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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封信·英雄的孩子

    (*本章正文为第一人称!!)

    我亲爱的小南瓜:

    很抱歉我缺席了你第一次的魔力暴动。

    听爸爸说当时他只是去藏书室找书耽搁了一会儿,你就让整个庄园下起了大雨。

    真不愧是我的女儿。

    可怜的埃尼惊慌失措地去找你爸爸,等他气喘吁吁地打开房门时,水已经淹没了婴儿床,而你和埃文正毫发未损地飘在空中看着他咯咯笑。

    “软着膝盖推开门后,我只记得我冲到婴儿床前把伊茜和埃文从空中揪下来抱在怀里,疯狂地用魔法检查他们是否收到了伤害。

    确定这只是伊茜的魔力暴动之后我松了口气,这才发现我已经被雨水淋得浑身湿透,而两个干燥的小天使正趴在我皱巴巴的衬衣胸口好奇地盯着眼前狼狈不堪的男巫——聪明的伊茜,她准是无意识地给自己和弟弟施了一个干燥咒和漂浮咒。

    我正准备低下头亲亲这两颗毛茸茸的脑袋时,一阵暴雨精准地淋在了我的头上——而罪魁祸首正咬着手指恼怒地用那双可爱的眼睛瞪着我——哦,一定是我湿漉漉的外衣硌到她了,爸爸认罪。”

    这是你爸爸那天惊魂未定地写给我的信。

    他威胁我不准把这封信的内容写到我给你的信中—因为他还试图在你面前树立一个不苟言笑的严父的形象(对此,我在六年级的时候就不抱任何希望了,只希望他不要像伊格内修斯或者戈德里克山谷的老波特夫妇一样把你宠成一个无法无天的小坏蛋)。

    收到你爸爸的来信后,我差点捏断了手里的羽毛笔,吓得手边通缉令上总是对我大吼大叫的败类也缩回了角落:看来他终于想起了被我打趴在地上的记忆。

    时间过得好快,记忆里你还是那个躺在我的大腿上吹着鼻涕泡的小粘人精,趴在花园里把红莲草骚扰到喷火,被火烧了头发后又锲而不舍地去骚扰旁边的银月藤,结果被上面的纹路吓得哇哇大哭。

    爸爸在旁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要抽出魔杖让藤蔓缩回去,结果变形的动作让银月藤疯狂地长到了一米多高。

    你倒是不哭了,好奇地盯着那片银色的大家伙,这下换埃文抽噎了。

    好啦小南瓜,妈妈要去捉大坏蛋了。

    替我亲亲爸爸(爸爸念这句话的时候肯定会笑出声,别笑了蒙蒂)。

    我答应会每天给你写信的,直到我们都成为了拿笔都颤颤巍巍的小老太。

    无限的爱、亲吻和拥抱

    你快被魔法部折磨疯的妈妈

    ——————————————————————  (*本章正文为第一人称!!)

    和小天狼星不同,我希望他们(不论是霍格沃茨的老师,还是莱斯特兰奇庄园的画像,又或是所有和我擦肩而过的人)看到我就会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微笑:

    啊,这就是沃尔涅拉的女儿。

    和她真像!

    骄傲、赞赏、嫉妒的目光变成一只只亲切的手,拍拍我的肩膀。

    我想每一个小巫师都会希望沃尔涅拉是他们的妈妈,这绝不是我的滤镜。

    毕竟谁会拒绝风尘仆仆的拥抱和湿漉漉的面颊吻呢?

    更不用提那些拥抱和亲吻的主人是一个美丽强大的女巫了:女生学生会主席、12个O毕业、威森加摩最年轻的高级成员,铁血手段将无数个试图逃脱的黑巫师送进了阿兹卡班……

    和这些相比,她和她丈夫的姓氏似乎就不那么重要了——即使莱斯特兰奇和罗齐尔家族在魔法界仍然赫赫有名。

    作为我母亲的女儿,我渴望能够成为和她一样强大的人。

    不要误会,我的母亲和父亲从未要求我继承他们的衣钵、达到他们的期望,他们对我和我弟弟的要求仅仅是成为一个正直的人。

    最后一次魔力暴动的时候,我炸碎了罗齐尔庄园东边一整条走廊的玻璃。

    魔力暴动的原因我已经记不清了,但我记得那天妈妈将我紧紧地护在怀里,不住颤抖的魔杖一遍又一遍地从我的额头抚到脚踝,有几次差点戳到我的伤口——在这之前我从不知道那根永远坚定不移的葡萄藤魔杖能抖得那么厉害。

    她贴在我的耳边轻轻地、不停地道歉。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道歉,我只想牵牵她的手,就像爸爸经常做的那样。

    但我的手臂太疼了,所以我只能将自己埋进带着妈妈温度的袍子,嗅着她身上安宁的香气。

    我靠在她的心口,听到她的心跳像庄园里坏掉的钟一样急促地敲打着。

    她很愤怒,我能感觉到。

    葡萄藤魔杖发出了阻涩的吱呀声,魔杖尖端不满地冒出几点火星。

    我的眼皮越来越重,在妈妈的怀抱里睡着了。

    虽然我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皮肤仿佛要一寸寸裂开。但上一次躺在妈妈怀里的记忆已经太过遥远:

    妈妈的工作让她不得不早出晚归,有的时候为了追捕黑巫师几个月在欧洲各地奔波,通常当我做了噩梦迷迷糊糊地敲开卧室门的时候,只有爸爸的身影。

    虽然他也会给我热一杯热可可,揉揉我的头发,给我一个拥抱,但我还是想念那个风尘仆仆的、有些呛鼻的拥抱。

    所以妈妈总说我是个小粘人精。

    妈妈原本有很多朋友。她曾将我抱在膝上,轻轻地对我介绍着相册里那些神采奕奕的青年。

    通常我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只会挣扎着用手指戳向中间那位留着黑色长发的高个子女生。她一般都会对着我(或者说对着镜头)弯弯淡绿色的眼睛,而这时候我就会高兴地吐起泡泡。

    照片上的妈妈总是被簇拥在中央,身边挤着一堆围着五颜六色围巾的朋友。

    我的父亲也是照片的常客,但他那时总是出现在照片的角落。双手插兜,漠不关心地目视前方。

    母亲身边最常站着的是一个长得像狮子一样的男生:金棕色的卷发,灰蓝色的瞳孔里总燃烧着一股桀骜不驯的气质。鼻骨略粗,但他那总是满不在乎地咧着的嘴角又很好地中和了那种侵略性。

    那些朋友我大部分都不认识,也没见过。当然,沃尔布加、希涅尼娅和柳克丽霞除外。

    沃尔布加——虽然我更多还是称呼她为布莱克夫人——是罗齐尔庄园的常客。但她经常怒气冲冲地来,怒气冲冲地走。

    我和埃文一致认为她像一朵阴晴不定的乌云,电闪雷鸣不停的那种。

    但她对我和埃文都挺好的,会给我们带银绿色包装的精美礼物,会帮我把跑散的辫子重新扎好(即便对于我的短发来说,这通常要耗费大量时间)

    希涅尼娅,我的教母。

    比起教母,她更像一个一起惹是生非的朋友,总是有无穷无尽的坏点子。后来妈妈就不太让我和她一起出去玩了,我能看出她对此有些忧虑——但希涅尼娅是我的教母呀,教母就是要保护教女的,她总会保证我的安全的。

    柳克丽霞,她是沃尔布加的堂妹,据说是我母亲在霍格沃茨时最好的朋友之一。

    但我不喜欢她。准确来说,我不喜欢她的女儿厄奎拉·普威特。她的名字来源于天鹰座,这是布莱克家族的传统。

    厄奎拉比我小两岁,和埃文一样是圣芒戈的常客,但她可不像埃文一样安静内向,她小小的身体里似乎总有无尽的精力。

    我悄悄地和画像上的老罗齐尔们一起暗地里叫她“疯丫头”。

    厄奎拉出生后,我总隐隐觉得她分走了妈妈的一部分,就好像她成了罗齐尔家的小女儿似的。

    虽然埃文不习惯表达情绪,但当我愤慨地抱怨厄奎拉又一次用“身体不适”的原因叫走了妈妈时,埃文也眨着眼睛点了点头,柔软的头发在耳边晃了晃。

    “难道圣芒戈那么多医师还治不好她吗?”我不满地嘟囔着,“虽然妈妈很厉害,但也不是她的妈妈呀!妈妈好不容易才有一次休假——”

    “妈妈回来了!”听到楼下传来清脆的爆裂声,我猛地站了起来,“哒哒哒”地跺着我的小皮鞋向楼梯冲去。

    第二个爆裂声传来,我看见柳克丽霞出现在妈妈身旁,布莱克式的姣好面容上有疲倦刻下的印痕。

    “这次多谢你了。”柳克丽霞开口,窗口的光映在她的脸上,让我看不清她的神色。

    她们在客厅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妈妈摆了摆手,让埃尼端来了两杯茶。

    我本应冲下去蹭到妈妈的怀里撒娇让她抱抱我,像之前无数次那样。但我还是留在了楼梯上,偷偷听着她们的谈话。

    “她很像你,”柳克丽霞用精巧的金勺转动着茶里的方糖,“厄奎拉。”

    “天赋过人,”她带着几分骄傲说,“但对一切都缺乏敬畏,尤其是…”柳克丽霞骄傲的神色缓缓淡去,声音越来越轻,话尾几乎微不可闻。

    最像妈妈的明明是我,妈妈可不只一次摸着我的头发赞赏地说:“不愧是我的女儿。”我想道。

    至于魔法天赋,每个来罗齐尔庄园做客的客人都会惊叹于那片被我用魔法照料的花园有多美,甚至在我刚会识字的时候我就跟着父亲有模有样地学习配置魔药了。

    “和伊茜、埃文相比,她确实更像我。”母亲低垂着头,几缕还没来得及梳好的发丝垂落在洁白的脖颈上。

    记忆里我听到这句话就落荒而逃了,甚至一不小心撞倒了跟在后面偷听的埃文。

    直到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那天我没有听到的是妈妈接下来的话:

    “像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事,lisa。这也是我答应做厄奎拉教母的原因。所有天赋过人的小巫师都需要有一个引导者,不然他们只会在错误的地方无知地、放肆地消耗自己的天赋。”

    “我很庆幸,伊茜和埃文不像我。他们都是有天赋的小巫师,更拥有敬畏的能力。”

    我跑到了罗齐尔家族悬挂画像的走廊,眼泪在流下来之前就被我狠狠擦掉。

    “哦,别哭,我的孩子。”一阵柔和悦耳的叹息声在我的右手边响起。

    我拧着眉毛向右边看去,一双湖蓝色的眼眸正温柔地俯视着我。眼睛的主人有着一头暗金色的长鬈发,身着银色的素纱长袍,正逗弄着一只长毛猫。

    “罗莎琳德祖母。”我吸了吸鼻子。

    “现在的孩子真是越来越脆弱了,罗莎。”左边画像里一个深肤色的英俊男人盯着我说,我注意到他有着精心打理的黑色短发和狡黠的灰褐色眼睛。

    “祖父。”我不情愿地说。

    “这里没有你的事,赛文图斯。”

    祖父不吱声了,气呼呼地从书架里抽了一本书看,我总觉得比起瞪着那本无辜的《家养小精灵的罪与罚》,他更想瞪着我。

    不知好歹!他无声地摆着口型。

    “不用管他,你的祖父有点老糊涂了。”祖母走近了些,如果我不知道画像中的人是无法脱离画框的,我几乎以为她要走出画框了。

    她蹲了下来,这样我就可以平视她了。

    “你长得越来越像你的外祖母了,上次我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一个只知道拽着你弟弟的头发的小婴儿。”祖母比划着。

    “外祖母?”对于外祖父和外祖母我并没有多少印象。我只知道我的外祖母在我母亲上学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而我的母亲也在不久后和外祖父决裂。

    “对,不过你没有继承她的泪沟,那是件好事。”祖母笑了笑,很快就转移了话题,“不要生你父母的气,鉴于他们从小长大的环境,他们已经尽力了。”

    “在你和埃文到来之前,我还从来不知道沃莉和蒙蒂能有那么多的耐心。”祖父没有表情地瞥了我一眼。

    那天我在走廊里站了很久。

    时间就像一只不知疲倦的金色飞贼,即使在暴雨里也要高高低低地飞着。

    我和埃文一天天长大,他看着我的头发从扎小辫都困难的长度长到了腰间,我看着他脸上的婴儿肥一天天消退。

    我们的父母却越来越疲倦。

    即便他们总是努力地在孩子面前扮演无所不能的父母,但我发现母亲出外勤的时间越来越长了,甚至有的时候刚结束工作回到家就又被傲罗办公室的人叫走(这很不寻常),回来的时候身上也多了草药的苦涩味道;

    父亲时常在祖父母的画像前驻足,为了防止我和埃文偷听甚至会在周围施闭耳塞听咒(毕竟除了我们两个小孩子,也没有人敢在罗齐尔庄园窃听家主的谈话)。

    又一个忙碌的夜晚,当我和埃文在母亲还沾着冷意的怀里快要睡着时,我摸着妈妈的侧脸迷迷糊糊地发誓:

    我要成为,和妈妈一样温柔强大的人。

    人人都说做英雄的孩子很艰难,但我偏偏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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