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初期
沈家大院,少年跪在祠堂里,身姿挺拔,毫不畏抽打在他脊梁上的鞭子。年迈的老人一鞭又一鞭的抽打,一鞭比一鞭重。他的声音里掺杂着怒气,质问:“沈家的祖训是什么?”
少年闷声回答:“先成家,后立业。七尺男儿,当不畏严寒。”
老人又重重一鞭抽在他的身上,怒气依旧不减:“那你现在在做什么?放着宋家好好的闺女不娶,跑去参军!你当祖训是在放屁吗!”
少年有些无奈,:“爷爷,我没说不娶初画,而是现在国难当头,我作为新青年,怎能忍心看国家受难?我要救国!”
老人呆愣了一瞬,又是一鞭,力道却比之前要轻了不少,眼泪在眶里打转,:“那么一个大国,岂是你能救的?鹤儿啊,难啊……”
少年抬头看着那些牌位,目光坚定,充满了信念:“只要全国的人民团结起来,我坚信我们一定会成功!”
老人不说话了,他闭上了眼,又挥起鞭子,鞭子刚打下去,一个少女就将少年护在怀里,少年能感受到少女瘦弱的身体,在颤抖,她清脆却哽咽的声音响在空中,在他耳畔回荡:“沈爷爷,您别再打他了,就让他去吧,我等得他,多久都可以。”
老人看着少女,深深叹了一口气,拉起少女,替她抹去了脸上的泪水,脸上的沟壑越发得深,:“丫头啊,你这又是何必呢?那战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沈小资这一去怕是再也回不来喽。”说罢,他抹去了泪水,眼里满是怅然之色。少女紧抿着唇,突然跪下来给老人重重磕了个头,老人赶忙托住她的手,声音带着无奈:“宋丫头,你这是干什么啊!”
少女带着哭腔,声音却坚定:“沈爷爷让我嫁过来吧,我愿意替鹤哥哥服侍你。”老人的手慢慢垂下弯下的腰仿佛直不起来,少女拜在地上,长跪不起。
良久,老人慢慢直起身,看向供台,浑浊的眼里饱含挣扎,他的声音颤抖:“沈家的列祖列宗们,你们看到了吧,咱们沈家没一个孬种!”然后,他甩开衣袖,跪在地上,揖着手,声音铿锵:“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子孙沈焱在此请示,嫡孙沈鹤与宋府宋千金初画择良日成婚,后为国报忠,愿祖宗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