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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好

    那是2018年的夏天,天气酷热,地上的蚂蚁爬着爬着就爬不动了,定在了原地。杨清词刚好单招后毕业,假期间找到了第一份工作,在厂里做了几个月的流水线。面试的时候她扎的高马尾,皮肤白白的,眼睛也大,标准的瓜子脸,扎好的头发有一个美人尖,那小脸像爱心一样,她个子不高,看起来很是青涩。面试时遇到一个男孩子,她已经记不得他头发的颜色,只记得是紧身衣,紧身裤,豆豆鞋,他高高的,还瘦,由于裤子太紧,那屁股可以很清楚的分别出左右两半。这个男孩子好像很自来熟,对着她笑。

    面试完就被分到了流水线上,两人刚好一条线,线长将新人拉进群里以后。男孩主动的加上了杨清词的微信,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个男孩的名字:吴君言,她的第一反应是这个人的名字挺好听。

    杨清词的岗位很轻松,是动手脑子可以发呆的那种。他会热情的跑过来帮忙,她第一次认真的看清楚这个男孩的脸,眼睛的睫毛很长,眼下有颗大大的泪痣,那双眼睛漂亮,像女孩子的眼睛。鼻子很好看,是跟神仙姐姐差不多的同款鼻子,他太爱笑了,头发是寸头,脑袋小,耳朵大大的,看起来很机灵。他跑过来靠在一旁的铁杆子上,一边帮不忙,一边问:“你是社会上的吗?”

    杨清词听眼,抬头看他,表情认真,发问也真诚,忍不住笑了:“你别乱说。”

    他手上工作没有停下:“你跟你的同学是一起来这个厂里的吗?”

    杨清词点头。

    吴君言:“感觉你们好好玩,随时都五六个人,而且你从来都是走在最前面,走路的时候手甩一甩的。”

    杨清词忍不住翻白眼:“我们都是三好学生,要回学校的。”

    吴君言好奇:“你是哪个学校的?”

    杨清词:“你猜。”

    他的岗位突然忙起来,被同事叫过去帮忙,他就拿着帮忙做好的成品跑回了自己的岗位。

    如此平静了好几天,两人都没有再说过话。他太爱玩,下班永远跑的那么快。

    今天,他的岗位又来了新人,不那么忙了。他又跑去找杨清词的岗位帮忙:“我们都是下班很积极的人,但是我比不过你,厂里的其他员工防尘衣都是一颗一颗的解开扣子,然后脱下再去吃饭,你是直觉提着,脱体恤那般,一下子就脱掉了。”

    杨清词觉得他说话真的很好笑,是跟他一说话就想笑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开心:“这是一门技术,省时,又方便。”

    吴君言:“学到了,不过你跟你的好姐妹,是如何在这么多的员工的情况下,我们又在三楼,去食堂很堵塞,你们是如何做到,跑到食堂前几位,打饭的。”

    杨清词:“就像我这样,所有人解扣子的时候,我就已经跑出门了,你可以边跑边脱,然后跑到食堂里就把衣服放餐桌上。”

    他听完后感叹:“你是有多饿啊。”

    他和杨清词聊天的时候,杨清词的朋友叫她杨姐,从那以后,他好像再也没有叫过她的名字。跟着她的朋友叫她杨姐。后来他告诉杨清词,他有一个很喜欢的女孩子,叫杨清词帮他出主意,他懵懂的连信息都不知道怎么回,都是杨清词说什么,他回什么。她给他出过追女孩子的鬼点子,也告诉他怎样说话,女孩子会高兴。

    由于是暑假工,刚来厂里,星期六,星期天都会提前下班,因为加班费贵,员工技术也不成熟。

    两人一条线,刚好一起下班,也是一起回的寝室,男生寝室在二楼,女生寝室是在三到八楼。两人一路上唠嗑,到二楼后,他突然对她说:晚上请你吃冰粉。

    杨清词觉得这人有点傻愣愣的。

    晚上十一点杨清词被电话吵醒,是哪位请她吃冰粉的男孩子。她为了睡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急匆匆的挂掉电话,睡觉了。

    后来吴言君突然辞职,她们再也没有联系,她认识他的时候,十八岁,他十七岁。他们是很普通的同事,他自来熟,帮她带快递,帮她不忙的工作,跟他聊天时,她永远都乐呵呵的,笑。而在他的眼里,十八岁的她,应该是很阳光的,爱笑,在大街上随时都在跟自己的好朋友打闹。

    后来她们唯一联系的,是杨清词发朋友圈,他总是喜欢评论几句。

    后来,他在朋友圈知道杨清词是在南充读书,而她早知道他在成都读书,他给她聊天时说起过,去成都打车花了高价,清词告诉他可以坐地铁,他说那时候不知道。

    清词旁边的同事等他走后,吐槽:这个男孩子傻乎乎的,她第一次帮他说话:“那不是傻,谁刚步入社会都有很多东西不知道。”

    两人再次见面的时候是大一以后。杨清词暑假,去到了成都,在小姨的店里工作,这是她第一次彻底的爸爸妈妈不在身边,也是她第一次体会到自由是这么美妙的东西,晚上与朋友石迦一起压马路时,路过了酒吧,她们以前的生活方式就是吃吃喝喝,现在爸妈不在身边,她有了冲动,过了几日,她终于还是去了,那一次,清词知道自己以前的日子都是清汤寡水的。后来她与嫡长闺天天都去,蹦的是野迪,没有开过卡座。两人也不知道如何开卡座,清词之前发过朋友圈,吴君言评论过,知道他也在成都,就约他一起去了清吧,这是一年半后,两人第一次见面,他还是有些变化,不再是当初的紧身衣紧身裤,是穿的无袖体恤,黑色休闲短裤,小白鞋,他还是那么爱笑,很阳光的一个大男孩。两人见面的第一反应,还是傻笑,她好像从跟吴君言见面时,从来都是傻笑的。

    卡座是吴君言开的。他的好友在这里上班,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子,他走到吴君言身边问了一句:“谁是你姐。”

    吴君言说是清词,男孩子端了杯酒,去敬清词,清词以为是把酒端给自己喝,忙双手去接杯子,男孩收回手,礼貌的微笑着为清词倒了杯酒,吴君言在她耳边轻轻道:“我朋友,敬你。”她这才反应过来,敬完清词后又去敬清词的朋友,石迦第一反应也是双手去接酒杯,那表情别多真诚,男孩终于忍不住笑了,那笑不再是微笑,而是像看见了可爱的小朋友。清词在石迦耳边轻声道:“她敬你,石迦才反应过来。”

    清词同闺蜜不会摇骰子,吴君言教她们,输了就得喝酒,但每次输都是让她轻松的抿一口,但抿的多了,就来了睡意,她第一次开卡座是用来睡觉的。她躺在沙发上,睡意模糊,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头。她微微抬头,看见他站在自己面前,灯光交错,他笑的很温柔,他见她醒后,蹲下身在她耳边说到,走了。

    她懵懂的起身,打车回家时,他同清词的闺蜜都在笑,吴君言的声音都是笑意:“杨姐,花大几百出来,开个卡座睡觉,你这波操作,我是真的没想到。”她还是懵懂的,只听见闺蜜与他爽朗的笑声。吴君言将她两人送到楼下以后,自己打车回家的。

    后来第二次去酒吧是吴君言叫的,石迦与清词赴约了,这一次他带来了三个漂亮女孩,有一个是他班里的同学,很漂亮,又高又瘦,长长的美甲,又黑又直的头发,那双眼睛,很像小猫,看起来凶凶的,很难让人靠近的感觉。她坐在哪里都很有气质。吴君言很照顾她,陪她玩,摇骰子,但是吴君言一直在输,后来吴君言陪自己好友去吃饭了,她们三个来的很晚,应援棒是一开始发的,她们没有,所以石迦与清词都把自己的分给了她们。清词坐在那个女孩身边,主动要了女孩的微信,她也知道了女孩的名字,叫周蕙。

    两人耳朵贴着耳朵聊天,清词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打听吴君言,她问女孩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周蕙说:“有点傻。”

    也许是本能的袒护,她第二次再外人面前听见说吴君言傻,也是第二次袒护:“但是她人品真的非常的好。”

    周蕙也很认同的点头。

    他回卡座后,与周蕙聊天,随后牵她的手蹦迪,周蕙拒绝了,从那一刻开始,清词的心情跌落到了低谷。后来她们很多时候都会因为这件事情吵架。

    玩了好一会儿,周蕙问转场么,清词拒绝了。对吴君言说:“你要转就跟她们起吧。”吴君言没有去。

    清词对他特别的不爽,他拉她的手教她蹦迪,她如同行尸走肉,手似没有骨头一般,任他牵着随意摇摆。清词今天晚上跟他摇骰子一直在赢,最后他喝多了。

    回家时,他在大马路上吐,她本能的去扶他,手刚好靠近他的臂膀,他抽开了,因为他这个举动,清词今天晚上的气,好像烟消云散了。

    回家时,已经是早晨五点,清词怕店里的人发现,悄悄溜进去,在大厅里看见了同事彪哥,清词笑呵呵的打招呼:“早。”

    彪哥:“早。”

    清词接了杯水下肚:“没想到有人比我起的还早,我都出门吃了个早餐回来了。”

    他一边干活,一边道:“我晚班。”

    清词点头:“我回屋了,你慢慢忙。”

    彪哥点了点头。

    这一次相聚后,清词与吴君言大概十几天没有见面,疫情本来已经控制住了,却又在成都发现了几粒。

    疫情期间,门店关了,清词与石迦住在一起店里,店里全是她小姨的眼线,晚上出门,几点回家,都会被逮住。小姨留下了一个大哥哥照顾杨清词与她好友石迦。十八九岁的年纪,被当成小孩子看待,实在也担心她两人的安危,特意给彪哥打过招呼。不要让两位小妹妹有乱跑的机会。

    三人在店里,打麻将都是三缺一,清词叫了吴君言,吴君言来了店里,四人斗地主,分队友时吴君言与清词分成了一组,石迦与彪哥分成了一组,清词从小到大很少玩牌,所以就拉着队友一直输,输了就会被扇二条,一下午,清词与吴君言的手都肿了,吴君言感叹:“杨姐,聪明点。”

    几人轰轰烈烈的玩了一天,晚饭是吴君言在做,其他人玩累的都躺着,清词见他忙活,跑去帮忙,他笑着问道:“会么。”

    清词点头:“我会。”

    他看清词的眼神很温柔,但笑容好像在说:我知道你不会。

    清词看出来他不相信,忙解释:“我真的会。”

    他妥协:“好,你会。”

    吃完饭以后,吴君言离开了。

    清词却喜欢上了给他发信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有了分享欲。

    那天晚上清词与好友,与彪哥买了烧烤,在店里喝酒。

    彪哥一脸笑:“我知道那天五点你是刚回来,还说自己起的早。”

    杨清词与石迦听了,两人都慌了:“清词一脸严肃,彪哥,咱们困在店里好几天了,一起打牌,一起喝酒,你还带我们去跳广场舞,现在我们是有革命友谊了,你可不能出卖我们。”

    石迦忙搭话:“对,就是,你要是出卖我们,我会告诉老板,你天天煮面给我们吃。”

    彪哥笑呵呵的保证:“放心,咱们有了革命友谊,以后你俩想偷跑出去玩,一定给你们打掩护。”

    清词道:“什么偷跑,走的大门。”

    彪哥:“好,走的大门。”

    三人聊的很开心,杨清词只喝了一瓶勇闯就醉了。她迷迷糊糊的回到了屋里,但还是有意识。她告诉了吴君言今天要喝酒,吴君言就一直给她发信息,让她少喝一点。她躺在床上,准备回他信息。

    却看见彪哥给自己发了一堆的信息,内容大概是,叫她去自己房里,还叫她宝贝,想亲她之类的话,清词看见,有些毛骨悚然。便开口大骂,骂完后,见对面羞辱自己更厉害,清词就忍不住哭了。

    这时候收到了吴君言的信息,清词感觉自己被欺负了。她就哭着告诉吴君言,吴君言见了彪哥发的信息,实在生气。就一直问清词这个人是谁,清词想着是店里的员工,闹大了都不好。就没有说,但因为这件事情,吴清词便很平凡的联系她。

    后来成都的疫情越来越严重,清词离开了成都,回老家了。清词回老家以后告诉了自己的儿子二号余清一,儿子一号是石迦。

    清词那时候出去玩都会告诉吴君言,余清一妈妈是云南的,爸爸是四川的,她的皮肤有些偏黑,但是鼻子很好看,脸也小小的,有酒窝。头发是一刀切,她很喜欢打扮,漂亮极了。

    清词告诉余清一,说自己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但是很纠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喜欢,想告诉他,但是不敢开口。

    余清一记下了,不知道哪里搞来的吴君言联系方式,将这件事告诉了吴君言。吴君言说其实一直都挺喜欢清词,只是不敢说出来。

    后来吴君言发信息问清词这件事情,她羞的脸发烫,第一反应是在心里骂余清一三千遍。

    再后来两人也一直是手机保持的联系,清一约过一次吴君言,两人的家都在小镇上,约的地点是在市里。清词提前一天去的,因为从成都回来,很久没有见自己的朋友了,打算聚一聚,但是一路上她都在回吴君言信息。吴君言告诉她,他明天可能会晚一点,家里有事情,需要帮忙。

    清词看着屏幕,有些紧张,吴君言知道自己对她有好感。她发信息告诉吴君言:说自己有点紧张,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吴君言回复:没关系,那你慢慢玩,待会早点睡,我先休息了,明天我就不来了。

    见他的回复,清词心情低落,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委屈,与朋友散场后,她一个人在酒店喝酒,喝的不停的吐。

    第二天吴君言还是来到了市里,给她发信息,问需要自己过去吗,还是她自己回家。

    看收到的信息,她一股火药味,吴君言知晓她情绪不对,一直安慰。她生气的回信息:不是不来吗,不是喜欢睡觉吗。

    吴君言问她,要不要见一面。她回答不见,你跟你的好朋友好好玩,我不想见你,再也不想见到你。

    清词气冲冲的去了车站,最后吴君言还是赶去了车站。见到他时,他傻呵呵的向自己跑来,他也并不是一个人来的,带上了自己的朋友。

    清词脸上长了很多痘痘,所以戴了口罩,在车站,她们坐在候车椅上。他见她时好像特别紧张,连腿都在不停的抖。像是怕清词突然一个巴掌给她扇过去。

    两人没待几分钟,车就来了,清词没有上车,而是选择等待下一辆,她想跟他多待一会儿。气氛很尴尬,两个都不知道说什么,就安静的坐在一起。他的兄弟乐呵呵的开口:“咱就说气氛能不能不要这么死寂。”然后又对吴君言说:“我饿了。”吴君言叫他去吃一碗面,他选择待一会再去。

    吴君言率先开口:“怎么这么早就回去了。”

    她不敢抬头,也不敢看他眼睛:“我妈妈催我了。”

    吴君言点头:“没事我陪你等车。”

    她也点头。

    两个安静的坐了半个多小时,车来了,杨清词才离开。

    后来两人也是微信不停保持联系,长达一个多月时间,直到有一次吴君言说了句让她气愤的话,她没有回复,两人就差不多断了联系了,时间长达好几个月。

    杨清词回学校了,在某一天,她同室友发了一个朋友圈,视频里两人在扮假哭,配上表情包,她特别的可怜。

    那是几个月后,他给她打的唯一一个电话。

    她手机静音,没有接到,看见时有些激动,但她没有再打过去的勇气。她回复信息:“怎么了?”他说:“想看看你。你朋友圈哭的挺可怜。”她发了一个乐呵呵的表情包:“假的。”他:“但是很像真的。”她:“但确实是假的。”他:“好吧。”

    后来几天清词一直记得那个没有接到的电话,直到朋友的生日,她喝多了,在有些清醒的状态下给他打去的电话,他没有接到。

    后来她被好友灌酒,喝的大醉,可以说是被扛回寝室的,她不停的在寝室里哭,好像一喝多了,就会很悲伤,很想发泄,连屁大点事情都能让她流眼泪,室内刺眼的灯,地上晃动的垃圾桶,她不停的吐,室友们也一边照顾她,一边嘲笑她。

    她迷迷糊糊的给吴君言打去了电话,说喜欢他。吴君言见她大醉哭的可厉害,就不停的安慰她。她记不得他说的什么,只知道他的声音好温柔。他一晚没有挂电话,就算她彻底睡着。

    醒来后清词见他发来一堆的信息,她有种想死的冲动,他也喜欢自己,清词看那些表白的信息,脸热乎乎的,她柔了柔晕沉沉的脑袋,躺在床上傻乐。

    中午与室友去食堂吃饭时,她端着盘子哼着歌儿。室友都问她是不是捡到钱了,她也不回复。

    那时候疫情爆发了,学校里好多同学被感染,学校被封锁,两人异地,好几个月没有见面,但每天都在聊天。他喜欢夸她,她脸总是被他夸的热乎乎的,清词很少与人打视频,很久没见,他想打视频看看她 ,她很害羞,好像两个确定了关系后,她就不知道说什么了,打视频时,她会拉上好友陪自己,两人很多时间都是对着视频傻笑。后来吴君言发了朋友圈,是关于她的,他叫清词也发一条,她有些为难。但她看出了他的失落,散步的时候,她发了他的照片。

    清词的朋友圈炸开了锅,全是评论,她几年老友都评论,铁树开花了。

    清词散步回寝室后,发现室友把门锁死了,打不开,室友们拷问:“什么时候谈上的?”几个女孩子蹲在门口抵着门,口吻当中全是八卦的味儿。

    清词老实交代:“就前两天。”

    回答了室友们一系列的问题,门才被打开,结果她们将清词挤在下铺,清词傻呵呵的回答她们的问题。

    室友们都吐槽:“你看她哟,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

    她确实傻乐乐的。很高兴。

    可也在这个时间段,清词遇到了人生当中的第一个遗憾,她的朋友,是一个男孩子,在她上完晚自习给她打电话,问她要不要一起散步,她觉得太冷,拒绝了,而这个男孩子,此刻正在陪伴她的知己,是个很善良,很优秀的女孩子。这个女孩有很严重抑郁症。

    清词不知道,这是她们人生当中的最后一则通话。第二日清词是被电话吵醒的。她得到的消息是两位好友溺水了,清词崩溃万分,她很自责。也许那天她答应散步,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那个女孩子的情绪随时都可能崩溃,可是在她崩溃的时,她还是很听清词的话,后来清词时常梦见她,梦见她还活着。

    很多次梦醒,迷迷糊糊的状态下,清词都会打开微信,问她是不是还在。那是清词第一次有了这一生都无法解开的结,她悲伤,压抑。

    可是吴君言陪着她,时常给她打电话,关心她,那个男孩子像一束光一样,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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