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内,堰京冘一直埋头睡觉,不吃不喝,堰丠凛走之前特意吩咐了不准任何一个男人进去,现在不论进来的是女Alpha还是女Omega,堰京冘都不感兴趣。头总是晕晕乎乎的,还总是浮现庾泊舲的脸,看见庾泊舲总能让他莫名安心,这让他很苦恼。
无论如何,他绝不可能爱上男人,尤其是Alpha。
可是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他被关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每天除了发呆就是发呆,手机也不给他。
就这样过了不知几个周,这日,他平平淡淡的一天,突然推门而进的人,让他颇为震惊。
来人是庾泊舲...
堰京冘立马萎了下去。
庾泊舲并没有说话,这些天不见,他好像有些憔悴,但又说不上哪里憔悴。
又是一阵脚步声,堰丠凛领着几个医生来此,护士在后边推着手术车。
堰京冘还处于蒙圈状态,直到那些医生开始把他抬上车...
他开始挣扎,又恼又火:“干什么!放我下来!我又没有病!你们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干什么?打胎。”堰丠凛无奈的看着堰京冘。
打...胎?
堰京冘愣了神的功夫,已经被捆住双手脚。
他拼了命的挣扎,Omega生来就很爱护小生命,就算不是和自己爱的人生的,他们也不忍心就这样杀了孩子。
见挣扎无果,堰京冘苦恼的长哀了声,只是这声过后,他眼角弥漫了些泪珠。
“父亲,父亲...”堰京冘吸了吸鼻子,“我不要,不要打掉好不好?”
他又转头望向庾泊舲,但被躲避了对视,庾泊舲冰冷的语句更像是一把利刃,把他逼的崩溃开来。
“把孩子打了对谁都好。”
送去手术室一路上,堰京冘一直在挣扎求饶,他这般要强的性子,庾泊舲还从未听说过他会有这样的一面,堰丠凛也是根本没有见过,心头一揪,难受的不再看他。
见两人都不理自己,堰京冘忽然安静下来,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天花板,直到手术结束。
他醒来后小腹传来的剧痛让他生不如死,尽管在输液,还是很痛,三个陪床空位,一个人都没有,堰京冘盯着盯着,不由得自嘲一笑。
哪有人管他死活?
他脑海里又忽现出庾泊舲的样子,堰京冘似是找到了发泄口,拿起一瓶花束就摔了个粉碎,崩溃怒吼:“滚!能不能不要再想他了,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
然而发泄完又瘫在地上抱住头,轻声呐呐自语:“不能,我不能...哈哈哈。”
为什么像中了毒一样,突然这样?
只有庾泊舲和堰丠凛知道。
双化体的情丝一旦被Omega享用,Omega会陷入幻想和疯狂中,死亡率很大。
而Omega一旦死亡,情丝也会死亡,对双化体也会造成伤害。
庾泊舲猛然想起那花瓶是利器,半途而返,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他连忙上去扶起堰京冘,关心道:“没事吧?到床上去吧,地板凉。”
那人微弱喊了句:“庾泊舲。”
“嗯?我在”
“为什么?”
“什么?”
堰京冘猛喘了几口气,“才认识两天!你不负责有种你就别睡啊,到外面操别人啊,小爷是你操的起的吗?啊?”
最后那句伤人透彻,也是庾泊舲听的最清的一句:
我恨你,迟早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明明才刚得知自己怀了孕,还来不及思考,便被人拿了去,丧子之痛让他恨透了庾泊舲和整个雪狐堰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