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茜：
对不起，我不应该在答应你一件事后又没做到的。我下次再也不会这样了。
不过，神奇动物商店真的有嗅嗅吗？
小天狼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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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儿，埃文。”
“I’m trying! 这该死的行李车！”
“那叫手推车，我亲爱的弟弟。”
“你认真的？我们马上就要成为霍格沃茨史上唯二两个错过分院仪式的新生了，而你还有心思纠正我的读音？”
“我相信我们能赶得上霍格沃茨特快的，只要你对你的手推车好一点，再跑快一点。”
国王十字车站的麻瓜们有些疑惑地看着一金一黑两个小脑袋在人群中飞速奔跑，两个孩子看上去才十岁左右，并不比他们放着满满当当行李的手推车高多少。
“嘿，停下！站台上不准奔跑！”警卫挺着肚子向两个横冲直撞的孩子喊道。
“哦——地铁跑酷怎么不叫上我们！”两三个看上去神志不清的青年怪叫道，其中一个剃了半边头的还试图跟着他们跑一段，结果被自己神游的同伴绊倒，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很显然，两个孩子谁也没管他们说了什么。
黑色头发的女孩跑在前面，尽管她穿着裁剪上乘的绀色背带裙和柔软名贵的丝绸衬衫（“简直就像隔壁奥肯森太太炫耀个不停的私校校服，这些富人家的孩子倒是一样趾高气昂地讨人厌！”一个衣着考究、差点被女孩手推车撞倒的女士不满地想），推着手推车的架势却像个急于下班的推土机司机；
跟在她后面的是一个金色短发的男孩，他不住地喘着粗气，看上去快要被自己的领带勒死了，此刻正努力跟上女孩的脚步——但不幸的是，他的手推车仿佛和他作对一样，四个轮子像伦敦的醉汉一样东倒西歪。
只要他试图推快一点，手推车就会完全不受控制地往一边撞去——通常是右边的墙上，更别提拐弯了——他只能趁轮子不注意使出吃奶的劲猛地一推，而这通常不会是一次愉快的体验——
“给我注意点，你们这些小混蛋！这可是我新买的西装！”留着大胡子的男人愤怒地吼着。
Kids。警卫叹息道，但很快就懒得管他们了，毕竟他的薪水还不配让他揣着沉重的身躯和两个看上去还没上初中的小屁孩赛跑，此时他只无比想念办公室桌上香脆的牛角包......
伊茜盯着前方越来越近的9号站台和10号站台——中间的检票口，转头向身后还在和手推车搏斗的埃文喊道：“别管那个手推车了！”
她深吸一口气——有几缕头发被吹进了她的嘴巴里——但伊茜顾不上这些了，她在心中默念着爸爸妈妈交待的诀窍，闭上眼睛冲了进去。
一阵风吹过。
然后是猫头鹰不耐烦地拍打翅膀的声音、手推车轮子在地板上轧过的声音、人群嘈杂的说话声......最重要的，是蒸汽火车那低沉的嗡鸣声。
“感谢梅林，我们赶上了。”埃文如释重负的声音出现在身后，他龇牙咧嘴地提着一个巨大的棕褐色行李箱，“我们应该提醒爸爸在走之前给行李箱施一个减重咒的。”
满头大汗的罗齐尔姐弟终于按时登上了霍格沃茨特快。两个人都吃力地提着自己的行李在挤满了学生的车厢中艰难前行。
“我让伊森给我们在后面留了一个隔间。”勉强从一对吻得不可开交的小情侣之间挤过去的伊茜不得不大声向埃文喊道，对方努力地从闹哄哄的人群中分辨出姐姐在说什么。
穿过了两对难舍难分的情侣、跨过了三只在地毯上惊恐地蹦来蹦去的蟾蜍、勉强躲开了一只坏脾气的奶牛猫的袭击后，伊茜和埃文终于找到了伊森尼尔·格林格拉斯所在的隔间。
“哇哦。”已经换好长袍的伊森正一边翻着面前的《黑魔法：自卫指南》，一边拿着牛肉干逗迪门托。他盯着头发可疑地散在肩头的伊茜和衬衫皱皱巴巴的埃文，眼睛瞪圆了。
“你们从哪死里逃生回来了？”
“Don’t, ask.”伊茜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地说道，恶狠狠地把箱子扔到一边。
“伊茜被一只奶牛猫袭击了。”埃文趁那本崭新的《黑魔法：自卫指南》还没被伊茜扔过来前快速说，（“嘿，别扔我的书！”伊森不满地叫道）。
可怜的课本就这样顺着窗户慢慢滑下来，埃文一边抓了这本黑乎乎的书好奇地翻着，一边躲着伊森试图抢回书的手。
“你自己没有书吗，埃文·罗齐尔！”伊森气得眼镜都有些歪了。
“拜托，搞得好像你会认真读一样，”伊茜翻了个白眼，“迪门托吃的牛肉干都比你看的页数多。”
迪门托喵了一声，在伊森幽怨的目光中优雅地走到了伊茜旁边，给了主人一个矜持的贴面礼。
“奶牛猫？你怎么惹它了？”伊森终于从埃文手中抢回了自己的课本。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正巧从它待着的行李架下面走，结果它就伸出爪子抓住了我的头发！”伊茜气愤地说，但怒气冲冲的脸在看到迪门托乖巧的小脸蛋时，又瞬间变成了一种梦幻般的笑意，“还是我们家迪门托最好了。”
“这我同意，虽然这只小黑猫只在我们家暂住了一个星期，但它的家庭地位已经超过我了。”伊森又掏出了一根牛肉干，试图诱惑缩在伊茜怀里的迪门托。
埃文惊悚地望着他俩。
“说到黑猫（black cat），我本来以为你会和小天狼星布莱克（black）一个隔间呢。”诱惑猫咪失败的伊森沮丧地窝在座位上。
“我们现在应该处于一种，”伊茜试图想到一个可以形容两个人现在奇怪状态的词，“一种冷战的状态。”
“冷战？这可不是个好迹象，尤其是在分院前。”伊森说。他已经开始拆从家里带来的糖果了，还扔了几颗给伊茜和埃文。
伊茜一把接住了金色包装的糖果，“那可不一定。不过你为什么这么想？”她拆开包装纸，把乳白色的糖果丢进嘴里，“气泡酒味！”她眼睛亮了起来。
“我悄悄从我妈送给布莱克夫人的礼物里拿了几颗，”伊森得意地仰了仰下巴，“不对，你别想岔开话题！”
“我可没有。”伊茜说。
“这得怪你自己的注意力总是不集中。”埃文插嘴。
“哦对，”伊森终于想起了伊茜前面问的问题，“四个学院，两个阵营，尤其是现在和未来的局势。”他比了个手势，“我爸妈甚至在考虑要不要搬去法国，你们知道的，我妈妈是法国人。”
“你也信这一套？”伊茜皱了皱鼻子，“我可不想用学院区分哪些人是值得交往的，哪些人又是不值得交往的。至少如果我们去了不同的学院，哪怕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她补充道，“你也永远会是我和埃文的朋友。”
“当然，”伊森自豪地说，“我从不会怀疑这点。”
“但小天狼星布莱克，”伊森回忆着他记忆中的小天狼星，“他可不太像那种会坦然接受的人。”
“如果你在斯莱特林，他在格兰芬多的话，那就更——”埃文嚼着糖说，看到伊茜不悦的脸色后差点把糖吞下去，“惨了。”
“事实上我们之前就谈过关于分院的事，他不是这样的人。”伊茜瞪了伊森和埃文一眼，“所以收起你们的担忧吧先生们。”
“我对此高度怀疑。”埃文低声说。
“他看上去想要追杀每个斯莱特林。”伊森嘟囔着，被埃文用手肘撞了一下才不说话了。
“好了，说到学院，你们想不想打赌？”埃文试图缓和气氛。
刚刚还有些别扭的伊茜和伊森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好啊。”
“如果我输了，我帮你们写两个星期的魔咒课作业。”伊茜举手。
“我可以帮你们写两个星期的魔药课作业。”埃文紧接着说道。
“我也可以帮你们写——”伊森试图蒙混过关，但在伊茜和埃文皮笑肉不笑的微笑下败下阵来，“好吧，我可以帮你们带蜂蜜公爵的滋滋蜜蜂糖。相信我，那可是不能错过的美味。”
“你怎么弄到的？”伊茜和埃文面面相觑，“我们三年级才能去霍格莫德！”
“我有帮手。”伊森得意洋洋地翘起腿，“如果不是我们看起来不像三年级，很容易被教授们发现，我甚至可以带你们去霍格莫德。”
“成交。”三只手叠在了一起。
“我先来！”伊森举手，脸上满是期待。
伊茜盯着伊森若有所思：“我觉得伊森会去斯莱特林，你说呢，埃文？”
“啊哈，追随格林格拉斯的传统。”伊森看上去不是很满意。
埃文挠着下巴思考着：“我觉得......格兰芬多。”
“我喜欢格兰芬多，但格兰芬多的宿舍在塔楼上，我可不想每天抱着一大摞书爬楼。”伊森好像真的开始思考如果被分进格兰芬多该怎么办了，“你说如果我去医务室开一张条子证明我的腿不能长期爬楼，麦格教授会允许我骑飞天扫帚回宿舍吗？”
“排除拉文克劳。”埃文和伊茜对视了一眼后小声笑了起来。
“你们难道不觉得这个方法很有可行性吗？”伊森不甘心地问道，“我可是很有智慧的好不好？”
“如果你不想爬楼的话，赫奇帕奇很适合你。”
“而且离厨房最近。”姐弟俩一唱一和。
伊森思考了一会儿，“决定了，我要去赫奇帕奇。毕竟谁能拒绝近在咫尺的霍格沃茨厨房呢？”
罗齐尔姐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伊茜趴在桌子上笑得直不起腰，桌子剧烈抖动着，迪门托不屑地看着这三个傻里傻气的人类，跳下桌舔毛去了。
“接下来，埃文。”伊森装模做样地打量着他，“我感觉是拉文克劳。”
埃文耸耸肩，“不错的选择。”
“我觉得埃文更像斯莱特林一点，”终于停止大笑的伊茜说，笑声将她的脸染成了粉红色，“双胞胎的心灵感应。”
“你们这是作弊——”伊森半开玩笑地抱怨道。
“这可不是我们的错，你得问罗齐尔夫人和罗齐尔先生。”伊茜摊手，“好了，到我了！”
伊森几乎瞬间就给出了答案：“拉文克劳！你可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小巫师。”
埃文似乎陷入了某种纠结之中，“反正不是格兰芬多，你可不是那种时刻想着打破规则的人。”埃文不顾伊茜佯装不满的嘘声继续说，“斯莱特林或者拉文克劳吧。你有野心，毕竟你从小就一直说你要成为比妈妈更伟大的巫师；小时候你总是我们中最快学会魔咒的，妈妈也说过你和外婆很像——外婆当年差点就被分去拉文克劳了。”
“打赌可不能两头下注，小埃文。”（埃文不满地叫道：“我们是双胞胎！我只比你晚出生了几秒！”）
“好吧好吧。”埃文叹气道。
但他丝毫不意外姐姐会识破他的小心机。他总会在伊茜面前玩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把戏，而伊茜总是毫不客气地戳破，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一个他们从很小的时候就一直玩着的游戏。
这个游戏能让他们时刻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窗外的阳光弥漫在空气里，可能是相似的光芒，可能是相似的糖果香气，埃文不禁想起小时候家庭教师曾经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让他们用一样东西来形容彼此。
埃文觉得伊茜像母亲书桌上的玻璃球。它们会在不同的光线下折射出不同的光斑，也因此，人们常常诟病它的神秘。
人们往往会被它光滑细腻的外表迷惑，抛玩着，丢弃着，不经意间将它们摔碎在地上，咒骂着去收拾。
而在这时，神秘的、善于蛰伏的玻璃会露出自己的尖牙，狠狠咬碎敌人的血肉。
他不知道为什么伊茜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所以埃文也没有如实回答家庭教师的这个问题。他说出了人生中第一个谎言，尽管他并不知道为什么。
而家庭教师面对两个紧紧抿着嘴的孩子，只能奇怪地放弃了这个看上去并不难回答的问题——最起码和他们学习的那些魔药和魔咒相比。
伊茜看着似乎陷入了思考的埃文，在她的背后，阳光挤进了皮肤的每一个空隙。这种灼热将她带回了拒绝回答家庭教师问题的那个下午。
当时伊茜觉得埃文就像冰块。
她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时那天的阳光过于强烈，炽热地在手臂上流动，带来阵阵需要冰镇才能缓解的刺痛。
但也可能是因为她总觉得埃文就像一个虚幻的礼物，在阳光灿烂的季节就会溶化成无色的水滴。他可能会在书页上、在相册上留下湿漉漉的水痕，但总有一天那些水痕也会被烤干，他就像冰块一样从夏天里逃走了，连同记忆一起。
所以她第一次没有自信地告诉家庭教师自己的答案。
但她不知道埃文为什么说谎了。
奇怪，不是吗？
姐弟俩也不知道这种危机感和不安感来自何处，因为他们从母亲的子宫里就一直待在一起了。
埃文在圣芒戈长时间住院时，罗齐尔夫妇甚至不得已为伊茜在埃文的病房里加了一张床——因为伊茜拒绝离开埃文，即使埃文不会回应她的故事、欣赏她带来的花束、回握她的手，即使伊茜很讨厌看到埃文在药物作用下昏迷不醒的样子。
埃文也拒绝和伊茜长时间的分离。直到七岁前，他都会在晚上抱着自己的枕头和被子偷偷敲响伊茜的房门。
“没有伊茜我就会睡不着，因为房子会倾斜一部分，我就会从床上滑下来。”被正好回家的罗齐尔夫人发现后，埃文是这样说的。
大家都听不懂埃文这句话，只当这是小孩子为了逃避惩罚编出来的玩笑话。
“Hello?”伊森在埃文和伊茜面前挥了挥手，“你还没想好吗，埃文？”
埃文仿佛从梦中惊醒，“我赌拉文克劳。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是规则的拥护者，他们大部分的时间遵循规则（follow the rules），你可不甘心屈居于规则之下。格兰芬多是永远饥饿的规则打破者（break the rules），但对你来说打破规则从来只是手段而非目的。”
埃文抬头看向对面的伊茜，他们交换目光的那一刻，一种微妙的共识建立了：“你是规则的创造者（create the rules），你会利用拥护规则和打破规则两种手段来建立规则，你希望能够按照你的意志进行洗牌。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些学院你都挺适合，但我觉得拉文克劳最适合你。”
“双胞胎的心灵感应，”埃文笑了笑，“信不信由你。”
伊森开玩笑地捶了一下埃文的胸口，“看来我要提前准备滋滋蜜蜂糖了。”
“很不错的推理，侦探先生。”伊茜抱着迪门托缓缓说道，这只慵懒的黑猫短短一周就在格林格拉斯家长胖了不少，“但我还是觉得不应该根据学院把人分成三类或者四类。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就没有分院仪式，霍格沃茨在某些方面真是和英国魔法部一样固执古板。”
“等我成为魔法部部长后，我要写信给邓布利多教授，让他取消学院制度。”伊茜带着几分天真的傻气说道。
“如果真的可以将霍格沃茨的所有巫师简单地分为几类，那该多么无聊啊。穿着一样的制服、说一样的话、爱一样的人，那太可怕了。”
“这句话听起来很格兰芬多（This sounds Gryffindor to me）。”伊森点评道。
“可惜你已经下注拉文克劳了。”伊茜眨了眨眼。“落子无悔。”
三个人又从伊森的包里掏出了一副巫师棋（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带一副巫师棋去霍格沃茨），下了几局后伊茜从座位上跳起来，打算去买点零食。
“需要给你们带点什么吗？”她站在门边问埃文和伊森。伊森摇了摇头，埃文倒是让她给自己带一块南瓜馅饼。
走廊比起之前宽敞了许多：毕竟现在这里已经没了堆在一起的行李、互诉衷情的小情侣和到处乱跑就是不在主人怀里的宠物们。
霍格沃茨特快平稳地行驶着，窗外的景色是绿和蓝的随意糅合。
伊茜抱着迪门托顺着走廊毛茸茸的地毯向前走，偶尔有几个高年级叫喊着从她身边跑过，有几个跑起来格外像巨怪——伊茜注意到他们的袍子上绣着绿色的蛇；
有一个女生拜托她帮自己找一下走丢的猫咪，伊茜直接把这项任务交给迪门托了，对方几个冲刺后就把一只的橘色猫咪带了回来：虽然从对方炸起的毛发来看，迪门托的手段可能有些直接......
在给一个新生指了厕所的方向、差点被一群格兰芬多高年级邀请去看他们的飞天扫帚、被赫奇帕奇学姐拉进隔间投喂食物，并热情地邀请她来赫奇帕奇、目睹了两个拉文克劳在走廊上分手后，伊茜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了零食小推车。
终于。她有些疲惫地想，这下总不会再出什么岔子了吧？
“一个巧克力蛙和一个南瓜馅饼，谢谢。”伊茜如释重负地把钱递给这个笑容和蔼的女士，等待对方把热乎乎的南瓜馅饼递给她。
车应该快要到了，回去之后我最好先把长袍换上，她想。
就在这时，身后一个隔间的门被猛地拉开，一个深红色头发的女孩怒气冲冲地拉着一个黑色头发的男孩跑了出来。里面似乎传来一阵怪叫，但只是一瞬，很快门又合上了。
伊茜隐约觉得那阵怪叫有些熟悉。
“他们简直就是两个被宠坏的讨厌鬼，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尊重！”深红色头发的女孩气势汹汹地向小推车走来，鞋底和地毯接触时发出“噔噔”的声音。
男孩很不屑地点了点头，过长的头发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阴郁。
女孩走近后，伊茜发现她有一双绿得出奇的杏眼。那双美丽的眼睛此时好奇地望着她，眼下还有些未擦干的泪痕。
“我想你可能会需要这个。”伊茜从背带裙的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她此时十分庆幸自己还没换上长袍。
女孩翠绿色的眼睛瞪大了，被愤怒压抑许久的泪水在遇见善意的这一刻似乎终于控制不住要落下来。
“哦，谢谢你。”她有些哽咽地说道，但还是坚定地憋回了即将落下的泪水，带着有些发红的脸蛋对伊茜露出一个真诚笑容。
“莉莉·伊万斯，你可以叫我莉莉。”女孩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指向身后那个看上去就不善言辞的男孩，“西弗勒斯·斯内普，西弗不太擅长和别人交流。”
伊茜就这样拿着一块南瓜馅饼和一只巧克力蛙傻里傻气地站在火车中央介绍了自己：“伊斯法蕾娅·罗齐尔，大家都叫我伊茜。”
“刚刚......是有人欺负你了吗？”伊茜迟疑地问。
莉莉摇了摇头，深红色的头发轻柔地摇晃着：“不过是两个愚蠢的男孩罢了，不用理他们。”
伊茜指了指前面的几个隔间：“如果有人欺负你的话，你可以去找级长帮忙，他们应该就在这几个隔间。”
“谢谢你，伊茜。”莉莉的脸更红了，她用力抱了一下伊茜。伊茜提醒两个人过一会儿就要到霍格沃茨之后，他们就去找隔间换长袍了。
临走前，莉莉还回头向她挥了挥手：“希望我们能被分进同一个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