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炼这天，晴空万里，光透过薄薄的云层照进堰灵坛，中央灵台石柱上的蛟龙首尾紧紧缠在石柱之上，得了阳光的照拂变得生动了起来。
通过初试的修者早早来了郾灵坛。莫无尘跟着莫霖进来时，大部分人已经坐好了。
刚往里面走，就听到一道清甜的声音喊他:“无尘，这边！”
他循声望过去，是纳兰萱。
“爹，我们去那吧。”
“好。”
莫霖看了眼纳兰萱，又看了眼自家儿子，表情意味深长。
纳兰萱来得早，她便把旁边的位置都留下了。莫无尘在她旁边落座，莫霖则坐到了莫无尘旁边。
“莫伯伯好。”
纳兰萱朝莫霖问好，漂亮眼睛盛满了笑意，姣好的面容挂着明媚的笑，大方得体，甚是讨喜。
“好好，你是，纳兰家的女儿？”莫霖一眼就认出了纳兰萱袖口上的花纹是纳兰家独有的，用于区别身份的纹路。
“是的，莫伯伯观察真仔细。”
“爹，你怎么知道萱萱是纳兰家的？”
他没有在莫霖面前提过纳兰萱，莫霖又是怎么猜到的？
“我们家所有衣服的袖口都是专人缝制的，是我们家的标志。”纳兰萱扬起白皙的手腕给莫无尘看自己的袖口。
“原来是这样啊。”
说话间，人到齐了。岳柳川以及三十名金丹真人出现在中心灵坛上。
“今日秘境试炼，想必你们有所耳闻，不过我还是跟大家详细说一下规则。入秘境前，我们会给大家分发一道宝灵符，认主后的宝灵符会根据主人受到的伤害程度自主选择退出秘境，避免受伤。当然，如果主人自主放弃，捏碎宝灵符也是可以退出的。每道符专为各人制作，由初试时收集的灵气认主，不可易主。”
岳柳川说完，便大手一挥，灵坛中心突兀的开辟出一道巨大的裂缝，随着吸收到源源不断的灵气，裂缝缓缓扩大，变成了一道幽深的圆形大门。
众人看得目不转睛，这就是强者的力量啊，仅一人，挥手间便能开辟出一道通往秘境的门。
“此次试炼为双层一级秘境，进去后你们可以选择等在第一层秘境存活一个月后自动转换进入下一层秘境，也可以选择去找寻通往下一层秘境的通道或通关出口，每个秘境共有五个通道。”
“谨记，你们面对的敌人，是严峻的地势，艰难的环境，以及凶猛的灵兽，而非自己人。”
“此外，中途退出秘境也不必气馁，这并不代表没有机会了。我们会根据你们在秘境里的表现，进行打分，期待你们的表现。”
说罢，三十名金丹真人一同运转灵力，在场通过初试的修者面前出现了一道符箓，众人都接了过去。
“好，现在请头上墨点变成金色的修者走上灵坛。”
莫无尘下意识的看向头顶，还是一如既往的墨黑色。
五十名修者上台去，便有金丹真人逐一检查他们的乾坤袋。
“公平起见，乾坤袋里一律不得有灵石灵器符箓丹药等作弊物品，如有发现，我们会暂为保管，待你们出了秘境再归还给你们，还望大家配合。”
随即就看到灵坛上，五十个有三十几人的乾坤袋已经被搜刮出了不少灵器丹药，台下的人这才开始检查起自己的乾坤袋。
来时莫无尘就做好了准备，把灵石灵器符箓功法等这些用不着的东西全放到了莫霖的空间域里。只留下了他特意让厨房准备的一大堆小食干粮和水果。经过莫霖提醒里边的环境可能会比较恶劣，他还准备了舒服的毯子，以及厚实一点的衣物。
据莫霖打听来的消息，有一年隋灵学院的招生试炼是直接限制修为，众人只能像普通人一般存活，便还带了一把没有任何灵力的普通匕首。
明明只有这几样，乾坤袋却被塞的满满当当。好歹要去两个月，自然要多做准备的。
“你带吃的了吗？”莫无尘突然问纳兰萱。
“吃的？带那个干嘛？”
纳兰萱被问住了，这个时候乾坤袋几近于无用了，谁还会想到装吃的。
“还是带点好，我带了很多，分给你。”莫无尘把不少吃的分给了纳兰萱。
虽然觉得他多此一举，但纳兰萱还是欣然的放进了自己的乾坤袋里。
这也是少年的心意不是？
检查完乾坤袋的修者走进了秘境，五十个人为一组，他们会被传送到秘境的同一个区域。
纳兰萱担心自己跟少年分不到一组，少年还未进入炼气期，如果跟她一组兴许还能保护他。
正想着，旁边的少年提醒道:“萱萱，该你上去了。”
纳兰萱闻言看向少年头顶，依旧是墨黑色的点，颇为无奈，担忧的叮嘱道:“你在里面要保护好自己，打不过就跑，不要硬撑，适当示弱也没关系的，不要逞强。”
“好，我也不是那么笨啦。快去吧，说好了要一起去学院的，我答应了你肯定要做到的。”
“……好吧。”
纳兰萱只好走向灵坛，虽然心里依旧担心，但也没办法，也许到了秘境，她可以想办法去找找莫无尘。两个月的时间，一个还未进入炼气期的人要怎么扛过去，她不敢想。
“哟，我答应了你肯定要做到的。”见纳兰萱离开了，莫霖便在旁边揶揄出声，笑容意味深长。
“……我跟萱萱只是朋友。”
“朋友喊萱萱？”
莫无尘无奈，他怎么就忘了莫霖还挺八卦这件事了。
“爹，她有心悦之人，你别在这里拉郎配啦。”
莫霖一愣，忍不住叹息，“这样啊……可惜了，这小姑娘长得好性格也好，要是是我儿媳妇多好啊。”
“她才多大啊，你就想到这一层关系了。”
“虽说你们现在年纪还小，但感情嘛，哪里分早晚的，越早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就越多，这不挺好的嘛。可惜了，人家不喜欢你。”
“……”莫无尘无言以对，识相的选择闭麦。
所幸，没一会就到莫无尘了。他朝莫霖打了声招呼就赶紧去灵坛了，这倒是见他头一次这么积极。
莫霖笑骂道:“臭小子，跑得挺快。”
莫无尘上台后，一金丹真人便开始检查他的乾坤袋。
看到里边品类齐全的小食水果，还有衣服毯子，一时间真人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茫然。
这是去试炼还是去游玩的？
“前辈，好了吗？”
见金丹真人似乎还在看，知道自己乾坤袋没什么看头的莫无尘便小声的询问了。
“……好了，进去吧。”
“多谢前辈。”
莫无尘闻言便封上自己的乾坤袋，顺着指引进了秘境。后边搜查到几样灵器的金丹真人自然觉察到自己师弟刚才的异样，便小声问:“刚才发现什么了？怎么那个表情？”
“没什么，就是……他的乾坤袋全是小食和衣服毯子，唯一能有点用处的就是那把普通匕首。”
“修者已经不需要再进食，更是不需要休息，他带这些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
他们自以为小声，实际上对话被不远处的岳柳川全听去了。
他捏着自己胡子笑了笑，这莫家的小公子倒是有趣。
听说这两个月他在书院修炼，也是每日到时间必回家。不过让他奇怪的是，莫无尘明明资质极佳，两个月来竟是连炼气期都没突破，这不应当啊。
有那般强势的灵根，就算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至少也能在这两个月内突破炼气两层吧。
看来，问题是出在这少年身上了，且看看他在秘境里的表现吧。
进入秘境后，先是处在一片黑暗中，莫无尘试探着走了几步，眨眼间就站在了一处空地上。
他一眼望去，竟全是高耸入云的大树，抬起头也望不到顶，遮云蔽日，只有丝丝光线从茂密的叶缝里投进来。
此处的植物最小都长到了他的膝盖，密密麻麻的依附在大树身边，看得人头皮发麻。
跟他一道来到这处的修者也注意到了，但都云里雾里，不知道先做些什么。
“这……要怎么做？先找个能落脚的地方？”
“存活两个月，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这样会不会太简单了？”
“不是说也可以找通道提前晋升吗？”
“这么大的地方，才五个通道，感觉很难啊……”
“而且这里还有灵兽……”
听到众人的讨论声，莫无尘这才看向跟他一块进来的修者，怔住了。他这个队伍厉害了，不仅有凌寒，还有闫恒在。
一连两个主要角色，看来，这次的秘境可能不会太平。有这些角色的地方就会有摩擦，是灵兽危机也好还是人之间的关系崩裂也好，总之，他要谨慎点了。
凌寒看了眼不远处的莫无尘，便移开视线观察四周的地形，片刻后便说:“分开走吧，这里草木皆深，其中很可能隐匿着灵兽，人多容易暴露。”
“可是……”出声的男子表情为难，似乎并不想分开。
“万一我们分开遇见灵兽，对付不过来怎么办？”
凌寒环顾一周，“一级秘境里的灵兽大都是一级灵兽，练气一层便能应付，最高也就到六级为止，不足为惧。我们五人一组，按修为互补分队。”
“修为最低的修者跟修为最高的一队，依次分组。”
“这……”
凌寒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可是在他们看来，跟着凌寒无疑意味着躺赢，所以他们才会犹豫。
“好，这个提议不错。”闫恒率先赞同道。
他看了一圈，目光停留到莫无尘身上，“这位小兄弟还未进入炼气期，是这里面修为最低的，就跟凌寒一组吧。”
说完还冲莫无尘眨了眨眼。
莫无尘一头雾水，随即反应过来，闫恒可能是觉得他跟着凌寒会保险一些，便率先表态了。
可是他此刻只想当个透明人啊。
感受到周围人艳羡的眼神，他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其实他更想一个人找个山洞待着。
有白君泽可以帮他辨别去处，他不用太担心。
可如此一来，他就不能这么做了。该做的肯定要做，但不能抢人风头。
他便乖巧的点了点头，“好的。”
凌寒提议，这里面修为第二高的闫恒带头支持，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而且他说的并不是没有根据，再加上他们在这里的表现是会被外边那些前辈观看打分的，不想给他们留下不好的印象，便不情不愿的分了队。
实际上，这一群人的修为相差不大，只有凌寒的修为在其中很是突兀。但他队里有个还没进炼气期的莫无尘，另外两个练气一层都在他那里，最后一个修者也不过是昨夜刚进入炼气二层，修为还没来得及稳固，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真要是遇到什么意外，谁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
这么想着，那些没跟着凌寒的人心里平衡了不少。
“这里灵气稀薄，不可能只是存活一个月这么简单，你们不要大意。”
凌寒提醒了一声，便率先带着莫无尘他们离开了。
“凌寒说得对，有灵兽存活的地方，灵气不该如此稀薄，很奇怪。而且饶是有灵兽，也不至于遍地都是，别说生存一个月了，就是住上个一年半载都没什么问题。试炼哪有这么舒心的事？大家莫要大意，小心行事。”
闫恒认真的想了想凌寒的话，表情凝重了几分。
“是啊，这可是一级秘境，现在我们看到的这些都可能是假象，背后指不定隐藏着什么未知的危险。”
“我们会小心的，保重。”
众人从各个方向散开寻找庇护所。
莫无尘跟在凌寒身后，一路过来，他发现整片树林如同复制粘贴一般，完全看不出分别。之前他们离开时，他曾回头看过先前他们站的那片空地。
按理说，能站五十个人且还有余留的空地，不可能没有存在感。如果走太远了还能用距离解释，可他们不过走了一百米不到，怎么可能会看不见？
难道这森林里有障眼法？或者是什么可以迷惑人眼的灵兽？
莫无尘清隽的眉头微微皱起，看向前边开路的凌寒。
他应该也察觉到了吧？
走了不知道多久，大概有一个多时辰，周围的环境还是毫无变化，大家都有些急了。可凌寒只是向前走，并没有告诉他们要往哪里走的意思。
“凌少爷，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其中一个练气一层的男子面带不安的问道。他身形瘦弱，看着二十来岁，见凌寒停下脚步看过来，他脸上立刻挂上了谄媚的笑。
在他们看来，这次凌寒带队，他们这群修为低微的人说不定能背靠凌寒好乘凉，过了这试炼，所以不仅不能得罪，还要百般讨好才行。
“很多灵兽是在夜里出没，森林对它们有利，在天黑之前，我们要找一处庇护所。”凌寒没作什么解释，又开始自顾自的往前走。
莫无尘并不意外，凌寒可不是一个热心肠的人。他的修为在这里是最高的，肯定会有不少人关注着他。估计这次建议也只是他想脱离大部队的一个说辞而已。
他也想赶紧找个地方先躺一躺，虽然他并不累，但走了这么久，心有点累……
往日都是坐飞行法器，哪有像今天这样，一走就走一个多时辰啊。
莫无尘有点蔫了，有气无力的跟在队伍最后，开始在心里打主意脱离队伍。
凌寒余光瞟见走在队伍最后神色恹恹的少年，“先休息一下吧。”
“可是……不是要在天黑之前找到庇护所吗？”
“休整一番，效率会高些。”
“还是您想得周到。”
三人怕有灵兽，便在凌寒周边休息，保持警惕。
莫无尘一听到凌寒的话，顾不得自己穿着一身白衣，直接在离他们二十米远的大树底下席地而坐。他轻轻一倒，边靠在巨大的树身瘫着不动了，下半边身子都被及膝的灌木草叶包围也无动于衷。
凌寒看过去时，少年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点，但那秀气的眉还是微微拧着。许是嫌头发碍事，他偏过头，伸手把堆在肩头的墨发拨到了后背。而后又毫不在意的把头贴靠在树身上，盯着某处发呆，精巧的轮廓被深色的草木衬得白皙夺目，打眼得很。
凌寒只看上了几眼便收回了视线，他并没有休息，而是在四周查看情况。
面上莫无尘在发呆，实际上已经在识海问白君泽附近有没有洞穴。
他真的不想再这么走了。
“你们待会往右走数百米，能看到洞穴。”
“真的？”
“不过那洞穴较小，最多能容纳三人，多一个估计打坐都挤。”
“啊？”莫无尘眉头皱得更紧了，“那怎么办？”
“不过那种灵兽是群居，一处肯定至少会有四五个洞穴。”
“等等，灵兽？那是灵兽的窝？”莫无尘惊愕的睁大了眼睛，这是干嘛？打家劫舍吗？
“那是地穴蛛用来放卵的地方，它们平日里住在蛛网上，但产卵后，为了防止天敌，便凿了洞穴，把卵藏进去。如今冬季将至，它们会在树上编织暖巢，现在洞穴是空的。”
“原来是这样啊，师父你懂的真多，我得赶紧去找了。”
得到想要的答案，莫无尘一下子来了精神。动作利落的起身，朝着凌寒小跑过去，墨发微动，白衣飘逸，步伐极为轻盈。
“凌寒，休息好了吗？可以开始赶路了吗？”
少年嗓音温软，望向他的眼睛润泽清澈，柔软的粉唇勾着愉悦的弧度，清艳惑人。
凌寒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嗯”了一声，随即问其他三人:“你们休息好了吗？”
本就心中忐忑，怕天黑之前找不到庇护所的三人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休息好了休息好了。”
“我们往哪边走啊？”
“往右边，这一路有灵兽踪迹，却在右边前方的灌木消失，说明附近很可能有洞穴。”
本还想着该怎么引导凌寒他们往右边走的莫无尘一听，忍不住夸道:“凌寒你好厉害啊。”
他一直以为凌寒是在漫无目的的带他们走，没想到他是有备而来，不愧是男二，就是聪明。
凌寒冷淡的表情一滞，看少年眼睛亮晶晶的望着自己，那夸赞不是面上作态，而是打心底这么觉得才不由自主的说出来了。
他握紧了自己系在腰间的匕首鞘，一言不发的朝右边走去，众人忙跟上。
“不愧是凌少爷，原来一开始就有所打算。”
“是啊，要换做其他人断不可能这么快反应过来。”
“你们怎么能拿等闲之辈跟凌少爷比呢？肯定……”
“安静。”凌寒语气冰冷，让本想多套套近乎的三个人身形一颤，打了个寒战，立刻识相的闭了嘴。
莫无尘也被凌寒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了。他看了看前面变鹌鹑的三人，叹了一口气。
看吧，惹凌寒不高兴了吧？
凌寒最讨厌别人喊他凌少爷，也最讨厌把他跟别人比较了，不管他是正面还是反面。平常没有表现出来，如今这林中寂静，暗里还隐匿着危险，需要时刻警惕。偏这三个人一唱一和的在耳边叽叽喳喳，难免惹人厌烦。
他们走了数百米后，面前终于脱离了之前一无二致的光景，停在了一面巨大的石壁面前。只见凌寒伸手在一处背靠岩石的茂密藤叶里摸索，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莫无尘知道这是在找洞口便学着到另一边树藤里摸索，其他三人一看他都上前了，也跟着有模有样的摸索起来。
地穴蛛的洞穴肯定藏在这藤叶里边，莫无尘掌心覆盖灵力，想要破开这藤叶。结果手猛得用力，失了准头，下一瞬他陷入柔软的藤叶里跌了进去。
所幸他反应迅速，拉住了穴口的一处树藤才没摔下去。
“凌寒，在这边！”
众人闻言赶紧过去，那洞口被坚硬的树藤包裹，进入的地方却是用了柔软的藤叶掩饰。洞口不大，他们进去需要弯腰，而且这洞穴也不大，如果三个人打坐倒是够了，偏他们有五个人。
“这怎么住啊？”
“这是地穴蛛用来藏卵的地方，肯定不止一个洞穴。”
凌寒转身往旁边摸索。
“地穴蛛！！”
三人惊呼，“这……这不安全吧？”
“林中枝叶繁茂，但气温偏低，地穴蛛畏寒，此时只会选择在树上编织温床。”
凌寒这么说，另外三个人就放心了。他们看向已经寻到洞穴，正打量洞内环境的莫无尘，起了小心思。
“莫无尘，这洞穴内里还挺宽敞啊。”
“嗯，是挺宽敞的。”
莫无尘点了点头，这洞穴入口小，内里别有洞天，他一个人完全够用。
晚上寒风进不来，待会把带来的毛毯一铺，就完美了。
见他好像并没有邀他们一起的意思，三个人脸色有点难看。
“谁找到就是谁的，与其浪费时间，不如快些找找其他洞穴。”
凌寒眼含冰霜，刺得其他三人又是身形一颤。
“我们是一队，但只是一队的。若是想要坐享其成，可以返回去找其他队伍。”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大家都是来试炼的，他只是关照，可不是来当爹照顾儿子的。
“不不，凌少爷，我们只是问问莫无尘，没有其他意思。”
那个炼气二层的修者还想解释，收到凌寒的眼刀后便立马跑去找其他洞穴，天色不早了，可不能再耽搁时间了！
莫无尘听到声音从洞穴里出来，便对上凌寒的目光。
“凌寒，要不你跟我住一块吧。”
莫无尘刚才问了一下白君泽，地穴蛛有的洞穴是在石壁上方，一来一去很是麻烦。
凌寒这边伸手已经摸到了洞穴入口，“不用，我找到了。”
“好吧。”
莫无尘看了看其他三个人，都在乱摸一通，这样是找不到的，需要观察石壁上的树藤。
不过据他来看的话，恐怕贴地面的洞穴只有他和凌寒发现的这两处，其他的估计得在石壁上方去找了。
“凌寒，地穴蛛的洞穴……是不是还有很多是凿在石壁上的啊？”
“嗯。”
凌寒看了眼面前这块巨大的石壁，沉默了半晌后，开口问:“莫无尘，我能跟你住一个洞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