即周围便爆出一阵大笑来:“开房!……”“大床房?……”

    白青栀悠然自得地把自己捂在木木的披肩里,两人肌|肤相贴,他能感觉到男人体温略高,热量透过皮肤传过来。

    他笑起来,眼角飞起来和狐狸一样:“是啊,今天就喝到这里了!”

    那群人虽然不舍,但也没人去拉扯他。

    白青栀轻捷地拽着木木出门,在经过刚刚那个包厢的时候特意大喊一句:“真小气!酒都不请。”

    白青栀把他拉到门口,指尖扣在面具下沿:“我们去开房吧?”

    他的指尖微微挑起面具,露出精致的鼻尖,眼神暧昧混沌,左脚勾上了右腿。

    木木低眼看着他,良久轻笑起来:“我喝多了。”

    “没,”白青栀似嗔似怒,“我开玩笑的。”

    “我没开玩笑,我有点尿急。”木木退了一步,旋即转身走了,“我马上回来。”

    “哎、”白青栀骤然停步,纠结几下,决定不往卫生间里去——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吐了。

    他百无聊赖地靠着门,站了一会儿,却仍没见木木的踪影。

    白青栀眉头皱起,快步走向卫生间,闭着气转了一圈出来,却没看到木木的身影。

    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线,下巴绷紧了,环顾四周,才发现这人已经消失了。

    白青栀深吸一口气,无声地爆了粗口,他的指尖狠狠用力,手中的刀片掰弯了。

    良久,他大步走向门口,随手把折断的铁片扔进垃圾桶里,甩开门出去了。

    他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因为牧良见到他的瞬间露出惊愕的目光,而后关切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让他跑了。”白青栀咬牙切齿,“本来想好了今天动手的。”

    “……虽然但是,”牧良皱皱眉,“你不怕杀错了人?”

    “不会,”白青栀拉上安全带,“他一定有问题。再说了……”

    他的眼睛瞟向窗外,半晌冷笑一声:“大不了就算他意图不轨,我正当防卫就算了。”

    牧良眼睛睁大,犹豫一下问道:“那人什么样子啊?”

    “……不知道。”白青栀皱眉,“那人的面具还有衣服都是特别定做的,能很好地遮掩面容和身材,根本看不出来这人什么样子。”

    “有没有什么特征?”牧良提醒到。

    “特征?”白青栀皱眉,“一头金色长发算吗?不过戴假发的人也多的是啊。”

    “……”牧良沉默一下,应和道,“是啊。”

    …………

    “你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谭玄一脸惊讶地看着范松云臭着脸坐进车里,“今天你咋了?”

    范松云不答,只是静静坐在副驾驶座椅上,半晌才低声笑起来:“白青栀可真是白家最有出息的人了。”

    谭玄闻言扭头去看他:“怎么说?”

    “不知道,”范松云轻巧地截住了谭玄的话,“废物可没他那么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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