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你应该会说我还有爱。”
余苒停下脚步,拽住了还要往前走的池尘。
“猫儿,你现在心疼我可能会功亏一篑。”
池尘也收起了那副轻松的模样,眼前摆在他面前的机会太诱人了。
他相信他的猫儿肯定知道一句话,那就是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可如今竟是心疼起他来了,那他要是抓住这个机会,那以后要承担的风险可就更小了。
“对哦,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余苒被池尘提醒了,赶紧收起了自己刚刚有些泛滥的同情心,小不忍则乱大谋。
“我就知道。”
池尘也没有很失望,继续带着余苒去往她想要尝试的那家面馆。
面馆的生意很好,店里是两个老夫妻在忙碌,余苒点了特色的敦煌浆水面和敦煌酿皮子。
“小姑娘和男朋友是外地的吧,江南那边的?”
“嗯。”
余苒正在扫码付款,看着店长奶奶慈祥的脸,笑着回复道。
“看着就像是水滋养着长大的,水灵灵的。”
奶奶看着眼前眼前的俊男靓女很是喜欢,放小料的时候都多来了些。
“谢谢奶奶。”
“好你个老婆子,都这么大了,还喜欢看帅哥美女。”
店里的爷爷捞完最后几根面条也来打趣道。
“感谢爷爷奶奶厚爱。”
池尘拿完筷子,很快就来端面条回桌子,也道了一声谢。
“闻着好香啊,一看就和我们那不一样,我要搜一搜。”
“想知道什么?”
“怎么了,做功课了?”
“猫儿只管问。”
“先说说这个浆水面?”
“制作这个面先要制作浆水,把芹莱或箭杆白莱、莲花莱投入面汤,加上浆水酵子,盛入缸内放在温暖处发酵三天,即可制成清酸可口的浆水。再将用手工揉搓而成的面条煮熟,凉开水浸过后盛入碗中,随后注入浆水,浇上炝过的油葱花,撒上芫荽末,就是浆水面了。”
余苒自然是知道这一听就是网络上的现学现卖的文字,但还是决定给池尘捧场。
“厉害厉害,那说说这道酿面皮?”
“据敦煌莫高窟藏经洞文书记载,在唐代敦煌酿皮子已是市场上热卖的小吃之一了。当时叫作“冷让”。敦煌本地方言将“酿(niang)”称作“酿(rang)”,后演变成今天的酿皮。酿皮切成细长条,放几片面筋,加一点芥茉、蒜汁、辣椒、酱油和香醋,便可食用,入口韧性十足,口味酸辣爽快,试试?
“怎么忽然这么认真背下来这么长段的介绍了?”
余苒一边拆着筷子,一边盯着池尘问道。
“想到小时候你有一次红着眼睛找余憬哭,说你《诫子书》背不下来,余憬带着你一点一点背完,而我只能在旁边眼睁睁看着。那个时候我就发誓,只要是你感兴趣的,或者被迫要学的,我都要了解。”
“还真不想感动呢?我被迫要学的,还要多一个你被迫要学,你当这事情很好玩啊?”
余苒翻了一个白眼,这都是什么操作?
“猫儿教训的是,以后我只关心猫儿关心的。”
池尘赔着笑脸,将两份主食均匀分配,保证猫儿两种口味都能吃到。
“干嘛,两碗分着吃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浪费一个碗?店里的碗都是爷爷奶奶在洗,不要再拿了。”
余苒制止了池尘起身的动作,将他分开的四份面条重新合成两份。
“哦,我知道了,有洁癖的池先生嫌弃我。”
余苒觉得自己的理由很是正确,可下一秒就被池尘用唇瓣堵住了耳朵。
“我嫌弃你?”
池尘亲完之后才慢悠悠表示自己的不认可。
“那你干嘛分开?”
“我最近上火,牙龈有些肿,害怕传染给你。”
“那你还亲我!”
“对啊,毕竟你会胡思乱想,而且你也算是罪魁祸首之一。”
余苒没话说,她不敢闹大,毕竟刚才是偷摸亲的,弄得整个面馆的人都知道,可就没脸做人了。
此刻,门外接到任务来盯着他们的庭芳可劲拍照留影,然后上传到自己的私人图库中,这样刺激的照片她还是留着自己欣赏就好,传点吃面的图片回去就行了,不然自己的小命都得悬在那里了。
“庭芳姐姐,好姐姐,咱们能换个动作吗?”
庭芳带着的两个年轻保镖扎着马步捧着庭芳,实在是很辛苦,趁着余憬不在试图求饶。
“罢了罢了,有足够的照片了,我先下来,你们换个动作便是。”
庭芳清了清喉咙,从两个保镖身上下来了。
“墙根上趴着的苍蝇不飞了。”
池尘为吃完面的余苒擦了擦手,然后将已经变成常温的果切给余苒递上。
“不过是站累了,我都替他们累得慌。”
“人家主子有不觉得累。”
“我这下真得觉得郁竹和寒境真是跟对了人。”
见余苒傲娇的样子,池尘不语,只是一味惯着。
“要去这条街上再逛逛吗?先前看你对那个唐卡手链很感兴趣。”
“市面上也只能买来拍拍照,货真价实的才是真难求。”
虽嘴上说着,但余苒还是拉着池尘一头扎进了人群,压根没把身后又跟上的苍蝇放在心上。
当余苒带着不少当地的纪念品大包小包回到市中心的大平层,一进门她就被一个玻璃的展示架吸引了。
“这不是之前在那个拍卖会上的东西?怎么又运来这里了?”
“之前那处的房产已经转手了,你猜是谁接的手?”
“还用猜吗?余憬呗。”
余苒继续观察着展示架,上面的物件她是真得喜欢,所以上一次拍卖会上她有的真在认真拍。
“是啊,我给你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再想回去的地方找了个最冤大头的买家。”
“说说,这个柜子是不是才改造的。”
余苒突然攀上池尘的脖子,再紧一点就能让池尘窒息。
“真是不敢惹,小祖宗。是是是,我承认,是你心疼的那一秒我才安排的柜子,但看你下一秒就恢复如常了,只好临时改造了一下,又拣了上次带过来的藏品摆进去。”
池尘双手举起,投降的模样让余苒终究松开了禁锢。
“知道还暗戳戳得给我上眼药。你是不是真忘了,你在我这只有个名分了?”
余苒很是强势,要翻脸就现在,给男人点颜色他就敢开染坊。
“错了猫儿。”
生怕人真又跑了,下次绝对没有如今好哄的池尘认错迅速那叫一个迅雷不及掩耳。
“你要知道,你比余憬就好在会在我前面认错。”
这下,余苒可以开始好好欣赏池尘给自己置办的柜子,看到里面的一副大型唐卡,彻底动了拍卖一串佛珠的心思。
“喜欢?”
“嗯。”
余苒呗池尘从后面抱住,她倚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她想起了遇到的那个“艳遇”,她其实不喜欢那种身材,薄肌才是她的菜。
“好靠吗?”
“好靠。”
余苒老老实实承认,反正爱不爱的,感情不感情的,都是后话,他们合法合理。
“睡一个?”
“为什么?”
“火气太大了,要降一降。”
“可我经期?”
“先解渴。”
余苒自然不解眼前的男人准备玩一些什么花招,但毕竟自己有护身符,自然不是很怕。
但解渴是真解渴。
浴室里,花洒落下的水在两人之间流淌,余苒的嘴巴微张着,有不少水珠落了进去,可下一秒就被人掠夺带走,她甚至都觉得自己口干舌燥。
余苒被池尘掠夺了太多空气和水分,刚要推开,男人的脑袋已经游走到了她的其他肌肤上。
“你亲一点,被把我压到瓷砖上,太凉了。”
“不会,我搂着呢。”
池尘又将余苒往怀里捞了一把,余苒可以感受到在自己腰部稳稳的托举感。
“可我本来就腰疼。”
“娇气包,再亲一会给你洗澡,然后去床上。”
池尘加快了自己的动作,最终满意看向了余苒肩颈处被自己上好的第一层粉妆。
余苒被抱出浴室的时候,浑身上下只有一条安睡裤和浴巾。
她一手捂着自己的浴巾,一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腰,只觉得今晚照旧小命不保。
“腰疼?”
池尘出来的时候穿了一件深色的丝绸浴袍,余苒不用细看也知道里面是真空。
“对啊。”
“可今天不是我全责。”
池尘坐到床边给余苒吹着头发,视线有意无意落在余苒那些开始消散的红痕上。
“我不就是穿了一字肩吗?至于这么小气,当晚就回来给我算帐?再说了,不也是你选的裙子?”
“我说过,我给你穿,但我可是要收报酬的,毕竟抵挡住猫儿的艳遇也不是个轻巧的活,猫儿太好了,太多人要抢了。”
池尘的语气有够幽怨的了,余苒忍不住笑出声来。
“小池子,那要不要让娘娘好好疼疼你?”
池尘被气笑了,他不比小池子多个小池尘?这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猫儿,等你真得能疼人的时候,你别哭着喊着让我停。”
池尘发了狠,利落得把余苒吹干的头发扎好,免得影响他发挥,然后将人缓缓放倒。
“不准太过分了。”
余苒叹了一口气,总归是要给点的,不然怎么磨刀呢?
“猫儿乖,就可以轻一点。”
余苒感受到自己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一下有些寒颤,但很快温暖席卷了全身,她被踏实的重量带领着,很快春意乍现,雪山添了粉妆。
“关灯,很刺眼。”
池尘的身影虽然可以挡住很多光,但偶然乍泄在他身后的光依旧让余苒很不舒服。
“好,那样可就天黑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