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和城北天壤地别,城北是月亮,而城南的人就是阴沟里的老鼠,等着死掉,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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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天气低沉的厉害,随时都有下雨的可能,季青裴一边忙着接电话,一边又往最新的事故点出发,这次出事好巧不巧,在城南那里一股恶心的味道。
“这是简直是恶心!空气中都是死的悲哀,这里的人还有希望吗?烂人!”
“这又是怎么?被小孩偷了钱包,还是来了哪户人家的白眼?”
“你猜对了,季。你是不知道,我们按法办事,想要进入事发现场居然还要给钱,那群人嘴里说出的话真恶毒,你赶快来吧!”
季青裴听着同事斯克坦的抱怨,抬脚上了车。
“你刚来应该不习惯,美国那边应该也有这样的事,只是你没发现。”
“是吗?那也说不通,你上车了吗?”
季青裴应了一声,向窗外看去。
伸手暗巷挂断窗外的景象,从繁华的高楼到破烂的居民楼只不过一瞬间的事,起身下车就直向华区走华区,比任何的区都要乱,所以最难搞里面差不多每一星期就会闹出一件事,警察没办法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把事情传到城北的应该闹得不小。
和斯克坦会面后,又和法医李檀见了面。
“这里的人……比我见过的任何的那名难民都要可怜……”斯克坦小声地在季青裴耳边说。
一旁的李檀出了声。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都是他们自作自受,你也小心点,这里的人并不喜欢洋人。”
话毕,一个酒瓶子猛地砸向斯克坦脚下,他用英语骂了一声,瞪着那个人,那人就突然笑出声。
“疯子……”
“Lunatic”
季青裴冷冷出口,
“你们怎么不去现场?在这儿等我有什么用?”
李檀冷哼一声,揉了揉自己的短发
“出门太急没带钱没带手机,斯克坦倒是带了,不过刚入门就被抢了。人家还不认得美金,认为这是□□。”
季青裴刚想无奈。却又望向灰蒙蒙的天空。
现场离这儿不远,到地后交钱就入场。和想象的不太一样,到现场很冷清,只有一副美的如画一般的女尸。眼神空洞,衣着经过加工让。裙摆飘起来,手下垂,身上有一些故意点上去的颜料,从远处看像油画,还有中国玺彩的特色。头上有一朵橘黄的菊花。
李檀上前一步观察着地面,不错,有血,又靠得近一些,靠……失血量不达标啊!
斯克坦拿相机拍下案发现场,背景板上有喷射型血迹,人身上有类似眼泪的水滴型血迹,女尸上方有玻璃罩,里面有一只金凤蝶标本。一切记录完,他示意李檀可以开始尸检。
她点点头,上前一步把女尸手上的手饰放在一旁,摸了一下女尸的手臂,冰凉一片,套上手套,拉了一下衣摆,看似红衬衫,实则上是用血液渲染成的,领口还留白了一朵菊花。
季青裴站在一旁沉思着,地面有着不太明显的脚印,而且身旁的招牌也被人抹去了一层很薄的灰
“旁边的各位还请你们别妨碍公事”
两人愣了一瞬,向四周望了望,并没有看到什么人
“看你们右后方的楼梯”
不等他们望去,那群人噗嗤一声笑出来。斯克坦忍着上前给他们两脚的冲动,礼貌的问
“各位有事吗?没事还请出去一下。”
为首的中年男人乐呵呵的开口
“大侦探们,我们闲的没事干,就想来找点乐子玩,不过你放心,人不是我杀的。”
斯克坦瞥了他一眼背过身去
“请注意你的言辞,她是法医”
斯克坦指向李檀
“我是助手”
“他才是侦探”
最后指了一下季青裴
那群人又大笑起来,笑声中夹带着几句,“这洋人真好玩儿”斯克坦应该是受到了敌意向季青裴身后躲了一步。李檀想上前说些什么,却被季青裴拦住了,猥琐的男人又发了话。
“认识一下,我叫张丹。”
说罢,手伸向前去,季青裴把手握上去
“叫我小裴”
那大队部终于还是走了,但是张丹留下来和另外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李檀在检查尸体有没有明显的尸斑时,张丹说尸斑一般只有经过几天才会形成。斯克坦翻看照片时,张丹说在认真拍一下案发现场的背景。他和季青裴聊的最多,从这里的生活聊到了最喜欢的花。
“这里有一个最大的赌场,叫什么你知道吗?“戏凤亭”真是一个好名字……你想不想知道她怎么死的?”
这一句话问到季青裴心里。他强忍着想说的话有加问
“你为什么知道?”
张丹轻笑一声
“我当然不知道,我只是提醒你一句,尽早去做调查,他们会跑的”
季青裴愣了几秒后又想问些其他的,可张丹又开口
“小裴啊,你就待在城北不好吗?”
不等他作出反应,就先一步离开现场,在现场的其他两人都忍不住开口
“这个张丹肯定不一般”
季青裴点了点头,招手让身旁的民警上前包围现场。自己带着斯克坦和李檀去受害人家中。
李檀在其中保持理智,可从小接受过好教育的斯克檀坦忍不了。
“张丹看起来像上面的人比我的导师还会观察他不对劲,我们要加快,还要派人去跟踪他。”
季青裴应声,叫斯克坦去办,自己边走边和李檀聊着
“受害人的左下巴微肿,手腕有明显自残的疤痕,最近应该在近一周左右受害人身上没有过多的伤痕,脖子上有被绳子或物品显出的勒痕,而且被害人的衬衫是用血液浸泡成的。还有,受害人的失血量不达标,应该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他杀,并且受害人头上有一种最近爆火的新型花。手法笨拙是人为极大,是小孩子插上去的,有待进一步的观察,血液DNA已经送往城北。”
季青裴看着李檀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他……说的是什么花?”
“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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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裴和李檀到受害人家中,敲了几分钟也不见人来开门,季青裴干脆坐在了阶梯上,含着一颗薄荷糖,门突然就“砰”的一声砸开,开门的是一个女孩,呆呆地站在他们面前。季青裴为了不让小孩牵连进案件,他刚想说“叫大人出来”那小孩就开口
“是我妈妈的事吧,我叫陈萍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