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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版首发晋江文学城

    文轩谈论杀戮就像呼吸般自然,就像他私底下热衷于扒风满楼的衣服,得心应手。

    只不过,风满楼要文轩坐好,他就正正地坐在风满楼身上,但祂擅长抓住规则的漏洞,手依旧不老实地摸索,有些恃宠而骄。

    “别动。”

    风满楼抬起眼皮,用原本准备记录公事的炭笔,点了下文轩不老实的手。

    细碎的黑灰痕迹,被鬼修苍白到透明的皮肤反衬,格外晃眼。

    “也不许蹭。”

    迟了,水痕濡湿二人接触部位的衣物。

    “哈……”

    自给自足的文轩很满意。

    好烧。风满楼想。

    荷尔蒙是会相互影响的传染病,饶是风满楼素来寡欲,也感觉某个地方有些硬。

    好在反应能被风满楼以意志力压下去,他不允许自己被欲.望主宰。

    而在对欲.望的态度上,文轩是风满楼的反例,从不羞于露出。人类或者类人智慧生物,性.瘾这么强,真得正常吗?

    风满楼举起原本准备记录情报的本子,拍在自己因为过度无语而失去表情的脸上,像是给死尸盖上白布。

    拿着纸笔的手,微微颤抖。

    文轩要杀言说=风满楼的未婚夫要杀风满楼的另一个未婚夫

    风满楼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至于缺德到对性关系对象下杀手的地步。尤其是对方不仅没有过错,还能为他提供增益的情况下。

    “言说不是那么好杀的,这件事必须从长计议。”风满楼准备拖延时间,把文轩哄高兴,他就记不得要杀人的事情了。

    他拍干净身上的草叶坐直身体,收好本子和炭笔,在文轩的脸侧印下寡淡的吻.痕。

    “我是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沧澜江北有什么大事。”

    “没有了啊。”文轩面露疑惑之色,看风满楼的神情像在看稀有动物,“魔修都是看不惯就打,打不死就继续打,打到一方灭门就和魔尊吱一声表示这块地盘我占了,能有什么事?”

    文轩的话足够振聋发聩。

    风满楼这才想起,自己往日替魔尊批的折子,确实比替仙尊批的折子少非常多。

    是他这段时间在江南待得太久,差点忘记怎么做魔修了。

    如释重负的风满楼,捧着文轩的脸亲了又亲,“既然无事,老师,我们现在可以做.爱了。”

    “都说了不要叫我老师!”

    小小的抗议无足轻重,尽数消融在无边的春色里。

    又是半晌浮沉,最后却是重欲的文轩先一步清醒过来,欲拒还迎地推搡着风满楼,“差不多了,再拖下去,剩下的渣滓真得跑了。”

    祂为灭世而生,本可以不用做戏做得如此全面,但祂发现大弥罗教的功法有些意思,还没研究透彻之前,不能放过那群劣质含糖馒头。

    风满楼衣裳整齐,从未沉沦在孽海深处,既得脱离契机,马上停下动作,替愈发精神抖擞的文轩整理衣裳,“辛苦你。”

    除恶务尽,大弥罗教的教徒都该死。

    “有夫君这句话,谈何辛苦。”文轩捧着风满楼的手亲吻,他体温很低,触感彻骨寒冷,但是风满楼早已习惯,“不帮我杀言说,就帮我杀另一个人。”

    风满楼沉吟,“我尽量。”

    已经拒绝文轩的一个要求,不能再拒绝另一个。

    未婚夫想杀的人,他可以试着杀一杀。

    文轩:“杀了仙尊家那个叫申无命的小少爷,让言说不高兴,我就高兴。”

    风满楼:“别人可以试试,这个不行。”

    申无命是风满楼在正道中的化名。

    杀死申无命,岂非自杀?风满楼不想死。

    所以风满楼对文轩的话不置可否。

    文轩只当风满楼有什么顾虑,于是他双手握住风满楼的手,权当鼓励,“没关系,夫君好厉害的,现在杀不了申无命,以后也一定可以杀死他,一统修真界。”

    祂捧着风满楼的手亲了又亲,仿佛要把爱人的体温拓印在身心,“先此别过罢,往后我们再联系。”

    鬼修化成朦胧的烟雾,不舍地在风满楼身边转了一圈,这才消失在原地。

    毒蛇藏在雾中,准备伏击他的猎物,此去必将有所收获。

    化妆镜再次出现在风满楼手中,他亦欲施法遁走,脸上带着公事公办的微笑,“路上小心。”

    而后风满楼也离开罪恶的埋骨之地。

    凭借宝镜神通,行百里路程不过瞬息,再次落地站定时,风满楼又换一副皮囊。

    头发和瞳孔都变成普通的黑,容貌不似先前那般绝艳,气质也变得平平无奇,看上去只是随处可见的凡人青年。

    他站在一个地处江水中流的小镇上,置身裹挟藻荇气息的风里。

    “我回来啦。”

    傍晚的街道上人烟稀少,风满楼就和自己打招呼。

    此地名为无双镇,位于一条名为沧澜江的大江的江心小岛上,民风淳朴,堪称世外桃源。

    无双镇上有间不起眼的小屋,是风满楼和两位父亲共同的家。

    风满楼推开家门后,一位挽着袖子未成戴冠的书生,已经在门口等着他,“欢迎回来,馒头。”

    是风满楼的父亲,统领沧澜江南正道群雄的仙尊,真名申屠。

    申屠怀里抱着一堆书,非常郑重其事地塞给风满楼,“馒头,我最近外出讲学得了些经史子集,你抽空看了,可以吗?”

    这堆书约莫上百本,风满楼突然入手大量重物,险些膝盖发软,差点给亲爹磕一个。

    好不容易站定,对面申屠依旧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笑眯眯的。

    风满楼哪里还不能意会,“好的爹,这些经史子集我会看完的。”

    作为十岁就开始给亲爹打工的好幼崽、好男人,风满楼很勤劳的。

    申屠的眉眼越发弯了,不曾睁眼,像是老谋深算的狼王,“有劳馒头,我本想亲自看这些经史子集的,可你小爹是个大夫,心善温柔容易被欺负,我必须抓紧见面机会多提点下他。”

    大夫是魔尊早年伪装凡人和申屠谈恋爱立的人设。

    风满楼:啊对对对。

    魔尊以假名“狂沙”示人,是前任魔尊的亲外甥兼得力干将,修炼功法《吹落残红》,锻体肉搏天下无双,待前任魔尊退隐,他碾压所有竞争者登基白骨王座,拳下更添无数怨魂。

    他心善温柔容易被欺负?离离原上谱!

    风满楼不想再围观申屠犯恋爱脑,就出言提醒,“爹,在门口站了有一会吧?你的炉子要烧穿了。”

    申屠游刃有余的笑容消失,用近乎瞬移的速度赶回院子里,这才将炸炉的灾难扼杀在摇篮。

    那厢,风满楼的另一位父亲挽着袖子,还在院子中央架锅炒菜,他没怎么见过凡人,对申屠从家门口瞬移到院子里熟视无睹。

    他将食物起锅、装盘、上桌,并未受影响。

    看着申屠有些慌乱,他反倒笑了,带着有些无奈甚至……宠溺的神情,敲了下申屠的脑袋,擦干净双手,也抱起一堆书,朝风满楼走来。

    人是大夫的打扮,身上挎着药囊,散发经年不散的草药香,用于遮掩修杀戮道造成的、过于刺鼻的血腥味。

    是风满楼的另一位父亲,力压沧澜江北魑魅魍魉的魔尊,真名风眠。

    风眠把书交给风满楼,比申屠的书少一些,但数量也相当可观,“馒头,我此次出门问诊,得了些医书,记得看完。”

    看着越堆越高的书,风满楼忍不住吐槽,“小爹,您的儿子不是章鱼,没有八只手。”

    看一堆经史子集已经很累,再加上一堆医书,更累。

    风眠:“所以馒头你看不看。”

    风满楼:“我看。”

    谁让这位也是亲爹呢。

    “好孩子。”风眠捏捏宝贝儿子的脸,“谢谢你体谅我,要知道你爹是个书生,柔弱不能自理,他离开我太久就要活不下去。”

    书生是仙尊早年伪装成凡人和风眠谈恋爱立的人设。

    风眠个子有些矮,但他捏风满楼脸颊的时候,险些让风满楼痛晕过去。

    不愧是风满楼生平所见的最强体修。

    风满楼好不容易等风眠捏够了,又叹气,“您去和我爹贴贴罢,他柔弱不能自理,离开您太久就要活不下去。”

    风眠点点头,也用近乎瞬移的速度回到院子里,和申屠一起伺候锅碗瓢盆。

    仙尊单姓“申”,无名,师承江南儒、道、佛三教顶峰,修炼功法《不见别离》,不仅瞳生异象,更能操控异火,打遍沧澜江南的正道无敌手。

    他柔弱不能自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要不说风满楼与未婚夫交往没有感情全是技巧,他有恋爱脑严重到选择性失明的双亲,还被好几位慈祥的长辈宠着长大。

    他太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了,伪装深情易如反掌。

    风满楼抱着书站在门槛外,愈发觉得这个家里好像没有他的位置。

    都是千年的老登,为什么要玩过家家?

    他开始怀疑自己回家吃饭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抬头,天上日薄西山。

    低头又低不下去,因为手上抱着的,是两位父亲丢给他的、累计有半人高的一堆书。

    风满楼这辈子才活了二十岁,就已经开始觉得人生前途格外黑暗,007的苦日子,根本看不到头。

    目光平视,院子里的申屠和风眠在一起做饭,不忘你亲亲我,我抱抱你,要不是还有个会喘气的风满楼看着,多少得发生点少儿不宜的事情。

    纵使修真界自古正魔冲突不断,此时此刻,申屠还有风眠身上都不再关系着道统纷争,只是彼此的凡人丈夫,是最爱风满楼的爹爹和小爹。

    这个院子是风满楼在修真界的家。

    想明白的风满楼忍不住笑了。

    他转过身,在门槛上坐下,布好文房四宝,开始在每一本书上做批注,落笔字字铿锵。

    如若无所作为,此生才是真正没有尽头的穷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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