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鸥玉正拿起茶杯,喝一口茶,然后呛住了。“咳咳咳,不必,不是冷磬的原因。”
其他师弟关切的问到:“那是为何?大师兄身体意向康健如牛。”
“大师兄你不知道,今天早上看到你忽然晕倒,我担心死了。”
“是啊,是啊,大师兄你平时最好面子了,今天早上连衣服都穿的乱七八糟,肯定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糟了老罪了,呜呜呜。”
温鸥玉看着写着师弟们的面容,虽然不如男主那般的板正惊艳,但也是面容清俊的少年郎,虽然有些说话有点不讨喜,但是对他的关心还是热切的。
摸了摸其中一个年龄较小个头较矮的师弟,微笑道:“我最近再修炼,遇到些困难。总之和冷磬无关。”
这时,在一旁的一个青年人走了过来,眼神中满是关怀和心疼,他从善如流的坐到温鸥玉的床边,抚摸温鸥玉的脸颊。
众师弟都见怪不怪,自觉地将视线移向一旁。
温鸥玉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青年,皮肤白净,眼尾上扬,虽然是男子,但是举手投足之间一股妖媚横生。
温鸥玉想起来了,这少年是胡袂,长相美艳,情商又高,能歌善舞,是“温鸥玉”这段时间的新宠。
他语调上扬,语尾带沟,“大师兄,几天不见你都瘦了,憔悴了,我们刚才来的时候看到顾师姐了,想必她来过一次今晚就不会再来了,那就让我今晚留下来照顾你吧。”
其他师兄弟都开始咳嗽,眼神飘忽不定的四处张望,“那什么,大师兄你没事就行,这是咱们兄弟们筹钱给你买的退烧药和水果,给你放在桌子上了,你记得吃的恢复期间多吃点水果养养身体。”
“没事的话,我们就走了。哈哈哈。”
李思纯也看了大师兄一眼,又看了胡袂一眼,道:“大师兄好好休息,注意身体,别太操劳。”
温鸥玉一边不着痕迹的避开胡袂的手,一边点头道:“各位师弟,慢走。”
“思纯,还有一件事,你留一下。”
李思纯眼睛忽然一亮,等众师弟们都走了,关上了门,仿佛有点在期待什么,又仿佛和往常一样“大师兄,有何吩咐?”
“这几我身体抱恙,晨练领舞你先替我几天。”
李思纯:“这种小事,不必大师兄多少,我身为二师兄,都是我分内之事。”
温鸥玉满意点头。
李思纯没走,又问道:“大师兄没有其他事了吗?”
温鸥玉保持微笑,“没有了。”
李思纯顿了顿道:“那我退下了。”
等给走的人都走了,不,还有一个该走的人没走,胡袂。
“那什么,胡师弟,今天就不必照顾我了。”
胡袂惊的长大了嘴巴和眼睛,不可思议道:“大师兄,才几日你就已经厌弃我了?连袂儿都不叫了,叫我胡师弟?”
袂儿这种肉麻的称呼,温鸥玉一个直男怎么可能叫的出口。
胡袂见他不反驳,更加确定了,一下扑倒在温鸥玉的胸口上,用胳膊抱住他的脖子,哽咽道:“大师兄,为什么不说话了,你是不是又有新欢了,是谁?是那个被你惩罚的冷磬吗?”
“袂儿自从看到冷磬那张脸,就猜到了大师兄你肯定会喜欢,也知道了大师兄对我的爱快到头了。”他的泪如珍珠一般晶莹剔透的从眼眶中滑落,滴在温鸥玉的胸口。
温鸥玉四肢僵硬,大脑一片空白。
“以前浓情蜜意的时候,大师兄亲口对我说,不会冷落袂儿的,就算以后等你和顾师姐成婚了,也让我当偏房的。”
“我说顾师姐不让怎么办,你说到时候你当了门派掌门,就效仿汉武帝金屋藏娇,为袂儿打造一间都是金银珠宝堆砌而成的屋子,将袂儿藏在里边。”
胡袂摇晃着温鸥玉的肩膀,“你都忘了吗,大师兄?”
温鸥玉脑袋宕机,他听不懂胡袂在说什么,自始至终他的脑袋里不断地闪过一句话:‘大郎该吃药了。’
可怕,可怕的很。
温鸥玉推开了胡袂,故作冷酷道:“过去的都忘了吧,你想要什么,我有的话可以给你作为补偿,但是从今往后我们就断了吧。”
胡袂哭得更大声了:“是不是冷磬把你的魂都偷走了?让你忘了我的好?”
温鸥玉不答。
胡袂仿佛抓到最后一丝希望,道:“大师兄,冷磬那种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活有我好吗?他身体有我软吗?他有我会叫...”
“够了。”温鸥玉厉声打断了他。
再说可就要出现违禁词了,会被审核不通过的。
温鸥玉想让胡袂离自己远一点,胡袂身上奇怪的香味儿,熏得自己头疼,于是轻轻的推了推他,不动。
于是加大了力气,还是不动。
于是鼓起勇气,再次用力一推,结果用力过猛,一下子将胡袂推到在地上。
胡袂的心彻底死了,一项待人接物都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大师兄,居然将他推到在地上,看来大师兄对自己的情分尽了,他心里已经没有自己的位置了。
都是那个该死的冷磬。
胡袂本就是个短袖,从小多才多艺,会唱会跳,还颇有修仙资质。而且眼光极高,一般男人他根本看不上。
当年他并没有入门修炼的想法,不过是路过山门时,在山脚下匆匆一眼,看到了一个身着亭亭玉立衣袂翩跹的公子,从此一见倾心。
为了再次相见,费尽心机拜入门派修行,只为倾心之人。
可是没想到,费尽心机好不容易得到的人,居然这么快就厌弃了他,喜欢上了别人。
都是冷磬的错。
胡袂抹了把眼泪,“薄情郎,你我之间没那么容易结束。” 说完,从地上起来,抽泣着离开了。
温鸥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烦躁的很。
原著温鸥玉罪大恶极,水性杨花。欺骗人家小男生的感情。实在是人品低劣。
可是既然自己已经掌管了这具身体,就应该与过往斩断青丝,好好做任务扮演好反派师兄,才是大事。
至于胡袂师弟,或许过一段时间就会忘了他,毕竟时间是最好的解药。
太困了,温鸥玉打了个哈欠,换下被胡袂眼泪浸湿了的里衣,换了一件新的,然后钻进被窝,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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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温鸥玉看向窗外,已是繁星点点。
温鸥玉感觉自己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现在很有力气,头也不疼了。于是想起了男主的病情,被琐事耽搁了一天,该去男主那边看看了。
“系统,系统在吗?”
无人应答。看来系统下班了。
捏了个诀,换了昨天的衣服,温鸥玉对着铜镜端详了自己一阵,确定没有纰漏,去了冷磬的屋子 。
扣扣扣,“冷磬,是我。”
冷磬:“你是谁?”
温鸥玉:“你贾大哥。”
...门里边不再说话了。
温鸥玉等了两秒,好奇的问:“我是你贾大哥呀,我能进去吗?”
冷磬:“...进。”
怎么感觉冷磬有点不情愿。
温鸥玉献上友好关切的微笑:“今日恢复的怎么样?”
冷磬淡淡道:“没死。”
温鸥玉笑嘻嘻道:“没死就好。”
冷磬:“...你怎么来了。”
温鸥玉:“我不是说了吗,在你伤好之前,我每天都回来看你的。”
冷磬:“骗我。”
温鸥玉走道冷磬的床边,抻住他被子的一角,“冤枉。”
冷磬冷漠的将被子从温鸥玉手中夺走,道:“昨天没来。”
有点新婚妻子面对失约一夜未归丈夫的抱怨和娇嗔感。
温鸥玉失笑,弹了冷磬的额头,道:“小没良心的,昨晚你发烧到不省人事,谁在照顾你。”
冷磬眼中有了光,“我梦到了我母亲照顾我。”
温鸥玉道:“是了,你母亲在此,还不快速速拜见尊上大人。”
冷磬笑了一下,转了个身,用后脑勺看他。
温鸥玉道:“喂喂喂,过分了,昨晚你发高热,我照顾了你一晚上,今天累的病倒了,你一句感谢都没有。我生气了,我走了。”
冷磬立刻转过身来,看着温鸥玉,眼神中有某种他看不懂的情绪在流动。
看的温鸥玉有点不好意思,因为男主拥有天赐的美貌,当他认真看着你的时候,不管他是不是神情,你都会感觉他很深情。
温鸥玉默默咽了口口水,“你别这样看着我。”
冷磬慢慢的垂下眼皮,不再看他。
“谢谢你,贾大哥。”
“不用谢。”
感觉气氛怪怪的,但是具体是什么地方怪异,温鸥玉一个直男也说不上来。他只是觉得自己有点尴尬,有点渴。
可能是出门没喝水的缘故。
冷磬:“贾大哥你刚才说你生病了?”
温鸥玉:“今天晨练的时候发烧昏倒了,回去躺了躺,好了,不用担心。”
“注意身体。”
两人又都不说话,就这么安静呆着。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清楚。
温鸥玉坚持不住了,主动开口找话说:“你的伤怎么样了,我看看。”
这一次冷磬不再阻拦,顺从的让他看了。
不会是男主,连屁股都长得好看。不过这个时间段,连女主都没看过男主的屁股吧,让他抢先看了。
这个便宜占的是莫名其妙。
给男主上药,换绷带,一气呵成。
天很晚了,温鸥玉告别了冷磬,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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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磬也打了个哈欠,准备睡了。忽然又听到一阵敲门声。
这么晚了,谁啊。难道是贾大哥落了什么东西在他这,回来取了。
“请进。”
推门而入的不是贾大哥,而是一个陌生的青年。冷磬可能以前见过,但是没有什么印象,唯一确定的是,他们以前并没有接触过。
所以并没有什么恩怨。
可是那陌生青年深夜前来找他,明显来者不善。
“哪位?”
“胡袂。”
冷磬道:‘胡师兄,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胡袂一双狐狸眼如同扫描仪一样,上下打量了冷磬一番,尤其是双眼喷火的瞪着冷磬的脸。
冷磬从小就知自己面容比一般人俊美,所以被人瞪着是很平常的事。
但是瞪人的方式,明显是充满了敌意。
“你就是勾引大师兄的狐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