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图书馆。

    江辞爱极了这里的设计。图书馆坐落在海边。白色的。曲线的。像一只巨大的贝壳。层层叠叠。蜿蜿蜒蜒。外在简洁。而内里丰富。

    “你也在。”

    “嗯。这里特别漂亮。不是吗？”江辞说。

    漂亮。这种说法。特别江辞。

    高二。

    难得放假。他去了自然博物馆。江辞也在门口。门口立了石碑。上面写了年份。说起来，江辞也是当年出生。何父说，“她和你一般大。”

    当下，在何隽16岁之后。在江辞16岁之前。联想到文件的内容。何隽想，这真的就没问题？

    许是他的眼神太粘人了。不由地，江辞说，一起逛吧。

    “这里真漂亮啊。”江辞说。

    “漂亮？”在自然博物馆，何隽只感萧索。

    “嗯。上天有好生之德。生命力就是一种美。”

    “确实。”

    到了二楼。海洋展厅。他忍不住问了。

    江辞沉默了一阵。后，她问：“它们也有父母吗？”

    “啊——或许吧。”

    “我听说，美人不是母胎生。应是桃花树长成。”

    何隽不知作何回答。

    后，他找到这首诗。下文写，争奈相思无拘检。意马心猿到卿卿。

    相处时，安静也是一种满足。

    他在读《樱桃园》。

    何隽想起，之前，在学校，江辞传过纸条。于是如法炮制。他写——

    樱桃园就是一种理想国。而，柳鲍芙是空想者。罗巴辛是实干派。明面上，柳鲍芙更爱樱桃园。但，我认为，罗巴辛更爱樱桃园。为它。他愿付出代价。

    江辞回传了过来。

    嗯。你喜欢俄罗斯文学？

    喜欢。

    嗯。我喜欢。

    我笔写我心。

    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