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9月1日的早晨。
艾维斯和唐娜夫人把芙罗拉送到了九又四分之三车站。
她抱吻了下芙罗拉:“我们会给你写信的,伊格兰蒂娜。”
艾维斯神秘兮兮的从身后摸出一个东西呈在芙罗拉面前:是一盆小蔷薇花,花苞鼓鼓囊囊的,尚未招展开她的花瓣。
“我的蔷薇花!”芙罗拉一把抱住爸爸,“哦我差点把她忘在庄园里了。”
艾维斯笑着回搂住她:“好了小伊格兰蒂娜,祝你在霍格沃兹的第一个学期一切顺利。”
芙罗拉抱着蔷薇花走到列车里时,每个车厢都几乎坐满了。
她将长发拨到脑后,一只手抱住花盆,一只手拖着几大包行李寸步难行,于是她只好一边留意着一间间车厢是否还空有一个位置,一边祈祷着能遇到潘西或者是德拉科。
幸运的是,她不久就从身边车厢模糊的玻璃中看到似乎只有一个晃晃悠悠的绰影,她便艰难的腾出手推开车厢门,将行李拖进车厢里。
但一声夹杂着不可置信的男声从她身后蓦然响起:
“…芙罗拉?”
芙罗拉猛的回过头,看到一个最熟悉但又陌生的男孩:
黑色长发至肩,衬得那张脸更加苍白和瘦削,黒眸微微睁大,眸中是惊喜和一些久别重逢后的特殊情愫,浅淡的泪沟却又为情愫刷上了一丝丝忧郁的氛围。
“蓁子!”芙罗拉惊得手中的蔷薇花都差点跌落在地,她一把上前拥住了蓁子的脖颈。
蓁子似乎全身一怔,但愣了片刻后还是伸出手回拥住了女孩,轻轻的安抚样的拍了拍芙罗拉的背。
芙罗拉放开手,两人近距离的又注视了番对方。
蓁子可以清晰的望着芙罗拉湖泊般的温柔水色眸,弯翘的睫毛像是投下湖面的小片阴影。
还是芙罗拉率先脸红红的转过了头。
蓁子主动起身帮芙罗拉把行李搬到了行李架上,回过头看到女孩坐在座椅上,头低低的,还能从淡金色的长发缝里窥到泛红的耳尖。
“你去哪了?!”她突然冒失的问出这一句。
蓁子却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笑了,一想到苦苦经营着这一切“巧合”的布雷斯扎比尼如果看到眼前这一幕会是什么样子。
他费劲心思想让自己消失在芙罗拉的视野里,可始蛹者哪会想到她会自己就这么出现在他的车厢。
芙罗拉看着他的笑意有些不明所以,两双眸像小兔子一样瞅着他。
“你不应该记得我的,芙罗拉。”他笑着说,就像在开什么并不好笑的玩笑。
芙罗拉的“为什么”就要脱口而出了,可看着蓁子那副不正经的笑容,又觉得他是在耍她玩。便扭过头赌气似的不回答他。
蓁子也并不在意,而是大大咧咧的在座椅上坐下来了。
他越发觉得来到霍格沃兹是多么有趣的一件事,比起一直在那个老巫婆贝拉.莱斯特兰奇的监视下有意思多了。
但突然这片祥和被打搅了。车厢门被人大力的推开。
为首的男孩一头铂金色发,谈谈的灰色眸,面色虽然有些苍白但倒与金发也相衬,可他的头高高的扬着,用一种令人听来生厌的语调拖着长腔说:“你就是那个我爸爸提过的蓁子吗?”
但当德拉科微微低下头时却看到芙罗拉正无措的坐在蓁子身后,他一惊,脸上顿然生出了一些气急败坏。
他把芙罗拉拉到了自己身边,又拖着长腔对蓁子开口,但语气里明显多了一些厌恶:“我警告你离芙罗拉远点,我爸爸可是校董。”
看着蓁子爱搭不理的神情,德拉科皱了皱眉毛,又开口了:“真不懂霍格沃兹怎么会收你这样的下三滥…我劝你离芙罗拉远点,像你这样的泥巴种就应该一辈子都给我姨妈做仆人!”
“哼我可听我爸爸说了,你就是我姨妈…”
蓁子把双脚跷在座椅上,很无所谓的说:“是啊,只会叫爸爸的马尔福少爷。”
德拉科的脸上泛出了浅浅的红晕,刚想发作但奈何芙罗拉轻轻的捏了捏他的手心,眼神里是恳求。
德拉科深深咽下一口气,恶狠狠的放出狠话:“到霍格沃兹我再找你。”随后便拉着芙罗拉头也不回的走了。两个原本站在他身后人高马大的男孩也跟着他离开了,还不忘回头冲着蓁子挥了挥拳头。
这时显出了一个原本被他们一伙人挡住的男孩。
亚麻色头发有些散乱的搭在前额,一双海色瞳孔好像疲倦似的搭着,嘴角扯着习惯性的笑容,声音有些低哑带着蛊惑人心般的奇怪音调。
布雷斯像是初次见到蓁子般向他伸出手:“你好啊,蓁子。”
蓁子不着痕迹的翻了个白眼:“别装了。”
布雷斯也没恼,手轻轻的收回插进了裤口袋里,饶有兴趣的目光从上至下的扫过蓁子全身。
“芙罗拉还记得我。”蓁子嘴里咬着半根甘草糖说。
布雷斯抬起眼皮,眼神里有少许的诧异,蓁子暗暗的笑起来以为布雷斯会生气于他此前的努力尽数白费。
“你错了。蓁子”但不料布雷斯满含笑意的话语将一切都导向另一个极端:
“我保护的从来都不是芙罗拉,而是你。”
“?”蓁子的眉毛都皱了起来。
布雷斯只是开怀的笑了笑,就伸出手把芙罗拉落在行李架上的行李拿下来后走出了车厢。
车厢门“砰”的一声撞在墙壁上,像把处在困惑中的蓁子狠狠的敲了一下。
“等等,扎比尼刚刚说了什么…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