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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宇(三)

    第二天下午晚饭的时候,刑淮臻还是没有回来。裴衔羽知道他平时都是这个点来见他,不然就不会再出现了。吃过了饭,他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院子里溜达,路上没太有灯,他只好顺着有光的地方走。不知不觉到了正门前,裴衔羽望着正对着外面世界的铁门,不知是第几次想起了那个逃跑计划。他不能轻举妄动,得一次成功,不然等到刑淮臻有所察觉的时候,怕是就再也逃不出这里了。

    但就算逃出去了,也还是会被抓回来,不是吗?再说,裴衔羽,你逃跑的心,要是真那么坚定,也就不至于到现在还在这里慢慢悠悠地散步了。

    他自言自语了一句,听见刹车的声音,才发现有辆黑色的轿车在大门前停下了。刑淮臻从车上下来,车灯随即熄了。他是一个人来的,但开的好像不是他的车。

    裴衔羽正思量着到底是该上前去还是躲在暗处装着没看见他,却没想到刑淮臻一下车就直冲着他的位置来了。他下意识地转身想跑,却被一把捞着腰摁到了墙上,裴衔羽闻到了他呼吸里的怒意,以及身上散发出的血的味道。

    “你……”

    他想问他这是上哪打架去了受的伤,毕竟刑淮臻高中的时候不是没有前科。然而对方完全是没想等他说完话的意思,刚刚的恼火似乎就是冲着他来的。

    “想跑?哥本事挺大的啊?围墙里到处是监控,你想跑到哪去?”

    还没等他回答,脖子上就被贴上了一柄冰冷的铁器。是刀,他马上就意识到了,裴衔羽紧接着想起来他那天好端端地在街上遇刺,倒在地上的时候却满脑子想的都是面前这个混账。

    这是当时捅了他的那把吗?他的关心突然撤去,裴衔羽现在更担心他又去伤了谁,毕竟在他眼里刑淮臻已经没有理智了。他怕他真的变得跟个疯子一样,不把法律放在眼里,要是刑淮臻以后再真在别人身上惹下什么祸事,那就不仅仅是伤害他这么简单了。

    要……坐牢的。

    裴衔羽颤抖着换了口气,他不敢去试脖子上的到底是刀刃还是刀背,也不敢再去轻易惹怒刑淮臻了。他小声辩解着自己没有想逃跑,只是饭后闲得无聊出来转转,院子里没灯,他不得不顺着光走。

    对方的呼吸不那么急促了,似乎暂时消了气。刑淮臻的手好像受了伤,血腥味在他的鼻腔里横冲直撞。

    “吻我。”他对他下了命令,语气是冰冷而强硬的。裴衔羽小心翼翼抬起眼看他,生怕一不留神脖子上要多一道豁口。

    “那你先把刀拿开……”

    “是刀背,伤不着,但你得提防着我把另一边……”

    话还没有说完,声音就被裴衔羽的一个吻堵上了。但他捧着他的脸,只是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唇,并没有任何更近一步的意思。五年后他回来,给他的第一个吻,是苦的,带着防的。刑淮臻承认这不应该,但他确实有点享受裴衔羽屈于淫威被迫顺从的样子。

    他把他搂着坐在窗下的长椅上,刀背不曾有一刻离开过脖子。裴衔羽被迫分开双腿跪在他腰侧,有些担心地望了眼还亮着灯的一楼。

    “自己脱,别让我逼你。”“你能不能……”

    他只说了半句,就意识到自己跟刑淮臻的声音撞在了一处。裴衔羽被他的不悦的眼神骇到,但还是坚持着讲完了。

    “……你受伤了。”

    刑淮臻哼了一声,算作默认。

    “那能不能先处理伤口……”

    “不能。脱吧,哥再磨磨蹭蹭地,我就不保证一会儿会不会来人了。”

    威逼之下,裴衔羽只得依了,但在户外袒胸露腹极度考验了他的羞耻心。他伸手解扣子的手在发抖,好像抖得太过厉害,连刑淮臻都察觉到了。他低低笑了一声,但没有说话,衣服被不管不顾地丢在地上,那是裴衔羽才刚换过的。

    他整个上半身已经裸着了。

    他跪在刑淮臻身上极其困难地解着裤子拉链,有故意拖延时间之嫌,到最后,身上还是只剩了一条白色的棉质内裤。现在正值夏季,即使在户外一.丝.不.挂也算不上有多冷,但裴衔羽还是紧紧缩着。他在刑淮臻身上几乎连手脚都伸张不开,更别提一会要发生的事情……

    “要脱就脱干净,剩条裤子算什么。”听见这话,裴衔羽原本想瞪他一眼,但看见了那柄正在刑淮臻指尖打转的刀,最终还是怂了。内裤被扔在一边,他脱得赤赤条条坐在他大腿上,四周几乎见不得灯光,可还是够让裴衔羽难为情了。羞耻心让他被刑淮臻的腿蹭了两下就颤颤巍巍地硬了起来,对方带着几分戏谑打量着他的下身,裴衔羽却没法对他说一个“不”字。

    (此处省略2301字,就是真do了,不参水,以下为中间能放出来的一段,某人只是想调个情然后调失败了)

    “吻我。”他贴着他的呼吸,蛊惑似的低声,“吻我。”

    裴衔羽又是只蜻蜓点水的一下,但这次他没打算再放他走了。

    滚烫的舌撬开唇瓣,裴衔羽被他勾着往出走。刑淮臻突然间加重了力道,正不偏不倚戳在那处。裴衔羽躲开他一声惊呼,却又被扣着后脑拉了回来。但这次刑淮臻再没松手,吻到他气短也不肯停下,再等放开他的时候,裴衔羽几乎是已经要失神了。

    “哥把头抬起来。”迷迷糊糊里,他只听了话照做。刑淮臻进一寸附上他的耳朵,一句话,却让裴衔羽突然清醒了。

    “哥说,爱我。”他吻着他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裴衔羽腰上细微的生理反应,但他迟迟没有动作。

    “你说你爱我。”

    又一次的,他呢喃着,引诱着,像蛊惑人类吃下禁果的蛇。裴衔羽没有醉,可他的眼神不清白,他相信要是有光,刑淮臻是一定看得到的。没人会用这种眼神看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也没有人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一个毫不在意的人。可他只是稍微慢了一秒,那把冰冷的东西就重新回到了他的脖颈上。就像半截断在喉咙里的剑,让裴衔羽把那句话咬烂、嚼碎,再重新咽回肚里去。

    他的眼里有泪,可刑淮臻看不到。裴衔羽突然像是不管不顾一样把他推开,但还没来得及下地就被重新拉了回去。手里的刀被主人一把甩开,不知是丢在了哪里,在落地时发出一声闷响。刑淮臻掐着他的脖子,窒息感逼着他的泪淌下来。裴衔羽感觉到他被眼泪烫得抖了一下,但刑淮臻仍旧没有松手。

    “就那么恨我,嗯?”声音发闷,这句话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一句话没有把我扔下五年,裴衔羽你对我就没有一丁点的愧疚吗?”

    有的,有的,他当然有。

    “你知道我想你想得发疯,但还是要背着我跟别的男人上床,我真的很想知道要是我在他面前操.你你会露出什么表情……”话已出口,刑淮臻才意识到自己过分了,他的手骤然一松,裴衔羽趴在他肩上开始猛地咳嗽起来。刚才的那些话,说的好像他在乎他一样,说的好像他不愿意他被别人碰一样,但裴衔羽忘不掉,刑淮臻是亲口说了他对他而言,除了发泄性.欲已再无用处了。

    这是……报复。

    他有些绝望地想。

    他们回不去了。

    做下去的兴致彻底被浇灭,刑淮臻把他抱起来往室内走。裴衔羽提心吊胆了一路,但房子里灯火通明,却是一个人也没有。他把他放进浴缸里,打开水,自己脱下衣服,站在淋浴头下很快冲了个澡。等把头发上的水捋干,刑淮臻这才蹲下身去帮他清洗,他听见裴衔羽猫叫似的喊了一声,第一次在刚刚的事情过后和他说话。

    “人……都去哪了?”

    “哥不如自己猜猜?”刑淮臻勾起嘴角,忍不住想使坏去逗他一下,“房子里里外外到处是监控,你刚才还叫那么大声,谁不知道咱们俩刚在墙根底下干了什么?”

    意料之中的,裴衔羽的耳根又红透了。但这一次却不全是羞耻而是气愤,刑淮臻被他瞪得突然愣了一下。

    “我开玩笑的……”

    “这不好笑!”他还真没见过他那副样子,刑淮臻突然间乱了手脚,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哄,只好俯下身子吻他。但他被裴衔羽毫不留情的推开了,他哥刚才哭过,眼眶还是那副发红的样子。刑淮臻突然才感觉心里有点难受,知道自己是玩过火了。

    “我是你的……什么玩具吗?”裴衔羽看着他,但就只硬气了那么两秒,然后突然把头低下了。

    不就是吗?而且还不光是玩具。

    刑淮臻沉默了两秒,想开口的时候,却突然被打断了。裴衔羽垂着头,说他什么都不想再听了。他困了,累了,要休息,也请刑淮臻不要再去为难他了。

    “真的不想听?”

    “不想。”

    又是一次拒绝。

    他叹了口气,正要把手伸进他腿间,却被裴衔羽一把拦住了。

    “知道你手伤了刚还冲澡?”他看到他指关节上那几个血痕,这才想起来这件事,但刑淮臻似乎满不在乎,在他反抗完之前就用手勾着将里面的东西引出来了。裴衔羽再三询问,也得不出来什么结果,不过看他的反应,多半就是去打架了。他叹了口气,说了跟当年从老师手里领到犯事的人时一模一样的话,那时他们走在回家的路上,刑淮臻还满身是疤的。

    “有什么事不能解决非要打架呢?”

    但这一次他坚决地回答了,不能。

    裴衔羽千方百计不能让他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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