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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认错的女主(四)

    内侍开口时,也带着几分为自己辩解的意思:“涂姑娘,此事说来话长。您知道,今天太子殿下不知为何落入荷花池中,受了不小的惊吓。当时,奴几个慢了殿下一步,赶到池边时,爷已经落入水中,岸边就站着太子妃一人。要说这事和她半点关系都没有,不管谁听了,都不会相信的。”

    几句话,已简单地颠倒了黑白关系。将原本站在主子身边,目睹一切发生却未能及时阻止的自己摘了出去。

    涂雪儿不可置信地用帕子捂住了嘴:“这……怎么会?栀子姐姐最重视殿下了,怎么可能会做伤害殿下的事?我不相信,等明日,我一定好好问问殿下。”

    若是在过去,无端遭了冤枉的太子妃这时候就该脸色一白,想要解释些什么,却怎么说都无人相信,最后,百口莫辩的她只得在无奈中保持沉默。

    可今天的她却有些不一样。

    她几步靠近了涂雪儿,那慌乱的样子,像是想为自己辩解。然而,趁着其他人听不见她的声音,她却一勾嘴角,将嘴附在涂雪儿耳边道:“涂姑娘,真可惜,你猜错了。太子落水之事,就是我做的。真可惜,没直接把他淹死。下次我还会推他一把的。”

    早在何宏达接近她之前,她就将右手拆了下来,丢到了附近的草丛里。他来得匆忙,她又用宽大的袖袍遮了遮,这才没被看出异常。

    在太子爷急着打人、没注意脚下的瞬间,那只右手轻轻一推,他便失去了平衡。右手也黏在他身上跟着进了池塘,死死拽着他,愣是让他没能浮上水面。

    栀子这样的反应,显然在涂雪儿的意料之外。她原本演出来的惊讶有了些许裂痕,露出了表面下真情实感的疑惑。

    在被内侍带走关押前,栀子给涂雪儿送上了最后一句温馨提醒:“涂姑娘,太子府这池塘里,有冤魂。或许,是几年前沉进水里那一位怨念不散形成的。她恨太子,也恨你。为了自己的安全,近些日子还是别往那儿去了。万一跌进去淹死,你还怎么当太子妃?”

    她说这话时,声音里带着无限的恶意,活像从荷花池里爬出的水鬼在低声诅咒,激起了涂雪儿一身的鸡皮疙瘩。

    涂雪儿不受控制地想起一段往事。

    半年前,天气正冷,荷花池结了冰,可冰层并不牢固,用拳头轻轻一敲就会出现裂痕。

    她与太子殿下到园中赏雪落红梅的盛景,却一个不小心,将太子所赠手帕落在了冰面上。

    府中下人不算少,有几个聪明的,已经去取竹制取物竿了。可太子心急,非要正巧路过此地的太子妃立刻将帕子捡回来。

    太子妃根本无力拒绝,照着丈夫的要求做了。

    那天之后,她在自己的房间里躺了整整半个月,才终于有了力气,能在侍女的搀扶下,在院子里走走。

    涂雪儿忽然有些害怕。

    刚才栀子开口时的态度,与平日截然不同。让她下意识便觉得,太子妃不是在信口胡诌。若其所言为真,下一个将会遭到报复的,岂不就是……?

    光是想到这儿,她就觉得身上发冷,再没了去何宏达跟前上眼药的心情,转身便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打定主意怎么都不往池塘过。

    可惜,有些事情,不是她不想,就能不发生的。

    当天夜里,涂雪儿因为心下不安,再没了出去搞些事情的心情,只想早早上床休息。

    侍女怕影响到她休息,再加上她本人的要求,基本都是守在外间,今天亦是如此。

    她身体是疲倦的,脑子却很清醒。栀子的那几句话反复在她脑中回响,声音越来越尖锐,变成了字字泣血的控诉。她一闭上眼,就会看到栀子从荷花池里爬出来,每一步都伴随着滴滴答答落了一地的水痕,不断向她逼近。

    涂雪儿吓得猛地睁开眼,结果又看到,一只右手正悬停在她的正上方。

    见她醒来,右手动作顿了顿,随后反应过来,一把将床头的帕子拿来塞进她口中,并死死捂着,以免她发出什么声音,将房间外的侍女吸引进来。

    事实上,那只手完全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

    涂雪儿害怕得已然失了声,就算她想,也发不出半点声音求救。

    将她的嘴堵住后,右手的态度悠闲了不少。它不慌不忙地召来另一只手,两手合力,架起她就开始往床外拖。

    她的挣扎极为无力,等她重获自由时,人已经在荷花池中浮浮沉沉了。

    和何宏达不同,涂雪儿是不会水的。幸亏她扑腾的声音足够响,引起了仆役的注意。否则,她就该在池塘底下喝个水饱了。

    一见大半夜从荷花池里捞上来的人竟然是涂雪儿,仆役们表现得比下午看见太子落水时还慌张。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她已经连人带披风地被送回了自己屋中。屋中的火盆烧得噼啪作响,她湿透的衣服早被换成干净清爽的新衣服,手中不知何时被塞进了一碗驱寒的姜汤,周围还有一群人在嘘寒问暖。

    现在的天气本就有些暖和,如此安排,愣是让她闷出了一身汗。

    只是,涂雪儿受到的惊吓实在太大,好半天都没能回过神来,根本听不清她们说了些什么,就那么呆愣愣地坐着,像是丢了魂。

    没过多久,还在病中的何宏达也赶了过来,一看她的状态,心疼地皱起了眉。

    他在床边坐下,执起涂雪儿的一只手,轻轻握住:“雪儿,我听说你出了事,忙便过来了。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可还记得?”

    熟悉的声音唤回了她飘远的思绪,她的情绪比理智更快作出反应,眼泪啪嗒啪嗒跟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掉。

    何宏达哪儿受得了这个,忙将爱人揽进怀中,一阵轻哄,好容易才让其平静下来。她抽抽嗒嗒地开口道:“殿、殿下,我也想不起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只隐约记得,我好像,在池边见到了、见到了栀子姐姐。再后面的事,我就……”

    “该死,怎么又是她!”何宏达气得重重捶了下床沿,立即吩咐道:“立刻将栀子押来,孤要好好同她算这笔帐!”

    内侍们对视一眼,想起一件事还没来得及禀报。

    “殿下,奴等下午已经太子妃关押在殿下的院中……”

    他们特地给那扇门上了三道锁,里面的人根本没机会跑出去,怎么想都觉得,此事与太子妃无关。

    在这之前,他们见识过涂姑娘的手段,自然而然将之视作了一次全新的陷害。他们只是不明白,这次怎么大晚上的都演了起来?涂姑娘亲眼见到他们押走了人,应该明白,这时机并不合适,难道有什么特殊缘由?

    何宏达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但这并不耽误他为了哄好在意之人,强行将这笔帐算在栀子的头上。

    就在这时,涂雪儿忽而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太子妃在距离她极近的地方嗤笑一声,发出警告。

    “真准备将我供出来?我倒是没意见。只是,我心眼特别小,会忍不住报复。要是我天天晚上都来找你,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住?”

    涂雪儿听得一激灵,趁着内侍还没出门,赶忙出声阻止道:“不、不对!是我受了太大的惊吓,记忆出现了错乱。此事和栀子姐姐没有任何关系,我怎么会想到她呢?”

    她恰到好处地蹙起眉,露出茫然又痛苦的表情,一下将何宏达的注意力引开了。

    “好雪儿,我想,你一定是做噩梦了。没关系,好好睡上一觉,等到天亮了,噩梦也就结束了。”

    涂雪儿躺进了何宏达的臂弯中,像是终于安心了似的闭上了眼睛。后者一直等到她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后才离开。

    然而,他才刚走,床上的姑娘立时睁开了眼睛。

    在经历过这样一个惊险刺激的夜晚后,她哪儿还能有半点睡意?不止如此,接下来的好几天,她恐怕都将睡不安稳。

    涂雪儿翻身坐起,将被子裹得更紧。天气明明已经很热了,她竟感到浑身发冷,闷出的汗也全成了冷汗,只能徒劳地用这种方式获取几分暖意与安慰。

    今天与之前的几次完全不同,不是陷害,她是真被栀子一路绑着丢进池塘里,差点丢了小命。可偏偏这一次,她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敢说。这让她在惊恐与后怕之余,也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愤怒。

    可是,她能怎么办?

    发生的一切都不能用常理来解释。太子妃或许在几个月前的那一天,与怪物达成了合作。她所有的手段在妖怪面前都派不上用场,她得想想别的法子。

    ^

    在被关押了整整两天三夜后,终于有人想起要来处理太子妃。

    倒也不是旁人刻意冷落着她不去管,实在是这点时间里,太子府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两位最重要的主子接连以离奇的方式落水,一个几乎融进池塘,一个大半夜神不知鬼不觉绕过所有人池底畅游。两人都在屋子里躺了许久,大夫来了一趟又一趟,连最上头那位都被惊动了。

    等这一阵忙过去后,几天的时间已经悄然而逝。

    觉察到有人正在接近,被关着的栀子立刻调整好了状态,让该归位的归位、不该出现的消失,自己则躺在稻草上直愣愣地望着墙。

    何宏达进门时,一切已经恢复如常,屋中只剩下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太子妃,和这三天保证她没饿死的清淡白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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