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一番学校派发的生活用品后,风肆跟在炔清的后面来到了练习馆。
隔着十米的距离都能听到室内传来的砰砰声和夹杂在热切氛围里的网拍破空声,风肆不由得也热血沸腾起来。
原本自己就最喜欢羽毛球这一项容易上手又能打得过瘾的运动,现在倒是误打误撞有了一直打下去的机会。
“快看,是跳杀扣球。”炔清热切的望向场馆中央那个反弓着身躯跃起的身影,一秒,那道身影遮住了场馆的顶光,重重把拍挥下,风肆耳边仿佛同时听到球落地的声音。
“我以后也一定会在那里打球的。”炔清喃喃,眼底映衬着流光。
风肆则是看向场馆里不合理的布局形式,有些疑惑的开口,“为什么只有这一个场地在正中央,其他的场地分散分布在周围?这样比赛练习的场地不就比双排分布更少了吗?”
“是这样没错,听说是为了分级。”炔清想起这还有个提前来的小白,自觉当起了称职的解说员,“只有合训里最强的单打或者双打才能在中间的场地进行比赛,其他时候这个场地是不允许私自练习的。我们运气很好,这次正好碰上单打比赛。”
只有最强者才能登上的舞台吗?别说,还真是无法抗拒的诱惑,至少内心的胜负欲已经被轻易勾动了。
“这里是平时打练习赛的场馆,私下练习也可以进入但是需要教练的批准,否则就要接受惩罚。不过我们嘛,毕竟只是在自主时间里观摩一下比赛,不进入场馆,所以是没人管的。”
炔清适时的解释自己为什么不进入场馆的举动,并且为此找了一个天才的理由,“你不觉得这很像偷师吗,精彩的比赛很有利于开阔自己的眼界,而且场馆大门都是玻璃制的,更方便看比赛了哎。”
“嗯…有道理。”风肆被成功安利了这项活动,并在以后的训练日子里痛并爱着艰难但有益的场馆外罚站行为。
看完中央场次的比赛后,之后他们又一起去了食堂,图书馆,室外羽毛球场,浅草坡地和全息馆。
一路下来,风肆只感觉到一件事,原来学校外观看起来这么穷,钱全花在培养选手身上了。
“所以你已经在这里呆过三个月时间了?”炔清听到风肆的问题后点了点头。“我是少年组12—14岁的选手,被挑中来职校的,但是之前三个月一直没拿到球拍。”
“哎?没拍怎么打球?”风肆不能理解。“因为我们要先达到教练要求的徒手接三个球标准,职校才会给你订制自己的球拍。在此之前是没有资格拿拍的。”炔清对这个制度适应良好,只是有些不甘心自己足足花了三个月才做到连接教练的三个球。
“你要加油哦,我教你一些技巧,等你拿到球拍以后我们就能对练了。”炔清亮着一双星星眼,风肆对此无法招架,只能反复点头回应。
“话说你是怎么入学的?我还以为我就已经够小的了,都没人愿意跟我一起练。”炔清说着就郁闷起来。
原来是被隐形孤立了的小可怜,却还会为我打抱不平的吗?真是热心的家伙。风肆有点感动,但是不得不编一个合理的入学理由回答他。总不至于真告诉刚认识的室友,嘿我是穿的其实我一来就只能入学吧?
“嗯…我是被录取了才知道的,通知书直接寄到我家里,本来上的小学也退了学。”风肆有点心虚,但是这个理由莫名贴合自己被游戏“吸”过来时的情况。
“哎?那你一定很强吧,这么小就被录取了,快点拿到球拍我们对打吧!”炔清轻易的被糊弄过去,然后亮起了茶棕色的眼睛。
“其实我不厉害…好,以后拿到球拍就跟你练。”风肆有点僵硬的笑了笑,自己的话又被淹没在炔清兴奋的畅想里,希望他看到自己业余的实力之后别翻脸就是了。
“…真是缺心眼啊?”风肆咕咕哝哝着,跟在炔清的身后又回宿舍拿他被送来的定制羽毛球拍,据炔清所说,自己为了给风肆解围,连期待了一早上的羽毛球拍都没拿。
对此风肆还能怎样呢?只能谢谢炔清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