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

    我睁开眼，五点二十。

    嗯，很浪漫的时间。

    就像今天要去学校认领的那个拥抱一样。

    我心情愉悦，很快就收拾好了。

    和在书房收拾文件的妈妈道别之后，推着车出门了。

    -

    一路风驰电掣到了校门口，我突然开始犹豫。

    真的要抱吗？

    在哪抱？什么时候抱？会不会有同学看到？他们会起哄吗？

    但其实朋友和朋友抱一下并不奇怪吧。

    我还没思考出这个问题的答案，教室门口就到了。

    我坐到座位上放下书包，照例看了一眼身旁的座位。

    没人。

    好吧，是晚到了，还是今天又要请假？

    我一边从包里拿出书本，一边胡思乱想着。

    忽然，我感觉被撞了一下，一张纸条落在了我的脚边。

    是许茵。

    我捡起纸条打开。

    是让我早读下课去楼梯间，有事找我。

    什么事还要去楼梯间说？

    还有哪个楼梯间？不会是上次偷听（划掉）无意间听到他们密谋的那个楼梯间吧？他们知道我偷听的事了？

    不会要对我做什么吧？我要不要告诉老师？许茵已经回到了座位上，她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又传了一张纸条过来。

    展开：

    就三楼的，靠电梯那边，放心，不会怎么样你的。

    所以她这是知道了？

    老师已经走进教室了，我连忙把纸条塞进课桌，拿起书来。

    -

    伴随着下课铃声，教室里炸开了锅。

    我放好了下节课的书，穿上外套准备前往楼梯间。

    临走前看了眼身旁空空的座位。

    看来林煦今天没有来啊。

    -

    C市这两天很潮湿，阴暗的楼梯间更甚。

    上楼的时候我本想扶下墙，却摸得一手水。

    “沈加，你来啦。”

    许茵对我招手道。

    她哥还有那个新来的学霸都在。

    “沈加是吧，我叫秦洺念，新生。”

    学霸对我伸出了手。

    我握住上下摇了摇。

    “你好你好。有什么事直说吧，不用客气。”

    像新生欢迎会。

    “那我直说了，你做好心里准备。”

    什么大事，还要做心理准备？

    “嗯。”

    “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你的朋友最近没来对吧，其实……她早就死了。”

    “什么？！你说什么？”

    我有一点失控，不过很快又冷静下来了。

    “你有证据吗？我昨天还和她打了电话呢，我凭什么相信你啊。”

    我反驳他。

    秦洺念的神情没有一丝波动，他只是淡淡的说：

    “你可以直接去班上问问，或者去问老师也行，他们大概会告诉你……”

    “什么？”

    “班上从来就没有林煦这个人。”

    我愣了一下，想到了林煦第一次没来后以及几天后再来时老师同学的异常行为。

    “你什么意思？”

    “很简单，死了的学生会逐渐被大家遗忘，就像那些失踪了的学生一样，你看现在还有人提起他们吗？这是规则，是这个世界的规则。”

    “那为什么我还记得，你们也记得？还有规则，你解释清楚点！”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许陌走了过来。

    “我说沈加同学，问题太多了，解释不过来啊。”

    我没说话。

    是啊，他们怎么可能白白告诉我这些。

    “行，你说吧 ，需要我什么？”

    许陌还是贱贱地笑着。

    “现在不能告诉你，万一你散播出去了怎么办？好好考虑一下吧，”

    “沈小姐，和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