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在家里的时间有些无聊,安又麟看了几页书就没什么兴趣,他以前就不怎么爱读书,现在也只是随意翻翻。
不过眼前的小东西倒是对这些东西挺感兴趣的,他随手丢下的一本书也能被对方捡起来看得津津有味。
失忆了还能记得文字吗?
安又麟不知道,但是看宴初和认真的模样,他想大概是记得的。
安又麟透过书页上面悄悄观察着少年。
偏暖色调的灯光打在少年头顶,给他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暖色,美好的宛如身在童话。
男人的视线从少年优美的下颌骨划向下方,他旧时的睡衣对于少年来说还是太大了些,领口的位置微微敞开,露出里面精致的锁骨。
最重要的是那锁骨上还隐隐透着自己前天留下的痕迹。
这让本就心思活络的男人更加心猿意马。
那天晚上他就碰到锁骨这个地方就被打断了,现在想来还有几分难以形容的怀念。
果然没得到的东西总是具有莫大的吸引力。
安又麟的眸色更暗了。
他开始想少年身上的其他地方是不是一样敏感,会不会碰一下就能给出反应。
这样想着,安又麟的目光再次下移,落在少年从袖管中露出的手指。
好细好白。
和他们的都不一样。
还有那隐于袖管内的手腕,一定也和手指一样顺滑,掐的紧一点或许还会有青色的血管浮现。
安又麟的犬齿又有些发痒。
虽然他不认同安瑜那种粗暴的做法,但如果那些痕迹是他留下的……那他大概会很乐意。
不过现在不行,会吓到这个小东西。
小东西……真是一个再合适不过的称呼。
看起来软绵绵的任人欺负,实际上很懂得趋利避害,该装乖的时候也绝不含糊。
怪不得能在他弟弟那扭曲行径下活上一个月。
宴初和低着头,对于身旁男人的心思并没有发觉,一心看着手上的书页。
从书籍的封面看,男人记得这只是一本三流狗血小说。
也不知道哪里好看了。
安又麟启唇:
“小东西。”
起初宴初和没意识到这是安又麟在喊自己,毕竟对方和安瑜一样,从来不叫他的名字,只会喊他那些他并不喜欢的称号。
就像这个“小东西”一样,听起来亲昵,却有种居高临下的玩味。
宴初和也不是很喜欢。
安又麟又叫了一声。
宴初和抿唇,不情不愿地抬头。
“过来,看看你身上的伤。”
宴初和下意识摇头拒绝。
那天晚上安又麟就是这样,然后就要扒他裤子做奇怪的事,这次不可能了。
安又麟双眼微微眯起,声音也沉了下去。
“过来。”
“放心,你伤好之前我不会动你。”
宴初和还是拒绝。
安又麟不再诱哄,而是直接起身,将书从宴初和的手中抽出,随意地丢到一边,另一只手直接伸进少年的衣摆,把衣服向上掀。
宴初和按住衣角不让男人扯,一来一回间男人多了几分愠怒,直接把人推到床上。
“你乖一点,不然我真的办了你。”
安又麟在宴初和的耳边威胁,冰凉的手已经抚上少年的腰。
强烈的刺激感让宴初和不由得抖了一下,但他的动作很快就被限制住,男人的大腿压在他的身上,让他动弹不得。
宴初和咬着下唇,神情有些许慌乱。
他不知道安又麟为何突然发疯,而他现在已经不能再找第二个婆婆能来打断对方。
“别咬。”男人掰开了他的嘴,把流血的唇从他的牙齿下救出。
“不是怕疼吗?怎么对自己那么狠?”
安又麟抹掉宴初和嘴唇上的鲜血,这让本就充血的唇瓣更加艳红,像涂了一层口红。
宴初和沉默,只是看着他,眼中透着浓烈的不信任。
安又麟的心仿佛被刺了一下,不疼,就是有点闷闷的。
“乖,就上药。”
男人说完,把人翻了个身,掀开睡衣。
连续两天上药的结果是宴初和的后背好了许多,虽然还没好透,至少已经开始结痂。
安又麟这次没用手,而是拿着消毒棉给人上药,动作也难得轻柔许多。
宴初和最开始还挺担心的,身体一直紧绷,但随着对方的动作也慢慢放松下来。
一轮药上完,男人都没有什么特殊的动作,直到睡衣被放下,宴初和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少年意外的神情落在安又麟眼中,他弯唇笑起来。
“我又不是色狼,这么防着我干什么。”
宴初和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在控诉:你就是!
“这样是不对的……”
“哪里不对?”
宴初和抓了抓头发。他不懂安又麟为什么执着于扒他裤子,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能在这些奇怪又暧昧的动作中得到乐趣,并且乐此不疲的。
安又麟看他纠结的模样眼神微暗。
“这很正常,小东西。”
“这是人的本能,会对自己喜欢的人产生情|欲,通过zuo|爱产生快乐,满足自己。”
少年半信半疑。
但他不知道他这种质疑对于面前的男人而言,是对他能力的一种不信任。
安又麟面色有些发黑,警告似的钳住少年的手腕。
“小东西,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这种眼神只会让男人为你发疯?”
宴初和被迫仰头,藏在颌骨下的喉结露出来,闻言微微发颤。
他摇头,有些不知所措。
安又麟呼吸急促两分,手指抚摸过他刚刚想象过的,少年的手腕,果然如他所料的那样顺滑,甚至能摸到微微跳动的脉搏。
“我会告诉你,什么是快乐。”
“现在,听从我。”
宴初和睁大眼睛,试图反抗,但力量上的差距让他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男人解开他的衣领。
安又麟的薄唇带着温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胸膛上,不过是看似随意的舔舐,却刺激的宴初和一个激灵。
一股过电的感觉袭击他的大脑,原本一直被忽略的地方像是不听话一样给出反应。
安又麟低声笑得愉悦。
“你果然跟我想的一样敏感。”
宴初和脸红透了,支吾着开口:“你……别舔——嘶!”
心思极坏的男人故意在宴初和说话的时候继续,这次不再是蜻蜓点水的触碰,而是更具技巧性的吮吸。
“……混蛋!”
宴初和整个人都熟透一样,红得像颗小石榴。
他都不敢开口,生怕一出声便是异样的低吟。
这家伙!
混蛋!
不会骂人的小少爷只能在心里用仅有的几个词发泄,一点都不解气。
为什么……为什么……
明明只是用嘴就让他如此难堪……
宴初和咬上自己的手臂,努力克制自己身体的反应。
他才不要承认……
安又麟注意到宴初和的反应,动作微滞,慌忙起身,皱着眉头要把手臂从对方口中救下。
“怎么又咬自己……”
安又麟要说的话瞬间卡住,他看着眼前人难为情的情态,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喉咙发紧。
少年白皙的皮肤泛着红,眼角像屈辱又像欢愉一般红得彻底,一颗无声的泪珠渗出,顺着眼角划过脸颊,最终没入旁边细碎的发丝里。
“别哭,不舒服吗?”安又麟拭去少年脸上的泪痕,那脸颊的温度烫得他发颤。
宴初和闭上眼睛摇头,也不知道是承认还是拒绝。
安又麟很满意少年此刻的反应,虽然少年表现得很抗拒,但……至少是有反应的。
这就够了。
“你混蛋!”
失忆的小少爷根本不会骂人,翻来覆去只有这一个词可以称得上发泄,然而在男人耳朵里可以称得上调情。
“乖,你以后骂我的时候多着呢,先学几个词再来。”安又麟对此没什么羞耻心,反而因为挨骂而感到兴奋。
宴初和气极了,整个人还处在羞愤当中,也顾不上装乖装弱,伸脚踹了男人一脚。
踹完他又有点后悔,现在他的命可被对方攥着,万一被对方送回安瑜处……那后果不堪想象。
不过还好,安又麟没有生气,他只是攥着宴初和作案的脚腕,轻轻摩挲。
“小东西,就凭你这点力气是伤不到我的。”
“想伤我,要用这种东西。”
安又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折叠刀,刀尖锋利,泛着银光。
“讨厌我的话,就往这扎。”
男人把刀柄递到宴初和面前,示意他刺向他的胸口。
宴初和本来还热度极高的身体瞬间凉了下来。
他拒绝接受对方递过来的刀柄,两只手恨不得背到身后不让男人抓到。
安又麟低低地笑起来。
今天因为下雨打破了计划,本来让他很烦躁,但要不是一天都被困在家里,他怎么有机会和宴初和独处,还能够肆无忌惮地逗弄这个小东西?
“害怕?不敢?没关系的,你杀了我也不会有人找你事的,我那个弟弟……你大可不用管,他比你还想让我死。”
安又麟还在哄宴初和,用最真挚的语言说着让对方杀死自己的话。
宴初和猛地摇头。
“小东西,你要是不害怕就拿着刀,你要是害怕,你就把刀丢掉。”
安又麟一边说一边拾起少年的手,用强势的动作将刀生生塞到宴初和的手心。
宴初和拿住了那把刀,并没有丢掉,也没有刺上去。
“你不怕,那你为什么不动手?”
宴初和抿唇,抬眸,目光中的含义却很明确。
他不想杀他。
“你不想杀我,是不是证明你并不讨厌我?”安又麟眯起眼睛,笑得像狐狸,他那张看起来有些凶厉的面容都变得柔和起来,却也更加危险。
宴初和看着手里的刀,刀柄有些凉,冰的他掌心凉丝丝的。
他不喜欢这种冷。
这种冷像安瑜,不像安又麟。
安又麟……更像路边带刺的花,更像灌满热水的袋子,看起来攻击性很强,实际上却很有原则。
“不讨厌你。”宴初和小声道。
安又麟嘴角的弧度弯得更大。
“是吗?那刚刚快不快乐?跟我说实话,小东西,告诉我,你有没有感受到?”
宴初和本来已经没感觉的脸再度泛红,连带着耳朵根都红起来,他为了躲避对方的注视偏过头,反而暴露了这里。
安又麟还在追问,宴初和却只想逃避,直到被人再次推到再床上,并且声称要让他好好回忆一遍再回答的时候,他才难为情地别过头。
“……有。”
这声回答细若蚊呐,但还是被安又麟听个清楚。
“宝贝,我可真爱死你了!”
“真希望你的伤快点好,这样我就能填满你这里,让你给我怀孕生崽,最好生一窝,然后全都灌到宝贝的嘴巴里。”
抚摸着少年小腹,还在说着浑话的男人没有注意到,宴初和的目光有一瞬的阴郁,尽管脸上的绯红还未褪去。
“你起来……”
安又麟不愿意,甚至那格外引人注意的地方还动了动。
宴初和偏过头:“不是说要在伤好之后吗?”
安又麟浑身的欲望被生生抑制住了。
他咬着后槽牙点头。
对,他答应过宴初和,不能食言。
宴初和看着安又麟急促地呼吸两下,目光有些危险,但很快就从他身上起开,连额角都因为隐忍而冒出几滴汗珠来。
“我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