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还没长教训啊?怎么跟狗一样缠上来了。”
后巷,孟新余懒散看着面前几个七彩毛碎盖。
对面的人显然不是社会人士,就是对面职高几个混混,长得歪瓜裂枣,神色阴暗。
“一起上吧,一群垃圾。”孟新余想着这群人的猥琐做派,心底泛上一阵恶寒。
都是十六七岁的人,哪里经得起这刺激,听到几句骂就炸了。
为首的黄毛把烟头扔了,就一拳挥出,要往孟新余鼻尖砸。
“你这小白脸——”
孟新余直躲过这一击,一脚踢到黄毛腹部。
这群人战斗力鸡崽一般,可就是难缠。
上次磨蹭得他考试都没去,可被老杨念叨了。
出师不利,黄毛怒喝道:“你们几个在这儿看什么看,干他!”
几个红毛绿毛又冲了过来。
那红毛手里冷光一闪。
孟新余目光黑沉,左手拉住红毛手腕,右手拿着砖头狠砸对方肘部。他抓住刀柄用力一转,把刀子夺了过来。
孟新余懒得和他们纠缠,今天再迟到他得被老杨骂死。
他把刀子扔出墙外几米远,就抄起书包一跃而过。
翻过墙刚好是校涂鸦墙的监控死角,他没理会墙另一侧的咒骂,沿着廊道直达礼堂。
礼堂门口,老杨正板着眼守着。
看见孟新余,老杨眼睛瞪得老圆,他上下扫了扫孟新余,正要发火,又着急地指着孟新余手臂怒斥:
“你是不是又去打架了,看这口子!”
孟新余顺着老杨手指的方向伸直了胳膊转了转,这才发现留了点伤。
手肘处有一道轻微的擦伤,裂了个小口子。
“哦,没事,您要不说早愈合了。”他不在意道,“我先进礼堂了啊杨老师!”
“你这孩子!”
礼堂里人头攒动,一股子人肉味儿。
“你这,又去打架了?”王梓凉看兄弟迟迟才来问道。
“嗯,就上次那几个,骚扰女生的。”
“呸,真不要脸,解决了吗?”
“没完全解决,下次让他们打个痛快还了吧,麻烦。”
王梓凉听这话就懂了。孟新余这种争斗的处理往往都是找个不着急的时间,让对方不痛不痒地打几下。
都是些没头没尾的仇,只能这么糊里糊涂的结了。
王梓凉初中认识孟新余这人就这副模样,他也说不了什么,便沉默了。
今天礼堂里格外闷,孟新余听着台上陈迹作为优秀同学学习分享就头疼。
许是消耗的体力大了,没过几分钟睡意便涌上来。
……
“叮!叮!ABO系统已绑定!进行血液检测——”
孟新余大脑还昏沉着,就被一连串机械音吵醒。
那系统刚不吵了,空气内各种气味便蜂拥至鼻尖,有辣椒的辛辣直接窜入鼻腔,还混杂着各种气味,活生生一条小吃街。
“谁吃麻辣烫了……怎么还有烟味。”孟新余闭着眼嘟囔着。
“没味道啊,你是饿了吧。”吴梓凉听旁边兄弟的自言自语,感到好笑。
“啊?”孟新余捂住鼻子,睁开眼。
他确信闻到了各种气味,令人不适。
入目还是陈迹那家伙在台上发言,和刚刚别无二致。众人也都无事发生。
“宿主!宿主!请问是否需要隔离贴?”熟悉的系统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孟新余皱了皱眉。
幻听?他精神还不至于这么衰退吧。
“您怎么不说话啊!您不觉得难受吗。”那系统似乎不耐烦了。
顿时,孟新余感觉脑中有电流流过,他被传输了一堆信息。
信息素?什么东西。
他经过三秒消化,判断是一种气体,那个系统说的隔离贴应该是个口罩。
孟新余大致理解,但难以置信。
你是说,有三种性别?
可面前气味难以忍受,孟新余当务之急还是购买了一个口罩。
“哦,那给我一个吧,怎么支付?”
“是新人免费道具~”
孟新余:……
还挺人性的。
戴上口罩后,刚才仿佛只是一场幻嗅。
真有用?
孟新余眨了眨眼,就听见台上的人继续发言:“这次期中考试已经过去,在一个月后,我们即将面临新的测试……”
看着台上的人把校服扣子系到最上边,尽管发型按学校规章制度剃得很短依然掩盖不了Bking的气质,过了几分钟,孟新余理解了系统打包给他的世界设定,确认道:
“我先不管你那个Omega什么的手表,你说我和这玩意儿高度契合,他还是压制我的那个?
“宿主,准确地说,是标记。由于您对信息素有轻微过敏,陈迹和您的信息素契合度90%。您每三月会有一次发情热,需要临时标记。”
合着Bking还是个过敏药。
他跟陈迹倒没有什么深仇大怨,纯粹是看不惯对方那虚伪至极的做派,
曾经运动会的场景顿时重现在孟新余脑中。
脚崴了,险些跪了,陈迹笑着假意想帮他,让他在原地等着,走了。
孟新余把思绪拉回,又继续看了看系统给的信息。表情有些崩坏,有些坐不住。
好在陈迹的发言很快结束,只剩下一部分人留下问问题。陈迹含着笑意望着提问的人,结合对方情况提了些建设性建议。
靠,不就是年级第一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自己年级倒数第一不也是实力。
孟新余到底没绷住,笑了。
“余哥,走吗?”吴梓凉说道。
孟新余思绪被拉回来,对方眼神中流露着“我就知道”的无奈,又说了一遍:“这会也结束了,咱们直接去东门那边儿吃旋转小火锅吧。”
“啊,我有点事,就不去了。”
“啊。”
“说来话长。”孟新余觉得他应该没有进入到奇怪的世界,身体也没有器质性改变,只是自己的神经出了点问题。
但那个系统给他的世界基础设定匪夷所思,得研究一下。
还得想想怎么解决这破过敏期的问题。
“陈同学?”女生没有等到回应,疑惑道。
陈迹愣了一下,这才回过神:“啊,抱歉,你继续说。”
回到宿舍,孟新余想仔细研究下那个系统说的世界观。
他现在只是到那个标记是需要接触后颈,可具体什么感觉系统也不说。
孟新余刚开始找这些奇怪的东西只是搜出些数学公式。
他斟酌十分,给梁闲发了几条消息。
【鱼鱼鱼】:闲姐,你知道ABO吗。
【鱼鱼鱼】:最近编的曲子需要这个背景……
【梁闲】:哇,ABO是最近刚冒头的设定,还不火呢。没想到你居然知道,等着。
不到两分钟,一个文包发了过来。
孟新余看到消息,给梁闲发了个小鱼感谢的表情包,便钻到被窝里研究。
……
室友下了晚自习回了宿舍,正准备去阳台晾衣服,就看到阳台边的孟新余,大吃一惊:“欸!余哥,你在这儿吹冷风干啥。”
一小时前,被窝里的人通红着脸钻了出来,额头的浅褐色头发翘起几根,他抿着嘴唇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为什么咬个脖子能有这么大的反应??
孟新余小心翼翼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好在没有鼓起的小包。
但好像那里被触碰后血液流速会变快,有一种轻微的痒感。
真是废了。
宿舍里舍友还在半死不活地写晚自习没写完的作业,陈子骐哀叹着:“唉,我要是能像学神那样就好了,卷子基本都对根本不用订正。”
学神是谁不言而喻。
孟新余:……
他有些反感陈迹这事,舍友们并不知道。
再说了,他也无权干涉别人的想法。
至少这侧面证明了,陈迹真的挺会伪装的。
将写完作业的江涛搭腔:“你要像余哥也行啊,除了学习,样样精通。”
话音落地,寝室活分了些。
这话不是阴阳,是真情实感。
不过,孟新余心里有事,便没有搭话。
他想着脑中缕清的脉络,一阵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