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俞安总感觉今天抢上来的男子有点问题,油嘴滑舌,总感觉他身上肯定还有他没有说的秘密,所以就打算夜探查一查。
江俞安推开关上的木门,慢慢的走进屋里。不知是刚好来了一阵寒风,还是屋内闯入不速之客,导致屋内的气温降低了好几个度。冻的常燕在床上打了个冷颤,转头又睡过去了,根本没有察觉到屋内多了一个人。
江俞安翻了翻其放在桌上的包裹,除了衣物就只有书籍没有别的东西了。
他转而缓步走向床塌。床塌上的男子已然熟睡,但是睡姿也是一般人比不了的。
只见常燕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两只脚早已伸出床外,而被子也可怜的被扔到了地上,嘴巴里也不知他在嘟囔着什么,反正主打一个睡姿丑。
看到眼前男子的睡姿,江俞安也是第一次感觉自己的直觉是不是出了错。虽然朝廷一直在派人来调查山寨,但是眼前这个人真的是朝廷派来的吗?可此人说知道新上任的县令是谁,一介书生却与县令是熟识,实属可疑。
江俞安慢慢靠近床塌,只见月光刚好打在眼前男子的脸上。用贴身用的扇子将常燕的脸来回摆弄了两下,先前脸上的灰也被洗净,露出了原主本身的面貌。
不知是月光刚好洒在此人的脸上,还是他自身皮肤就如此白嫩的缘故,眼前男子的脸就如白瓷一般白净水灵,正在嘟囔的嘴巴就似娇嫩欲滴的桃子般红润水润。
江俞安将扇子收回,用手帕擦拭了两下,眼底染上了一抹郁色,让人琢磨不透他到底在思考什么。
江俞安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看着天上的月亮思考着。
“样貌也还不错,这几年我倒是少见有此般样貌的人入过此处。还是有诸多可疑之处,还是得让范大多加防范,不可掉一轻心。”
随手刚刚将擦拭扇子的手帕扔到燃烧的火盆中,就将吩咐下手将范大唤来。
这边范大正美美得在把玩着手头的玉石,估算到底能换来多少钱,就被叫去。
范大心疼得摸摸圆润的玉石,将它对着火光再次欣赏它的透润,才小心的将它放入木盒中保管。
“宝贝,等着我回来再好好疼爱你……”
立马屁颠屁颠跑去江俞安那边,就见老大正坐在书桌翻看着书。
“老大,这么晚你叫我过来是有什么紧急的事要吩咐我去做呢。”
江俞安将手中的书放下,抬头仔细观摩着范大的样貌,眼睛中似乎在探究着什么。
范大被盯到发毛,才不忍发声打断老大对他的审视。摸了摸头,“老大我这几天野咩有干什么赌石的事,那你一直看着我是为什么?”
“我感觉今日捕到的那个书生看起来不像渝州城的人,此人身份有疑,但碍于其对我们还有用,将其留在寨中,你多加注意。”
听到此范大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就点点头退下了。
而此时正在沉迷于梦乡的常燕,梦到自己赚到大钱正在醉香楼里吃烤鸭,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已经被怀疑了。
但由于正值寒冬,屋内又没有火盆,被子又被自己踢掉了,不一会儿常燕就被冻醒。“臭土匪,大冷天的也不知道送个火盆过来,冻死我了。”
嘴上抱怨着,立马坐起来捡掉到地上的被子,又再次沉睡过去。
大早上常燕就被李缓带人将其吵醒,糊糊涂涂的洗漱完,揉揉两个黏在一起的眼皮就强制开机带到一个大屋子里。
“记得每天早上你都要在这个时候起床,赶到早斋里吃早点,这里都是汉子消耗多,不然你没有抢到早点就是没有了。”李缓随手拿了两个菜包就放在嘴边吃了起来,就让常燕自己去排队领吃的。
轮到常燕时,打饭的给他拿了两个菜包和一碗粥。“没想到这山寨伙食还挺好的,日子过的还挺舒坦。”
拿完早点就坐到李缓身边吃起饭来。
“你赶紧吃完,我等一下带你去看看你日后的工作的地方。”
常燕连忙再塞下两口包子,低头去喝粥,也不忘了敷衍地朝李缓点点头。“还没有问大哥您贵姓。”
李缓看了看他,“寨子里的人都唤我刀疤李,你也随他们叫就行。”
吃完早点李缓就将其带到马厩中去。离马厩还有五步之远李缓就停下来,指了指马厩就叫常燕今天打扫一下顺便给马儿喂些草,就迫不及待离开了。
就留常燕一人在风中凌乱,正好来了一阵风将常燕冷得打了一个喷嚏,更加凌乱了。
常燕只好认命拿起打扫工具就去马厩开始打扫起来,一铲一坨马粪,无力地将其扔到一边。
不知是昨晚没有盖被子冷到了,还是刚好那阵风一吹触发了她打喷嚏的机关,常燕在马厩中一直打着喷嚏。
突然常燕灵光一现,脑子里蹦出来一个想法,幻想着前面就是那所谓的土匪头子,将铲中的牛粪就向前方投去。
这样一来,常燕就更有动力了,一下子就将马厩打扫干净。这样一套下来,常燕累到叉着腰对着天空长叹一句:“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