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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也成年

    夏日的镜头聚焦在朝阳中。

    树叶折光显现影子,成为大地的眼睛。

    淮安路一直步行到大门前,从不同形态的影子中走向光明的开始,一路沿南方走,朝前——淮安二高的牌匾才出没在视眼中。

    人群夹杂小摊贩卖喝呦喝,道路拥挤,逆行而走的少年们踏入新季与人间绘画烟火,此时与青春交相互映。

    跟随一名特殊的少年走过校内贤哲路旁并未透黄的银杏树,尽头右转到达目的地,面前3栋楼分名为德望楼、日新楼与乐群楼,他走向正前的日新楼,踏入熟知又焕新的征程。

    所去为高三(六)班。

    由于高三重要性的缘故,刚翻跃两座怪山进入结局的边缘,却发现倒计时早已开始,所当少年来到时,亦是最后。

    ……

    模糊的身影在阳光的刺激下,走向室内,当新奇的人或事物闯入平静世界内,人类的好奇心总会特别关注,教室内由静也转向闹。

    彭!书声落桌的声音响彻教室,使得瞬间安静,在高中班主任的自带技能总能用于一时。

    “你们天天看见新奇的事物就喜欢说,都高三了还不知道学习的重要?”班主任梅华坐下并用手指向门外的他

    “也刚好来得及,这是咱班的新生也是复读………”

    “我的天真有复读生!”

    “我佩服这哥们勇气可嘉”

    “这兄弟以后就是我老大!太牛了!”

    并未说完,班内学生就早已开始小声探讨。

    嘭!嘭!自带技能又被启用,刚做不到两分又被迫起立。

    “行了!讨论这劲还不如用在学习,提醒一句,人家虽然是复读生,去年成绩也过二本线且超出30多分,别到最后你们跟不上。”梅华老师手背腰后走向门口。

    “后面的话他介绍相互熟悉熟悉之后就保持安静,等待老师来上课。”

    “记住,保持安静”她的眼睛余光撇向某处

    “可有监控哦。”

    ……

    像是被按了暂停键,清静的可怕,谁也没想到杀手锏会终结全部。

    站在门外的少年看见梅华老师走出教室礼貌得打个招呼后,就走到了以后的新人生。

    他站在台上,穿着代表淮安二高的校服,全班目光给予他一人,右肩所背靛蓝色书包。双眼瑞风,眼尾上翘深邃清眸。长发碎盖搭配气质显现独特风格,眼前几缕碎发被阳光所染色像是照耀艺术品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最终聚焦为青春。

    在淮安二高如有校草之榜,那他定会有一席之地。面上懵懂表情还在诉说对新环境的不适应,咳了一声将手背后。

    “介绍很简单”手指不断在被动旋转。

    “我叫方泽,意为方进盛世的一缕泽光。”

    他巡视一圈没多停留直身走向唯一空位。

    “介绍完毕,再见!”

    简便快捷的发言处于意料之外,外貌与其性格完全不配,可方泽只关心自己在新征途中会有怎样情节发生。

    最后一排靠左窗座位是他的基地,但幸免于有个同桌陪伴,不像对称那边只有一人孤苦怜单的享受寂寞。

    奈何同桌太过热情,方泽也只剩下自己没被同桌掏空,他连忙坐下同桌就迅速递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活久见复读生啊,兄弟我甘拜下风,对了,我叫林清策,认识一下?

    方泽笑了一下,心想他与自己一样都热情好客,他拿出笔回答:

    完全没问题,也是没想到一上来就遇见快乐气息扑面而来的同学

    但他也预料到刚把纸条递给方泽,自己跟触发咒语似的被迫抬起双手与林清策击掌,因为他觉得自己淮安二高欢乐家的称号终于有人承认!

    可林清策忘了一件事,在课上太过于热情终究会有坏事。

    “林清策,站起来!”中沉的男高音在此刻展开。

    这时林清策心里只有两字:完了。

    那位老师告知其他学生继续做题,而自己走下台直奔林清策的位置,冷汗早已袭击他的身体,方泽也已感受到杀气来临,立即装做冷淡做题,可慢慢想上扬的嘴角还是最终出卖了他。

    “都高三了还玩,还带着人家刚来的一起?”老师叹一口气,单手敲打林清策的桌面,发出只有附近才能听到的私聊。

    “你数学本来不好,整体成绩又起伏不定,现在正是冲刺机会还不抓紧时间学?”老师扭过头看想某人。“你看你对面覃楚安,即使休学一年可这学习态度不比你强多了?”

    又看到林清策的习题练习顿时来气“这就是你做的?我讲的专项基础做题方式你是一点也不想带啊?”老师又叹了口气,也是拿他没办法。

    “你的成绩虽起伏不定,但也不差,处于中等阶段,可你不放在心上,早晚会打破平衡,这我也说不了,毕竟学习是给你学的,不是给我学的。”

    一段话直击林清策内心,整个过程他一直低头,一口气儿也不敢出,只能悄悄答应一声。

    “你坐下吧,多跟覃楚安学学自律吧。”

    说完老师走上台继续讲题,林清策也毫发无伤的坐下,只不过造成的是心理伤害。

    而他的同桌在林清策被训期间早已游离于空间之外,不知为何被提及的另一名字覃楚安所吸引,他用双眼观察着对面的覃楚安。

    方泽感到覃楚安与自己在某方面有着格外相似。他有着典型的高冷人格,从远处看一种氛围扑面而来,鲢鱼狼尾与双眼柳叶由生疏离感。他过于与众不同。整班只有覃楚安一人在最后单排就座,总感觉有未探索的谜题在他那所需解答。

    说来也巧,下课铃踩着时间响彻每位学生心中,林清策也卸下疲倦回到最纯粹的交友心态。

    他见方泽过于安静就主动出击,只身搂住对方“不是刚在课上还那么热情,怎么一下课就变了?”

    方泽不语,只是目光还落在对面清冷人格,一时也不回神。无奈林清策又给同桌一个肘击才讲他拉回现实。

    林清策着急的问:“不是兄弟,你被夺魂了?”

    方泽没回答,只是想了想露出了阴谋的表情,他戳了戳林清策说:“林哥,你认识覃楚安吗?”

    “认识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事,就是想知道为何他自己单独坐那儿?”

    林清策思索一秒,看向他:“没啥,他本来就是我们班的而且人缘很好,只不过其间休学一年,一回来不知怎么就不爱说话,自己也要求单桌,班主任没办法,我们也说不了什么。”

    说完,覃楚安成为两人的焦点,方泽的阴谋也藏耐不住,起立后拍了拍林清策的肩膀走向覃楚安那里,林清策满脸疑惑,还未询问他要干嘛,这位却已走向本人面前。

    他先是假装路过,摸清覃楚安目前的壮况,再借以找东西的理由来搭讪。

    方泽已做好演技的展现,先是急忙走向覃楚安身旁,左顾右盼地寻找某一物品,并用勾引地眼神看向覃楚安,从外表能看出他有些被触动的表情,自己还未出力,目标却一开口:

    “同学 有什么事吗?”话里透露出还处于平静期但已略微波动的情绪状态。

    方泽一听顿时喜悦,因为人一旦主动,那什么都好说。他坐在对面与覃楚安开始所谓的“破冰行动”。

    “你别说还真是,你有见到我的……”

    “没有”覃楚安不假思索地回答,所谓的清冷也与现在完全不符。

    他抬起头看向方泽邪魅一笑,方泽用胳膊顶着下巴,视线紧盯覃楚安双眼,似是要把谜题打开,对方也毫不示弱,势均力敌,侵犯他人领域的怪物定被反噬。

    结局是方泽先败下阵,因不断跳动的心脏告知主人理智早已完全崩塌,眼神躲避地看了一眼桌上的表,还有三分钟。

    他伸出右手细长的手指暴露在外“石头剪刀布,赢得问问题,输的回答,来嘛?”

    带着清冷型人格面具的伪装回答一句:“乐意奉陪”

    第一局

    方泽:石头  覃楚安:布

    问:试探我好玩吗?

    答:还行,就是被识破不好玩

    第二局

    方泽:布  覃楚安:石头

    问:不觉得你不装高冷很有灵气?

    答:你管我?

    第三局

    方泽:石头  覃楚安:剪刀

    问:你如何知晓我在试探你

    答:我不是傻子

    第四局

    方泽:石头  覃楚安:布

    问:你是不是很贱?

    答:我觉得是

    覃楚安回复:真不要脸

    四局下来平局,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

    一刹那,只剩一分,真正的座主也等待多时,方泽站起给他让位。

    “最后一局?”

    覃楚安微笑“好啊。”

    过程不长,毫不例外方泽胜,为何?他说不要小巧任何一个学过心理学的人。

    方泽沉默思考要提出怎样刁钻的问题,突然脑子灵光一动,阴险狡诈的笑容逐渐灿烂。

    “最后一个问题”他停顿一秒。

    敢叫我一声哥吗?毕竟我比你大。”

    方泽期待的表情早已按耐不住,只要开口,胜者威望暴增。

    覃楚安却丝毫不慌,双手摆出福尔摩斯经典手势,模仿方泽刚才的表情,字正腔圆的对他说:

    “对不起,我也成年。”

    ……

    上课铃早已把沉默吞并。

    至此,覃楚安的形象与现在彻底解冻,他与方泽成为某种意义上的“死对敌”,可遗憾在于那声微弱的哥字消匿在两人故事宿命中静默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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