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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他们俩信了吗?

    “毓儿是不是你俩的孩子?”

    谢婠开门见山地看向谢云冕,谢云冕手中的扇子一顿,随即继续摇晃着,撇了一眼纳兰卿,跟她眼神交涉了一会儿,像是达成某种交易,纳兰卿轻轻地点了点头。

    为了毓儿能出生。

    不就是演恩爱妻妻,这戏顶多再唱一天。

    “是。”谢云冕轻叹一声,“我怕被父皇知道。”

    谢婠偏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太子,太子没有意料之中的开心,反而在想其他什么事情。谢婠又接着问道:“毓儿,她是怎么夭折的?”

    纳兰卿早已料到这一刻,她的情绪仍然绷不住,她一只手捂住唇,面露哀伤,想到了毓儿冰冷的尸体,眼眶盈盈泪光闪烁,她想到谢翎毓小小的身体忍受着湘妃毒,无助而痛苦,她一遍又一遍喊着,母妃,母妃,毓儿好疼,毓儿......

    她忘不了毓儿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望着她最后眼底熄灭的希望。

    她的心似乎就要被撕裂,声音几乎无法变成一句完整的话,她断断续续的哭腔,透过水雾般的眸子望着面前的三个人,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脸颊落下,声音几乎破碎,“她是......我的毓儿,她......出生不久,她,她中了湘妃毒,是我没保护好她。”

    纳兰卿深知,谢云冕不会写毓儿的年岁,而太子和谢婠定然什么都没查到。胡口瞎编出生不久夭折,才能瞒过去。

    谢云冕她抱住纳兰卿,脑海中浮现着谢翎毓喊她,从她咿呀学语,到满地乱跑,这一幕幕在她脑海中放映着,她声音低沉沙哑,透着无尽的懊悔,“卿儿,是我没保护好毓儿......是我的错......”

    然而,纳兰卿猛然推开她,眼里满是愤怒与怨恨,是她,就是她引狼入室。她为什么要信任江阑时?她袖中的白绫再次飞出,在纳兰卿周身飞舞,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谢云冕逐出自己的范围,带着冰冷的杀意。

    谢云冕没有放弃,她触手握住白绫,锋利的白绫让她的掌心微痛,她一步又一步迈进两人的距离,白绫缠绕住她的手臂,收紧勒住,红衣锦袍被撕碎,她再次拥抱纳兰卿。

    而纳兰卿一拳捶在她的胸口,“谢云冕,我恨死你了。”

    “我知道你恨死我了,我也恨自己。毓儿的事情,我万分抱歉。”

    “道歉有用的话,怎会有如此的冤假错案。”纳兰卿的泪水浸湿着谢云冕的衣襟,她低头望着那白皙的脖颈,幽暗的眸子充斥着死寂,她猛然低头,狠狠地咬着她。

    肩头上传来的疼痛提醒着谢云冕,淡淡的血腥味绕在谢云冕的鼻尖,谢云冕的双肩颤抖,她用手托住纳兰卿的后脑勺。纳兰卿咬得好重,如同一只野兽,将所有的爱恨怨仇,全部倾注在这一刻,她真的好恨好恨,恨透了自己。

    谢云冕将纳兰卿搂地更紧了,肩头上的疼痛哪里抵得上心间上的疼,“卿儿,是我的错。卿儿,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们两人走了吗?信了吗?”

    谢云冕目送太子,小姑姑离开。

    这两人应该信了吧。

    风声忽然停止,落叶垂直落在地上,太子踩过落叶发出咔嚓声。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地慌乱,他便直接离开。谢婠一心扑在那两人的身上,并未觉察,待到她低声喊了几声太子,没了回应。

    谢婠这才将视线从两人身上移开,周围早已不见太子的踪迹。谢婠也知要给两人独处的空间,她便起身去寻了太子。

    “谢云冕,她们两个走了,放开我。”纳兰卿沙哑的声音催促道,谢云冕并未放开她,而是拿出一块帕子并未放到她的手里,她耐心替她擦着眼泪。

    谢云冕说道:“戏要演足,我听到她俩在打赌,二哥猜测毓儿是我俩的孩子。二哥还说他赢了,晚上便去小姑姑那边。”

    “我们守在外面,你不能用鹿血酒。”

    “那你也别用白绫锁门。”

    远处

    “不可能!影魔明明就是一只嗜血,残忍,不会说话的怪物。”太子喃喃自语,他的脸色瞬间变色,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谢婠听到太子的话,她略带深意地看着他。

    “你说什么不可能?”

    太子自知失态,他捏紧拳头,镇定自若,他说:“咳,我是说这影魔着实可恶,孤若是抓到了它,定然将它千刀万剐。”

    ‘湘妃毒’,这三个字好似透着什么不可言传的秘密。谢婠是知道谢云冕病情,谢云冕因影魔中了‘湘妃毒’,此事也就她,太子,白惊秋知道。

    而这影魔又再度兴风作浪,害死谢云冕的‘爱女谢翎毓’。她低垂的眸落在太子的袖子处,对方捏成拳头的手,又再度放开,双指不断摩擦。

    这是谢云旻从小到大的小动作。

    谢云旻在撒谎。

    难道他和影魔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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