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没事吧?”
接到电话,沈朝火急火燎声音传来,昨晚他打了好几通电话,一通未接。
后来联系严助才知道林析是在家喝醉酒了,没空接。
可是定位明明显示着林析在一家酒吧,沈朝面色阴沉,但还是压制住脾气,装作不知情问。
“没事,小朝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和沈惊缺发生关系后,林析面对沈朝有种心虚感,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没什么事,哥你现在在家吗?一个人?”
对面的沈朝对一切一无所知,林析昧着良心骗他:“对,在家里,当然是一个人。”
沈朝仿佛只是担心林析的安全,现在知道人安全后就不多问,而是叮嘱道:
“下次不要不接我电话。”
“好。”
挂断电话,沈朝立马播下一个号码。
“喂,朝,你还知道联系我啊,想我没有?”
沈朝不同他寒暄,而是道:“你帮我差一个地方的监控。”
“好。”听见兄弟有正事让他帮忙,GIESS立马答应下来。
“谢了。”
沈朝捏紧电话,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应该一心听小叔的话,而应该自己有主见一点。
糊弄完沈朝后,林析也不顾的穿没穿衣服,匆忙起身:
“小叔我想一个人静静,谢谢您。”
说完就飞快地抱着枕头跑出去。
男人只是碾了碾指腹,感受着昨夜疯狂过后的余温。
一上午时间林析都没有从房间里出来,中午吃饭时林析发了一个信息,告诉他先不吃了。
做饭的李姨担忧道:“怎么能不吃呢?早上就喝了一碗粥,这个点肯定饿了。”
沈惊缺想起青年走时落荒而逃的样子,默然片刻,抬步上楼。
“笃笃--”
“请进。”
房间里传来林析恹恹的声音。
房间里堆满草稿纸,青年穿着单薄的睡衣,正趴在窗台上发呆。
“小析。”
沈惊缺关上门,语气如常,仿佛早上两人什么都没发生,像是喊小辈吃饭的家人一样,道:“该吃饭了。”
“小叔!”
林析慌忙从窗台上跳下来,整理凌乱衣服,又想起什么,垂着脑袋,半天仰起脸,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不用了,我只是有任务,一会儿就下去吃了。”
等待半响男人也没有说话,而是突然伸出手,轻轻揉着他的脑袋。
林析避之不及,僵硬在原地。
“小析。”男人叹了一口气,道:“早上的事没说完,让你现在这么纠结,我很抱歉。”
“没有。”林析眼神闪躲,衣角被他攥地皱起,他还没有聚攒起说清这件事的勇气。
“昨晚的事,我向你道歉。”
林析连忙摇头:“不怪你,是候宵的错。”说着耳尖红透:“我很感谢你救我。”
“那还有一件事。”男人微微笑。
“你要是觉得我向你告白这件事,给你造成了很大的困扰,我很对不起。”
“但是。”
男人手指向下,牵起他的手,语气坚定:
“对于喜欢你的这件事,我不是一时兴起,是很早就有了。”
“你不接受也没关系,你还可以像以前那样把我当成那个你可以信任的长辈,作为我的侄子,你也应该享受我作为长辈的爱护。”
男人突然蹲下身,吻在他手边,目光坚定:“而我则会对你,也就是我喜欢的人,在长辈爱护之余,表达我对你的爱意。
“这是我个人的意念,你有接受和拒绝的权利,但是不好意思,我也相应地有这样做的权利。”
青年被他这一通话镇在原地,他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但是他的心里怎么那么温暖,还有一丝心痛。
心痛什么?他也不知道。
“好了。”沈惊缺站起身,拿起地上拖鞋,握住他的脚踝,替他穿上。
“沈老师教育小课堂结束了,这位学员赶紧去吃饭吧,沈老师已经饿的不行了。”沈惊缺站起身,开玩笑道。
林析被男人的笑容刺痛,明明男人拥有可以强势的资本,却一直考虑着他的想法。
“嗯。”
那些莫名的情绪和心意,都留在未来吧,想通之后的林析下楼吃饭的脚步都轻快许多。
下午在家里修整一天,第二天一大早,林析便来到了研究所。
“林析,你没事吧?”
一进门就被一大堆人围住,他们都是昨天一起去聚餐的同事。
“没事。”林析恩怨一向分得清,他一会儿还要去找主任说清关于候宵的事。
“对不起。”一个男生十分懊恼:“我当时不该一直灌你酒。”
昨晚围着他疯的人就有这个男生,平时在研究室里也很跳脱,但是在项目上又一直很稳。
“哼~”林析故意道:“你小子胆儿很肥啊,敢围着上司喂酒,不拉投资都对不起你的酒量了。”
“哈哈哈哈哈--”
这一笑话缓解了众人之间凝固的氛围。
“好了,好了。”林析赶人,一个个赶紧滚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我可不想加班。
“老大再见!”
林析拿出背包里的草稿纸,桌前还站着一个人,他因为家里的原因,知道不少情况。
此刻正皱着眉,真心实意问:“你真的没事吗?候宵他真是该死--”
林析也知道瞒不住他,只能含含糊糊道:“我要是有事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对上时泽那种眼神,林析一阵恶寒,好像是把他看成失身后独自扛着苦难的小媳妇。
“滚滚滚,我没事!”林析亲手把人推出去。
候宵的资料他都整理好了,就等解除协议,然后再解决他俩之间的私人恩怨。
找上老任的时候,老任一脸稀奇:
“候宵他的资料昨天就被总部来人调走了,估计以后都没有地方敢要他了。”
唏嘘完之后老任关心地看着他:“听说你们前天聚餐出事了,你怎么样?受伤没有?”
“没。”
林析其实是羞于启齿的,那一夜之后,他感觉身体轻盈,好像之前亏空的灵力都回来了,整个人恢复了发/情期前的状态。
“没事就好。”
老任砰地把一摞资料扔到他怀里,这是昨天刚算出来的数据,赶紧处理了。
“知道了--”
林析拖长声音,晃晃悠悠回去。
晚上下班后,门口出现一个熟悉的车。
林析拒绝时泽送他回家的好意,慢慢挪向沈朝。
“哥哥。”
沈朝猛然抱住他,离开三天像是三年没见到他了似的,不舍得松手。
“松手!快被你 ”沈朝不偏不倚正好赖住他酸痛的腰部,周围还同事好奇地看着他们。
“哥,我好想你。”青年身体颤抖。
在林析看不见的地方,沈朝眼眶通红,满身压抑不住的愤怒。
“我也想你。”
感受着沈朝颤抖的身体,林析慌忙想到:“该不会是哭了?不至于啊。”
刺眼的吻痕昭示着在他不在的时间里,哥哥被人捷足先登了。
那个男人还极有可能是他小叔。
想到这,沈朝心里疼得无可附加,他就应该把哥哥锁在身边, 他的人太多了!
“我没事。”沈朝松开手,伪装成高兴的样子,“就是太激动了。”
“那没事。”
林析打开车门:“我们回去吧。”
回到家后沈惊缺一反常态,在家等着。
“回来了。”
“嗯。”
沈朝默默观察着林析,林析态度平常,没有尴尬和别扭,甚至是爱恋。
但是小叔的眼神他可是看出了。
吃饭期间沈朝食不知味,晚上林析上楼休息,沈朝抬步欲跟上,再次被男人叫住。
“我有事和你说。”
沈朝站住脚,垂在身侧的手攥进。
抬头向小叔看去,“好。”
书房里一坐一站,沈惊缺推过一沓资料,那张脸罕见露出了疲惫:
“杀害你父母的凶手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