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演出圆满结束。

    台下，罗妤给向阶送了花。一束桔梗。听说，他们已经正式交往。

    学校里总有好事者。一时，话剧社来访者无数。其中，也不乏心思活络的男生，想要试探。寻求机会。不过，一段时间后，这些人就散了。

    冬至。恰是初雪。

    江辞买了汤圆。自己煮了。随后，发了动态。说，学校里，要是能自制汤圆就好了。

    “我想吃红豆馅。”江辞自己评论。

    “什么奇怪口味？”是何隽。

    “都说了自制啊。”

    何隽回了一个表情。

    辩论赛。地点定在隔壁学校。

    “怎么办，感觉，他们学校占了主场优势。”一辩队友说。

    “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没必要。”是何隽。

    比赛当天。

    何隽穿了一身正装。队友见了。莫名地，自觉安心下来。

    立论环节。队内都是练习过的。

    到了质辩环节。

    “在任何情况下，人是有选择的。难道，在一定前提下，人们可以选择，如此，不能构成自由意志？”正方二辩。

    “对方辩友也说，‘在一定前提下’，既然，这种前提已经存在。那，自由意志从何谈起？”何隽说。

    对方短暂沉默。

    何隽乘胜追击。说：“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不意外，N大代表赢了。

    离开时，他路过一家烘焙铺。没有犹豫。买了一只红豆面包。

    “何隽。假设，刚刚，让你来反驳你自己。你打算说什么？”队友问。

    “很简单。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善医者，无煌煌之名。就是说，自由意志，除却事后，也在事前。”

    “有时，在既定框架下，是没有答案的。除非，跳出这个框架。”江辞说。

    红豆的确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