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2

    回到家也才八点几分,易隐到卧室拿起家居服,手机响了一下,她划开一看。

    易先生:【小隐,你怎么不回家,爸爸和阿姨等你很久了。】

    易隐照常将消息给删除掉,不过一秒,易先生又发来消息:【今天没时间,明天星期天也行啊,爸爸让你阿姨给你做了你爱吃的菜。】

    易隐讥讽地笑了,易先生的目的能再明显一点吗?

    她回到余市的事,也不是他今天才知道,偏偏等她去了一趟言家,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出动了?

    她指尖点开角上的三个点点,将消息开启免打扰。

    出了浴室,易隐情绪不太好,她见到易先生,总会时不时提醒她,她原本以为她可以不在意,可好像不行,她有强烈的愧疚和负罪感。

    言靖此时正在沙发悠闲打着游戏,电视机也是开着。

    易隐歉意道:“我想早点休息,声音可以小一点吗?”

    “行。”言靖看她一眼,拿起遥控将音量按到最小。

    “谢谢。”

    易隐昏昏欲睡的,她梦见了那会儿,易先生和姚女士离婚一年后的场景。

    是她十岁吧。

    姚女士不知从哪儿得来易先生和一位女士约会的事。

    难得回到别墅,彼时的易隐对姚女士的到来高兴着。

    然而,姚女士的回答让易隐被泼冷水,她言语温柔像一把刀:“小隐,你打电话给爸爸好不好?”

    那时候的她知道易先生让姚女士伤心难过,所以她不明白为什么姚女士还要让她联系易先生。

    易隐以为姚女士是因为自己想要爸爸,才会想让伤了她的易先生回家。

    于是,易隐赶紧表明她的态度:“妈妈,就我们两个人行吗?我只想和你一起,我不需要爸爸。”

    “你这孩子,我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姚女士眼中带着期待,易隐不想也成为伤害她的人,她点了点头,便用了姚女士的手机拨打了电话给易先生。

    也或许是易先生不满意约会对象,易隐叫他回家,他语调成了不得不为孩子而离席。

    得到了结果后,姚女士笑了笑,可不是发自内心的笑容,很异常。

    是易隐读不懂的笑容。

    那天,说不开心,易隐也挺开心的。

    因为易先生和姚女士一起带着她出去吃饭,只不过回家的时候好似因为自己她们吵了起来。

    姚女士和易先生俩人朝着反方向离去,任凭易隐怎么呼喊,都没见到她们一人回头。

    最后,易隐被丢在停车场。

    偌大的停车场里,只有她一个人。

    当时是寒冬,尽管易隐穿得多,可是她的手还很冰凉,身体不由地颤抖。

    为了保护自己,易隐蜷缩在柱子脚下。

    所有的黑暗都朝着她不断靠近,她用手紧紧抱住自己,可好像没什么用处,黑暗在她脑海里越来越放大,直到压不过气。

    易隐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呼吸短暂急促,双手紧捏住被子,眸底尽是未散去的恐惧。

    见到周围是她的小屋子,易隐深深吐了一口气,她掀开被子,走下床。

    打开房门,一道微弱的光亮,易隐瞧了言靖卧室,虚开着门,没有光亮。

    她走出去。

    沙发上没有言靖的身影。

    来到电视柜边,接了温水,易隐除了饮料喝冰的,只有水大多都是温的。

    易隐端着水来到阳台。

    晚风打在她的脸上,散开的头发跟着飞舞,易隐望着远处,她眉间紧没有紧蹙着,可眼底带着那抹愁,好似轻轻碰一下,就能破碎。

    她垂眸看了放在地面的向日葵,是她那天下班后,特意买来的花瓶装上。

    黑夜里,向日葵格外显眼,就像一个很热烈的太阳,驱赶掉了不好的情绪和不适感。

    停留片刻。

    易隐转身回到室内,正巧撞见言靖从卧室出来。

    她瞳孔放大,全身都僵硬着,嗓音惊了:“你怎么不穿衣服?!”

    言靖光着上半身,腰身紧实有力,腹线若隐若现,双臂肌肉结实,好似能轻易扛起整个世界。

    荷尔蒙简直蛮横地冲进易隐肺中,那起伏的胸膛,莫名勾人。

    易隐吞咽了下。

    那个少年真的变样了。

    对于易隐的反应,言靖眉梢一扬,嘴角随之弯曲,拖着欠揍的腔调:“吃亏的应该是我。”

    “……”易隐收回视线,郑重嘱咐他,“我们是异性。”

    所以公共场所不能裸体!

    能明白不?

    “那么大的反应,”言靖带着几分坏的神色打量她,此刻真的像街边混混,“怎么,怕你对我做什么?”

    “?!”易隐难以置信地问,搭配着手势确认:“我对你?”

    “不然,”言靖漫不经心地说,“是我对你?”

    大半夜裸着上半身在公共场所,不是想勾引她?要不是她还保持着理智,还真会遭了他的道,届时真成了言靖口中描述的不正经。

    易隐准备着点头,但她卡顿了,因为言靖不太正经地说:“这话能让人信服不?”

    你是有前车之鉴的人!

    “……”

    怎么不让人信服?就看几眼根本不是什么大事,一个大老爷们的还计较那么多,而且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越想易隐越有底气:“现在是二十一世纪。”

    “我这个人,”言靖一字一句道,“挺传统的。”

    “……”

    他什么时候传统的?况且,言靖每一处行为都没有在表明:他是传统的人。

    易隐眨着眼,她压根不信,只是他语气太过惊人,她迟疑地引导他:“不是所有传统都要继承的。”

    “我乐意。”

    这副拽得上天的姿态,易隐没法强行改变他,毕竟每个人的选择不同,不能强迫他人。

    可易隐想了想,她似乎没有作出特别的举动吧,便说:“我没做出什么过激行为。”

    这话倒是勾起言靖乐趣,他上下扫视着易隐,似是想知道她能做出什么过激行为,意味深长地问:“你还想做什么行为?”

    易隐老实说:“我还没花钱。”

    都还没花钱买下你,怎么算是有前车之鉴?

    言靖:“……”

    哦。

    易隐忘了。

    他身价挺高的,连沈哲一个影咖都请不起他,何况还是她这样的打工人。

    易隐温吞补充:“我忘了。”

    “嗯?”

    “你挺贵的。”

    言靖:“……”

    “所以,我对你有所企图,也花不起钱。”

    这下,应该能洗刷掉她不好印象了吧,她都没这个钱。

    言靖乐了:“易隐。”

    这是她们重逢后,言靖第一次叫她名字,可言靖的语气听起来不太痛快。

    “你这一副歪理从哪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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