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张毅庵快步去追余凤至，转角间碰到了徐承瑞，“那边”，徐承瑞给他指了个方向，“大帅派了封叔的儿子封长钧这几天给嫂子当司机。”

    张毅庵一步不停，朝着徐承瑞指的方向走去。徐承瑞跟上他，“诶，我说哥，你不会真动了心吧。这么紧巴巴地追着。”

    张毅庵否认，“怎么可能，我只不过是为了快点完婚，好去讲武堂。”

    徐承瑞在心里笑出了声，要是只为了结婚，你直接去提亲、成婚走流程不就好了？

    张毅庵看到了深蓝色纱裙的余凤至。凤至迎着风站着，秋夜的风早已带了凉意，余凤至有点冷，双手搓着取暖。

    张毅庵走过去，把自己的西装外套给余凤至披上，“怕你冻死了。”

    “哦。”

    “你在等谁？”

    “这也要用的找向你报备？”张毅庵又成功被噎。

    “我不是怕我的未婚妻不熟悉奉天的路走丢了别又要我去找。”

    “放心，大少爷，没有劳烦您的这一天，我有司机来接。人家开车去了，马上就来。”

    听得这话，张毅庵转身就走，“行了，余大小姐既然有人管，那想某人就不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余凤至也不留他，任他走。

    余凤至细细思量，这出了宴会厅的张毅庵才讲话才像是那个张毅庵，他在宴会里讲话的那语气真不知道受了谁的刺激。

    不一会儿，接余凤至的车就开了过来。余凤至上车，“小封，直接回宾馆吧。”

    “好嘞，司机小张为余大小姐服务。”

    余凤至往前一看，颇有点无可奈何。“怎么是你？”

    “怎么了？本少亲自给你开车你还不乐意？”

    “别胡闹，小封呢？”

    张毅庵有点听不得这话，谁胡闹了！小孩子才胡闹，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封长钧有了新的差事，由我来接替他。”

    “明天呢？”

    “他明天也有事。”

    “后天呢？”

    “后天也有事。”

    “大后天呢？”

    “余小姐，请你不要在你的未婚夫面前老是问别的男人的日程安排好吗？”

    “随你随你，我要回宾馆。”

    “好的，余大小姐。”

    张毅庵发动汽车，坐得笔直，开始表演开车。

    没有几秒，就——“凤至，你住哪啊？”

    余凤至扶额，“我看你开得这么起劲，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

    “利达宾馆。”

    张毅庵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看着沉默寡言。

    到了利达宾馆，余凤至下车。张毅庵也跟着下车。

    “止步吧，我自己上去。”

    “我送你上去。”

    他们一起上楼，到了余凤至房间门口，张毅庵止步。

    “张毅庵，我明天下午3点要代我爹去拜访你父亲，你到时候来接我。”

    “好。”

    “嗯。”余凤至点头，同时下巴往外抬，示意张毅庵可以走了。

    张毅庵牵起余凤至的手，在手背上亲了一下，“晚安。”转身，消失在迂回的走廊里。

    余凤至静静地看着张毅庵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此时，她的心，早已经谈不上什么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