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执岸忙得马不停蹄,除了她那些弟兄们以及她自己,没人知道他们在忙什么。
眼看中考逼近,她忙得更甚。
新课早早就讲完了,现在上课枯燥乏味,每天上课老师一进教室门就是一波卷子等待着苦逼学生去完成;下课,交试卷,批改完再发下来,上课讲解错题。
日复一日,只要中考那天不到,那么每天都会是这样的生活。
当然,执岸和往日如出一辙——无论怎样,她的作业永远都只有大片的空白——反正她不交就是了。
在执岸本人看来,她确实是有很大进步了,毕竟之前她拿到试卷时满眼写着迷茫,如果说会的写不会的空着,她能从第一题空到最后一题,现在一眼扫过去执岸基本都能写个大概。
她浏览一遍题目,确认是大脑和手都会的题型,满意地点点头,又趴下睡了。
在那位物理任课老师看来,这种人完全是朽木不可雕也,上课不听作业不写,拉低学校升学率。
三分钟前,也许数试卷的人手抖,少发了一张,然后因为某些不可控因素,执岸恰好坐在最后一排,单人双座,因此也就执岸一人没发到试卷。执岸举手:“老师我没试卷。”
物理老师斜眼睨着她:“你要试卷干什么,平时也没见你交过一次作业吧?拿试卷去卖废品啊?”
教室里不知谁发出了一声低沉抑制的笑。
执岸不以为意,自行拿了试卷。
直接无视。
把任课老师气得不轻。
……
这天晚自习放晚了。
其实若是平时一节普通的晚自习,根本不会有什么拖课的说法,即便晚自习被老师强占。
但今日不同,执岸班上下课的时候走廊漆黑——别的班早放学了。
执岸气喘吁吁地跑上二楼,想都没想直接推开门,不,准确来说是扑开的。
门大敞着,几个男学生直直地瞅着她。
执岸随手将书包丢到一边,把凌乱的短发撸至脑后,“不好意思,比目鱼拖了会儿课。”
男生们表示理解地点点头。
“毕竟明天就中考了,紧张点正常。”执岸自顾自说着,将每一本练习册最后的中考模拟试卷撕下来,“今天就别熬通宵了吧,写完收工。”
他们颤抖的手接过模拟卷,半分激动,半分慌张,激动自己三周以来的努力终于有了发泄之处,紧张在怕天负人终不遂人愿。
看着一群人的手振动幅度越来越大,执岸开口安慰道:“怕什么,中考又不考原题。”
李辉等人:“……”
这话是这么用的么!!!
但这句话并没有错,中考是真的不考原题。
他们抱着必死的决心,开始答题。
他们检验成果时,执老大也没闲着。
某些男生偶一抬头,只见她拿着试卷和答案,不知在干什么。
……
江陵中学比别的学校卷多了,而且恶心的是,它绝不明面上卷,它延长晚自习时间都是偷偷摸摸的,搞得跟什么大型有组织行动似的。
相较于这所学校的同龄人,廷问阳闲适得不正常。
她从练习册里勾出十几道题,然后开始解题。
徐茗压低声音问她:“同桌,结合你考试的经验,押押题呗?”
押题?这个廷问阳从来没试过。
即便是押了,准确度也很可疑。
她掏出另一本复习题,迟疑地勾了一些,交给徐茗。
徐茗眼中光一闪:“真押啊,准么?”
“你让押就试试呗。”廷问阳往桌上一摊。
至于准不准……她有些心虚地撇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