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5日。江辞生日。当天，恰好没课。

    在剧院，江辞订了乐团的票。

    地铁上，莫名地，心里产生了特别的感受。好比，和什么擦肩而过了。直到出站。风有点冷。江辞抽出右手。想把外套拉链拉高一点。过程中，门票不慎掉了。不及弯腰。已经有人把它捡了起来。递了过来。是何隽。

    原来，何隽比自己高了这么多。

    “我订了同一场。一起走吧。”自然地，他走在了人行道的外侧。

    “好啊。”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那是舒伯特的专场。

    演奏终了。

    江辞路过花店。心里一动。

    在花店。她包了一束郁金香。

    买单时，何隽还在江辞身侧。江辞踌躇着，想，该用什么话来下逐客令。

    但，何隽开口了：“我也要。”

    她更不自在了。

    这时，何隽对上江辞。说：“再见。”

    就这么告别了。当真如此，反倒失落。

    宿舍楼。310室。何隽宿舍。

    “哟。何隽。什么情况？”室友问。

    “不告诉你。”

    “说起来，你今天请假了。错过了刑法老师的作业。特别刁钻。我发给你。”

    “嗯。谢谢。”

    “咳，其实呢，我都懂。我不问。所以——我是说，进展如何？”

    “事成之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