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孤看叶太傅怕是老了,人也糊涂了。”

    “这苏晚晚可是救过孤的性命,孤都只怕给的不够,委屈了她。”

    “没想到叶太傅竟然还想让她去下人的耳房。”

    他站起身踱步,纤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剑眉。

    “让孤想想......”

    “既然叶太傅已然糊涂了。”

    “不如叶太傅就此告老还乡吧!”

    叶崇远身躯一震,手中的茶盏也“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茶盏的碎片碎了一地。

    “陛下,微臣这么多年在陛下身边教导陛下。”

    “今日不过是提了一个女子而已,怎么就让老臣告老还乡了。”

    “还望陛下开恩啊......”

    叶崇远抬手指着顾辰宴身后的女子恶狠狠的骂道: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妖女蛊惑了陛下!”

    “陛下,妖女祸国殃民断断不可留在宫中啊!”

    “陛下......”

    顾辰宴侧身挡住了叶崇远的视线,抬手招来了侍卫。

    “来人,叶崇远年事已高,已不能胜任太傅之职,孤特准许其告老还乡!”

    站在殿外的侍卫动作迅速的进到殿内将叶崇远拉出了大殿,远远的还能听到他凄惨的喊叫。

    顾辰宴转过身来,轻柔的抚摸着身后人的脸颊。

    “刚刚孤没有吓到你吧?”

    “别怕,没有人可以让你离开孤的身边。”

    苏晚晚神情呆愣的看着他,刚刚他眼神里的变化她都看在眼里。

    她相信若是她没有在这,叶太傅或许就要血溅当场了。

    “我没事。”

    “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不知陛下可否准许?”

    顾辰宴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担忧,焦急的问道:

    “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他紧紧的抱着面前的人,眼中满是心疼。

    她一定是被孤吓到了,都是孤的错。

    苏晚晚轻轻摇头,听着来自这人胸腔里的跳动。

    这心既是炽热的又是冰冷的。

    炽热的是对自己,容不得别人说半点的不好。

    冰冷的是他对生命的漠然,行事果断半点不留情。

    仿佛自己已经成为了他的逆鳞。

    “我先回去休息一下,晚间我去小厨房做菜,等着你回来吃。”

    顾辰宴颔首,眼中是化不开的温柔。

    “好。”

    苏晚晚走后,他抬手唤来了暗卫,拿起了桌上了一块令牌。

    “去吧!”

    暗卫领了令牌,便隐藏在了黑暗当中。

    当天夜里,太傅府上就传来了叶崇远突然暴毙的消息。

    ——

    今晚是一个圆月,苏晚晚站在解语宫的门口,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这月亮好美!

    远处顾辰宴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还带着一身的酒气。

    苏晚晚皱着眉看着那道人影。

    这人......好像跟白日里有些不一样?

    还未等她开口说些什么。

    醉酒男子走上前将她打横抱起走向了屋内。

    苏晚晚......

    这人有病!有大病!

    眼看着这人又将自己放在了床榻上,苏晚晚紧急叫停。

    “诶,等一下,你又要干什么?”

    顾辰宴趴在床边眼神迷离的看着她像只破碎的小猫一样,嘴里含混道:

    “阿雪,不要离开孤,你想要什么孤都可以给你。”

    “就是要天上的月亮,孤也可以摘下来给你。”

    “只要你不离开孤……”

    苏晚晚坐起身来,双手环抱于胸。

    “白日里还记得我是谁,怎么一到晚上就喊错名字?”

    “我叫苏晚晚,不叫阿雪!”

    顾辰宴猛的暴起,苏晚晚被吓了一跳。

    “孤不管,你就是阿雪。”

    “你就是孤的阿雪。”

    “你永远都不能离开孤。”

    似是酒精有些上头,顾辰宴渐渐的安静了下来,趴在了苏晚晚的腿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苏晚晚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不好了,艰难的抽出自己的腿,又将人扶到床上。

    她看着那满桌的饭菜,又看看躺在床上酣睡的人,心里郁闷极了。

    这人怕是没救了。

    也罢,只要他还没开始屠戮全城百姓,把自己一把火烧了,她就还有机会离开这个皇宫。

    苏晚晚嘴里吃着饭菜,忽然想起她好像忘了两个人。

    这都两日了,也不知道师父和大师兄怎样了?

    只要师父和大师兄都还好好的在这宫中,她总有机会见到他们的。

    一连半个月,顾辰宴白日里都会处理朝政,晚上就来解语宫酒后发癫。

    这事让苏晚晚很是无语。

    天呐,放过她吧,她只是个刚毕业的清澈且愚蠢的大学生。

    又没做错什么,她也会扶老奶奶过马路,坐公交车给孕妇让座的。

    为何要罚她穿到这小说的结局里,每日里提心吊胆的还要天天面对一个疯批。

    这日,苏青冥照常来给顾辰宴请脉,眼角的余光看见他的手里正把玩着一枚玉佩。

    这玉佩......好眼熟。

    像是在哪里见过。

    顾辰宴察觉到他的目光,将玉佩收进了自己的怀中。

    “苏院首,孤这脉象可有异?”

    苏青冥颔首恭敬答道:“陛下近日来连续饮酒,有些伤了身子,还需稍加控制一下才好。”

    顾辰宴揉了揉自己发胀的双眼,不在意的说道:

    “无妨,一点酒还算不得什么。”

    他又想起了昨日傍晚时的场景,她看孤的眼神很复杂,有惊恐,有厌恶,这是为什么?

    顾辰宴侧卧在案几上,另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脑袋。

    “苏院首回太医院已有半月了,一切都还适应?”

    苏青冥微微俯身回答的不敢有丝毫迟疑。

    “回陛下,一切都好。”

    这半月来他可没少听说,眼前的这位陛下明着暗着的杀了多少人。

    想起自己半个月没见的小徒弟,不免有些担心。

    如此想着,他也这么问了。

    “陛下,不知我那小徒如今怎样,听说她已经被陛下封为御前侍女,做事可还尽心?”

    顾辰宴挑眉。

    苏青冥是苏晚晚的师父,或许他能帮孤问问。

    “苏晚晚现在在解语宫,你若是无事了,便去看看她吧,她应该也想见你。”

    苏青冥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

    解语宫?那地方可是......

    “苏院首,若是无事,便去看看她吧。”

    “她最近......好像有些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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