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早上好,现在是10月15日周四,早上十点半,五摄氏度…”
“…我是斯坦戴尔-布鲁德森,为您带来最新消息。”
哥谭。
每一次的开篇都要用感叹的口吻来讲述这座城市的故事:英雄,罪犯,自由之都。
就像是正风口的悬崖上,总有人会借此大捞一笔,向更高的地方飞去。
同样也就会有人失足摔下悬崖,用大把大把失败者的尸体为下一个“失足”掉下来的人垫出一条苟延残喘的生路。
就像压迫与前面大堆对哥谭政府感到失望的人,或许有的时候失望也会成为拯救后人不再踏上此路的伞。
而哥谭最不缺的就是死人。
就像彩票一样,前面垫的足够多了,就总会有人中大奖、然后出门之后就被拖去小巷子里一枪爆头。
因为这里是哥谭。
请叫我杰克。但在这具身体里的时候、还是请叫我亚瑟-弗莱克吧。
这是我的第一具身体,将由我讲述哥谭的第一位“小丑”诞生的故事,由压迫而形成的属于哥谭小丑的第一缕意识。
-我们是底层人民情绪的宣泄口,由着他们的推举而站上了立于“上层人民”对立面的位置。
是一个脸上画着劣质油彩的小丑。
不过现在还不是、甚至说现在的情绪压抑还没有严重到能够使“小丑”诞生,所以亚瑟-弗兰克现在还只是一个在大街上挥舞广告牌的普通人。
虽然脸上的彩妆和身上的衣服都让我在这时候看起来更像个怪胎。
不过在现在这个世道,谁又不是呢?
不合适的大头鞋看起来异常可笑,人群来来往往大街上我总能看见几个熟悉的面孔。
那个经常喝醉然后在街角怒踹垃圾箱的男人,那个总是会对我笑脸相迎的女教师,和一两个孩子。
他们是附近店家的孩子,我有时也会将广告牌借给他们当玩具玩。
或许,如果只是这样的生活其实也不错。不过这不可能是永远。
因为生活总是要出现一些变故,因为我们的生活就像下水道里的蟑螂一样,碍事、不过很好清理。
现在的哥谭是夏天刚刚有了要离开的意思。
早秋的冷风吹干了我脸上的彩绘颜料,带着臭味的白色油彩结块在有着雀斑的皮肤上。
嘴角和鼻翼那边有些刺痛。
这里是死了人都不太会有人在意的下城区,刺人的并不只有满是怨气人们口中的脏话,当然还有风,那玩意真是刺骨冻人。
谈论起我的曾经、在我成为亚瑟之前的故事。
我曾经在美国生活了十年,也跟随着时代的变动去到过其他大大小小的国家,与哥谭类似的风土人情我也曾见过一二。
现在我们所经历的,是因为当代政府的无能以及股市泡沫还有银行信贷扩张过度…
…属于哥谭经济大萧条的情况正在愈演愈烈,与其类似的国家经济形势在上一世我甚至能够与国家的管理者就此大谈特谈。
可是那些都是属于“我”的过去,而过去那个有着伟大成就的人早就死掉,意识进入了这具属于参与大萧条时期典型的底层人民代表的身体当中。
不想要那么的合情合理。
简单点来说,我要主观的为哥谭创/.造出这座城市里的第一位小丑。
没有那么多的政治阴谋。
只是因为混乱能够将我的灵魂提取-这听起来好像还挺麻烦的?-足够的混乱色彩可以让我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里,达成复活。
那是一个红色的家伙告诉我的,看在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我一直都是一个鉴定的唯物主义者。
我更愿意相信那是一个掉进油漆桶里的人。
谈回去-这就像一开始我完全不理解为什么有人会接受从医生变成一个神棍一样-我转动的牌子被一群更加年轻的孩子们抢走。
这里是哥谭,尤其更是现在的这种经济形势,理想主义者与善人并道而行,走进随便的一天小巷子里面、被暴揍一顿,又或者是直接被木仓杀。
这座城市永远都是这样,混乱与“自由”,是那群人的天堂。
而不是我的,同样也不会是亚瑟-弗兰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