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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蝎美人左护法

    祝青霭跟着左护法来到一处巍峨宫殿前,整个大殿嵌在一座高大的山里,四周黄沙漫漫,嶙峋怪石凸起在宫殿两侧,不怎么华丽却十足威严,很符合祝青霭对魔宫的想象。

    两人稳稳落在宫殿门口,谢珩落后祝青霭半步引着他绕过殿内最高处的魔尊专座,推开座位后的不规则石门。

    随着石门打开的轰隆轰隆声,一条幽幽向下延伸的小路在祝青霭眼前展开。他脚步稍顿,随即无比沉稳地朝下走去。

    身后的谢珩眯了眯眼睛,饶有兴味地盯着祝青霭的背影。

    这节狭窄的小路实在是太长了,祝青霭感觉自己走了得有五分钟才终于迎来第一个岔路口,谢珩在他身后没说话,等待着祝青霭做出选择。

    祝青霭则完全拿不定主意,依照左护法的表现,原本的祝青霭应当对这里很熟悉,目的地可以不用谢珩告知也能找到,但是现在的祝青霭不行。他甚至不能开口让谢珩带路,这同样会有暴露自己的风险。

    于是祝青霭心一横,随便选了一条路走。

    见祝青霭朝左拐,谢珩挑了挑眉,默默跟上去。走了没多久,前方再次出现分岔。但这一回祝青霭没法蒙了,岔路实在是太多。

    不光是分了左右,甚至每一个岔口都有上下两种选择。刚才谢珩没提出异议便代表祝青霭蒙对了,但是这次的概率太小,祝青霭不打算赌运气。

    他背对着谢珩开口:“左护法将白狐关在哪里?”

    谢珩闻言道:“丙字申陆号笼。”

    祝青霭:“……”

    他被噎了一下,随即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命令:“带路。”

    谢珩拱手说了声“是”,走到祝青霭身边为他引路。银白色的光在谢珩指尖一闪而过,宽大袖袍落下来遮住他的手。

    祝青霭跟着谢珩七扭八拐,终于见到了他口中的“钺山白灵狐”。

    这小说世界里的狐狸比现实生活中要圆润顿感不少,是祝青霭幻想里的完美狐狸样子,他心下喜爱,弯腰去抚弄狐狸脑袋。

    这小东西也不怕他,很是乖巧的蹭了蹭祝青霭的掌心。

    谢珩表情似是闪过一丝错愕,很快便掩去。

    他从背后慢慢地靠近祝青霭,白狐听到动静朝他呲了呲牙。谢珩便停住脚步,道:“尊主可要属下现在就为您剥了这小畜生的皮?”

    “啊,”祝青霭横过一小步挡在狐狸面前,“不用了,本尊欲收他为灵宠,日后养在本尊的屋子里,你去给他准备些吃食。”

    言罢就见小狐狸摇了摇蓬松的大尾巴,高傲地瞥了一眼谢珩。

    还挺通人性,这狐狸怕不是已经成精了。

    祝青霭打开笼子将小狐狸抱出来,白狐很是配合地窝在祝青霭臂弯里撒娇。

    谢珩领了命却未离去,从袖中取出一青色小瓷瓶恭敬递给祝青霭:“尊主请用。”

    祝青霭接过来打开,是一颗暗红色的药丸,跟麦丽素一般大小。

    他想问谢珩这是什么,但又怕暴露自己不是原来的祝青霭的事,很快在心里合计好,将瓶子放回袖子里“嗯”了一声。

    谢珩没说什么,只是恭敬地退到一旁。

    祝青霭怀抱着白狐,一边逗弄一边往外走,心里闪过一丝疑惑。这种事情为什么要他亲自来一趟?

    仅仅一闪而过的念头,祝青霭没当回事,身处自己的小说世界总有莫名的安全感,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最忠心的下属,深感欣慰。

    在现实世界里,他跟父母都不亲近,身边也没什么朋友,每天两眼一睁就是工作,是以他对原来那个世界没什么留恋。换个世界对他来说就跟换个城市生活一样,影响不大。

    祝青霭一向是个随遇而安的人。

    “走吧左护法,”祝青霭抬步朝外走,“明日去惊鸥门,今天好好休息。”

    这种指使别人干活而自己休息的感觉简直太爽了。

    刚迈出步子,祝青霭感觉到谢珩的靠近,他转过头去想要问对方有什么事,左腹忽地一疼。

    祝青霭低头,只见一柄泛着光的刀子从自己的左腹穿出,滴滴答答往下淌血。

    他立即反手去打,却没有之前那种顺畅出招的感觉,一掌轻飘飘按在谢珩身上,没什么攻击力。

    祝青霭瞳孔颤动,不可置信。

    “你不是尊主。”谢珩的声音幽幽传来。

    祝青霭心惊,不晓得自己什么时候露了馅。

    他想要推开谢珩,痛感却沿着刀口向全身蔓延,顷刻间竟是连动也动不得。现代人祝青霭哪里受过这种痛,当即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祝青霭已经回到了自己布满夜明珠的洞府,谢珩那张美似画中人的脸近在咫尺。

    谢珩掐着祝青霭的下巴,一根手指沿着他的下颌线缓缓划过,又顺着大动脉向下抚过锁骨边缘。

    祝青霭麻木的神经逐渐恢复知觉,在细细密密的痛感翻涌上来之前是谢珩指尖的温度。这脸杀伤力太大,祝青霭闭上眼睛恨不得再昏过去一次。

    不一会儿祝青霭的额头上浮出晶莹的汗珠,这一次的疼跟晕倒前不一样,从心脏处起始的放射性疼痛蛛网一样裹住全身,他逃脱无门,干脆直接开口道:“谢护法你行行好给我一点止痛药行吗,咱们万事好商量。”

    谢珩闻言直起身子,没有答他,而是问:“你用的什么易容术,竟如此逼真无破绽。”

    祝青霭实话实说:“没有易容,我就长这样。”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就是祝青霭。”

    “真正的尊主可不会叫停祭祀,也不会收下——”谢珩探手从祝青霭袖中摸出那个青色的小瓷瓶,“这个。”

    他打开瓷瓶将里面那颗血色的药丸倒出来抵在祝青霭唇边:“你说你,聪明反被聪明误。要是在地牢的时候乖乖把它吃了,也不用白白受这些苦头。”

    祝青霭疼得大脑发蒙,冰凉的掌心攥上谢珩的手腕,顺从地把那药丸吞了。

    他睫毛轻颤着张开:“我能问问这是什么吗?”

    谢珩一双好看水亮的眸子弯起来,勾唇笑说:“旁人解不了的毒药。”

    只是下毒而没有马上要他的命就意味着他对谢珩还有用,祝青霭松了一口气。他不确定自己在这里死亡是否能回到现实世界,但是对死亡本身的恐惧是刻在每个生物的骨子里的,是本能,哪怕是书中世界祝青霭也不想死。

    他缓了缓思绪,开口道:“我真的是祝青霭,只不过我觉醒了。”

    谢珩闻言果然来了兴趣,坐在床沿上等他的下文。

    祝青霭说:“其实我们都是一个话本里的人物,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既定剧情,就连性格也是被规定好的。你之所以觉得我是冒牌货,是因为我觉醒了自我意识,所以才性情大变。”

    “觉醒了就能魔尊变菩萨?”谢珩眯起眼睛,“我看你倒像是生人夺舍。”

    祝青霭面不改色:“我哪有本事夺魔尊的舍。你要不信我能告诉你后面的剧情,你到时候一查便知。”

    谢珩似乎觉得他说得有道理,问:“你在小说里的结局是什么?”

    祝青霭:“被一剑穿心而死。”

    谢珩又问:“那我在小说里的结局是什么?”

    祝青霭吞了口口水:“被……一剑穿心而死。”

    谢珩点点头,继续问:“紫衣娘呢?”

    祝青霭思索了一会儿:“被一剑穿心而死。”

    谢珩:“右护法?”

    祝青霭:“……被一剑穿心……而死……”

    祝青霭工作最忙的时候往往也是他创作欲最旺盛的时候,可工作强度那么大哪里能分出多余的脑子去思考每个人都是怎么下线的啊!

    祝青霭心虚地瞥了谢珩一眼:“真的。”

    谢珩点点头没有追究:“这些都太遥远了,你自己说个能很快证实的。”

    这就有一点艰难了,祝青霭穿越过来的时候没有魔尊的任何记忆,他没办法单单凭借一个每年都搞的祭祀活动判断自己所处的时间点。

    同时祝青霭也不能通过询问谢珩现在的年月来确定剧情点,毕竟他完全不记得自己写的时候是如何安排的时间。

    祝青霭问:“你听说过陈凡吗?”

    谢珩挑眉:“惊鸥门掌门的亲传弟子,剑法超群。”

    谢珩提起惊鸥门时语气自然,这就意味着惊鸥门此时还未灭门。掌门亲传弟子是陈凡这个年纪在惊鸥门能做到的极限,也就是说陈凡急需开辟新的地图才能继续升级。

    祝青霭知道自己绝不会让主角闲着。

    至于剑法超绝嘛,由于作者的懒惰,主角每次杀人都是一剑一颗小心脏,跟串糖葫芦似的,可不就超群了嘛。

    “他就是串糖葫……啊不这本书的主角。”祝青霭道,“过几天会去一个村子帮忙除祟,紧接着惊鸥门便会灭门。”

    照理说惊鸥门这样如日中天的大门派灭门任谁听了都会震惊,而谢珩只是挑了挑眉,道:“我暂且信你没说假话,但这也不算立马能证明的事情。”

    祝青霭当然知道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直接告诉谢珩一些不为人知的机缘或宝藏,可问题是他这破脑子里装的全是合作方案,对于小说细节只有很零星的碎片,万一记忆出了岔子没对应上再被谢珩一刀噶了倒不如一开始就谨慎一点。

    祝青霭思索片刻,道:“我知道话本里出现过的所有宝物机缘,我们可以抢在陈凡之前夺过来。”

    谢珩盯住祝青霭,明显很感兴趣。

    他等着祝青霭继续说,而祝青霭却话音一转:“你给我下毒,我也得握些筹码在手上才好安心。”

    谢珩没有异议,他刺破指尖喂了祝青霭一滴血,道:“我帮尊主维持生命,尊主帮我一统江湖,如何?”

    祝青霭汗颜,十分想回到过去扇自己几个大比兜。

    ——叫你不好好做反派人设,现在好了,只知道打打杀杀一统江湖了吧!

    祝青霭能怎么办,祝青霭只能点头答应。

    谢珩很是满意地将指尖渗出的血珠擦在祝青霭白皙的脸颊上,挑起嘴角笑容十分无害:“那明天就要辛苦尊主亲自去惊鸥门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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