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之前,熊钰晓进教室宣布校园运动会,班级里一阵欢呼,她敲了敲讲台,“稍安勿躁,知道你们开心,”她拿出两张表递给体育委员,接着说:“除了运动会,学校还新办了一个趣味活动,只有高一和高二的才有,大家珍惜机会,趣味活动一个人至少要报两个项目。”
“我希望这次运动会大家可以齐心协力拿到名次。”
“熊老师,可不可以带零食?”一个女生举起手问。
“是个好问题——不能,”熊钰晓停顿几秒又笑着说,“不过要是你们争气拿到名次,我就请同学们吃顿饭,吃什么你们订怎么样?”
眼里瞬间有光,大家都喊着说熊老师大方,还是不确定因素就已经商量着吃什么。
“老师,这太简单了,我家陈久时体育细胞贼啦厉害,1500不是问题。”他把手伸向陈久时,“拿朕的笔墨来,朕为你——”
“啪”的一声陈久时打开他的手笑着说:“我1500没问题,”他又不怀好意的看向焉洛,“我想焉洛3000更没问题啊,这大高个儿,这强健的体魄,3000米不杠杠的。”
操!这也太歹毒了,让人属实难办但又无法拒绝。
同学们齐齐看向这边偷笑,这下好了把自己铲坑里去了,焉洛还想谦虚一下,不过熊钰晓一语拦截反驳机会。
“不错,两位同学开了个好头,大家也多学习,积极一点,为班级争光彩。”
两个人坐好后对视冷笑一声,异口同声道:“不用谢。”
他们两个人从小玩到大,一直都是争争吵吵又相爱相杀,之间的兄弟情一直如此,沈熠习惯了,不过每次倒霉的那个人也不用多说就知道是谁。
运动会这天万里无云,失去了云的庇护太阳更加肆无忌惮,怎么也挡不住它的锋芒。
“热烈,张狂,耀眼无畏,正如这太阳一般绽放光彩才是真正属于你们的模样,去奔跑,去争取吧孩子们……”
校长在主席台讲的激情澎湃时不时还擦擦汗。
“哎哟喂,都讲一个多小时了,讲之前还说只耽误五分钟的。”焉洛整个人都要晒蔫儿了,有气无力抱怨着。
“是啊,一个开幕式就废了我一半青春活力。”站在焉洛旁边的语表跟着附和,两人你一句我一句,陈久时在旁边听的也认真:不愧是语文课代表,文字想法层出不穷。
陈久时带了一个遮阳帽,和别的女孩子一样,他认为就算是男人也是经不住暴晒的,还是要对自己好点。他低着头在焉洛背后躲太阳,一只手不停的扇风,尽管风力小但总比没有好,焉洛在前面总是一动一动的,陈久时也跟着动,他往挪了几步觉得不够又挪了一步,头几乎要撞上焉洛的背时,自己背后的校服忽的被往后一扯,力气有些大,没站稳,双脚向后退去,手下意识想抓住焉洛防止摔了,可也就用力蹭了一下,最后整个身体重重的靠在沈熠身上。
“干啥呢,你俩?”焉洛一脸疑惑转头看他们。
“没什么。”
陈久时微微抬头,两双眼睛视线相交,陈久时看见沈熠的皮肤白的发光 ,太阳给予他温度,但还是有些许冰凉,陈久时心想这个人从小有没有认真晒过一次太阳,军训时也没被晒黑过吗?
有些触目惊心。
陈久时站好后正了正帽檐问:“这是想干嘛?”
“本来想给你扇扇风,但用力过猛了,对不起。”他眼角似乎还带着笑意,陈久时将信将疑的转回身继续躲太阳,不过这次没再和焉洛靠太近,因为刚刚沈熠站到了他前面并且一脸认真的对他说:“我有些听不清老师说的话,我站你前面会介意吗?”
“……不介意的。”
“谢谢。”
不愧是三好学生,老师说的都要起茧的话都认真对待,但话筒声音恐怕站在校门口都是可以听到的程度吧。
坐到观众台,焉洛玩性大发活力四射,完全失去了刚刚要死不活的模样。
“没有真心话的大冒险玩不玩?”
“玩啊,怎么玩?”
“我们人多,就石头剪刀布最后输的人要被惩罚.”
陈久时理好头发把帽子带上说:“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运动会也越来越热闹,老师也不再管串班的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主席台响起一段有一段的运动会加油稿,随着“砰”的一声,运动员们向着终点冲去,焉洛无中生有拿出一直笔,一脸坏笑,“来吧,到我了!”
陈久时生无可恋又震惊,“你他妈哪来的笔?”焉洛指了指旁边的学习委员,“喏,这位美女提供的眼线笔。”
学习委员眨了下眼睛,“不用谢。”
“那天气这么热我要是流汗脱妆了怎么办?”陈久时看着脸上同样画成花的脸,不太愿意,毕竟怕焉洛把他化成个鬼。
这个时候学习委员安慰的拍拍他的肩点点头道,“防水的。”
“那我怎么洗——”
“哎呀,哪来那么多废话?”焉洛打开笔帽,板正他的脸开始创作。
这是陈久时输得第三次,总共四个人,焉洛立誓要在陈久时脸上凑够四个人的画迹,并且让他顶着这张脸一直到中饭之前才能洗掉。
“切,你做梦!”这是玩之前陈久时放的最后一句狠话,之后反正是狠不起来了,因为他输得一塌糊涂。
“我的坏运都用完了,你就等着被我画成猪头吧!”
焉洛无奈摇头,耸耸肩无所谓道:“你该感谢学习委员没红笔,不然你鼻子上的可就是红色图形了。”
果不其然……
果不其然陈久时又输了,沈熠拿着笔坐在他旁边,手里的笔跃跃欲试。
“等一下!”陈久时举起一只手制止了一下。
“怎么了?”
陈久时压低声音说,:“下手轻点。”
沈熠听后笑了一下,说:“会很可爱的。”
陈久时额头上被学习委员写了个“王”字,鼻尖被焉洛画了个要打不打的圆,唇下被一个男同学点了颗大黑痣。
焉洛撑着下巴好笑道:“这痣点的秒啊!”
“那是,唇下痣得财啊。”两个人笑的不亦乐乎。
现在唯一比较空的地方就是脸了,沈熠琢磨了一会儿,抬起手在脸的两边画了六条线。
“哈哈哈哈哈,沈熠你也太神了,几笔把陈久时画成母老虎了。”焉洛笑得直拍大腿。
学习委员憋着笑把镜子送来,“你自己看吧。”
由粗到细长长的六根线,“这啥?”
沈熠似乎对自己的创作很是满意,盖上笔帽,看着他说“小花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