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

    野是城堡里的女巫,对得上任何一本书对中世纪的女巫和城堡的描述。白灰色的墙壁上爬满暗绿色的青苔,窗台上站着会说话的蝙蝠和走失的鹿的牙齿,城堡里的锅咕嘟嘟煮着冒泡的药水,能治病也能致病,能让不相识的人彼此相爱,也能让爱人互相遗忘,也和任何一本书写的一样,野和她的城堡都是一个传说,传说她有弯曲的黑色的如同乌鸦羽毛一样的头发,传说她的皮肤比纸还要苍白,眼睛比最密的森林还要黑幽,传说她会在夜深人静时在森林深处召唤走失的男人的灵魂(据说很多夜不归宿的男人都声称听见了她的召唤)。就为这最后一个传说,人们聚集起来讨伐她,“烧死她。烧死那个女巫”“还有她的林子,她的城堡,她的同伙”人总是对未知的东西充满恐惧,他们不肯承认自己的软弱,害怕作为个体时受到威胁,便不由自主地利用或者参与到集体的煽动中,从而通过压迫与毁灭满足自己重新作为掌权者的欲望,一首童谣,一个故事,便足以锻造一把锋利的刀。

    炽是那把刀,她是镇上法院里唯一一位女性实习警官,有着属于这个年纪的一腔热血和懵懂无知,对正义怀有无限的信仰,就像她那头红色短发,充满着锋芒的生命力。当然,对于是否能派一个女性,一个容易被魔鬼诱惑的女性去与女巫打交道,人们仍然心存疑虑,可他们又深知一个男人的意志力薄弱之深。好在,炽身上鲜少见那些被认为是软弱的女性特征,“她粗鲁的像个男人,就让她去吧”资深的前执行长这么告诉镇长,就这样,炽从无所事事清闲的法院住所走出,为一个不知所云的传说逮捕一个不知所云的人。

    炽不是一头莽汉,她对所谓的女巫嗤之以鼻,“那些男人根本就是因为管不住下半身去了嫖院,只不过那些女人不愿相信而已,与其让她们相信自己托付终生的人是个骗子,不如把过错都推给一个幽魂来的更加轻松。”炽靠在墙上懒洋洋地对朋友休说。“炽,你向来清楚,可不抓回来个幽魂,他们是不肯善罢甘休的,你放心,如果抓到的女人是清白的,我们法律不会冤枉她的”休说,“正好,你也出去散散心,你也不能一辈子待在法院吧”。炽从小便被执行长收养,立志要成为一名优秀的执行长“惩恶扬善”,只可惜,她的养父只想让她安稳的过一辈子便好。见休这么说,她也不好再说什么,点点头走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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